“立正!”
“稍息!”
“向前……看!”
“向左向右……转!”
徐锐在茅以升先生、梅九龄以及十几个工科学生的陪同下,出现在要塞工地上时,要塞守备营直属警卫排正在操练。
高楚正圆瞪着他的独眼,威风凛凛的喊着口令。
因为在抗洪救灾中表现英勇,高楚的处分已经被正式撤销,现在已经不在团部炊事班背黑锅看别人打炮了,而是到刚组建成军的要塞守备营当营长了。
花这么大代价,打造了这么个要塞,徐锐当然是很重视的。
而且,这个要塞也是大梅山根据地的门户,没办法不重视,于是徐锐便从梅县的县大队抽调了一部分民兵,再从灾民中招募了一部分青壮,然后从野战医院伤愈归队的老兵中抽调了一百多骨干老兵,单独组建起了一个要塞守备营。
这个要塞守备营,名义上只是个营,实际上却有一千多人,根本就是一个团的建制。
要塞守备营下辖三个主力步兵连,每个连足足有三百多人,营部警卫排有一百多人,这可不就是一个团的兵?
现在高楚正在操练的就是警卫排。
看到徐锐过来,高楚便赶紧撇下部队跑过来,立正报告说:“报告团长,大梅山独立团要塞守备营直属警卫排正在队列训练,请您指示。”
徐锐回了军礼,说道:“稍息。”
高楚便立刻转身回头,引吭长嗥:“团长有令,稍息。”
整顿好了部队,高楚又回头对徐锐说:“团长,您来得正好,正好我有个事情想要去团部找你来着。”
“是不是还想要老兵?”徐锐摆手说,“我告诉你,趁早断了这念想。”
徐锐说的老兵,是指从野战医院伤愈归队的老兵,这批老兵足有两千余人,却是一笔很大的财富。
本来,老兵伤愈归队,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就是了,这个也没什么多说的。
但问题是,这两千多老兵中,有许多是原伪军警备师及皖中挺进旅的伤员,现在伪军警备师以及皖中挺进旅都不存在了,这批老兵也就成了无主之物,于是就变成了独立团各营哄抢的宝贝疙瘩。
从第一批老兵伤愈开始,徐锐就成天被几个营长缠着不放,烦都烦死。
这中间又以高楚这个刚刚才晋升营长的家伙最烦人,别人一天跑一次,高楚却是逮着机会就往团部跑,徐锐上厕所的时候都不肯放过,就差在徐锐啪啪啪的时候来烦他,不过他要真敢在徐锐啪啪的时候烦他,估计会被赛红拂一箭射死。
徐锐把话说绝了,高楚却还是不死心,说:“团长,你这是做什么呀,这些老兵又不是宝贝疙瘩,你留着他们能够下崽还是怎么着啊?”
徐锐被逼得急了,说道:“还真让你说对了,我真打算拿他们来下崽。”
“你说甚?”高楚瞪大眼睛,说,“团长,他们都是公的,下不了蛋。”
听到这话,操场上列队的一百多警卫排新兵便哄然大笑起来,不少还笑得前仰后合站都站不稳,这未经训练的新兵蛋子,实在是有些不像样。
高楚便立刻火了,怒道:“全都有,绕操场跑五十圈,不跑完不准吃饭。”
一百多新兵乱哄哄的跑步走了,高楚又过来对徐锐说:“团长,你手上那么多老兵,我也不多要,几十个就好,您看成不?”
徐锐说:“你看我怎么样?要不然我来给你当兵?”
“团长,您这就不对了。”高楚涎着脸说,“我就是要了您,可也不敢指挥您哪,在咱们独立团,谁敢指挥您?”
徐锐说:“你还知道我是团长哪?你还知道你不能指挥我哪?那你还他想着替我拿主意,怎么安排那些个老兵?”
高楚说:“团长你这话就严重了,我哪敢替您拿主意,我就是向您讨,向您讨几个老兵,几个就好,几个就够了。”
几十个要不来,几个也成,整个一奸商。
“老子还是那句话,一个都没有。”徐锐哼一声走了,刚走了几步又回过头瞪着高楚说,“还有,训练要抓紧了,你看你,部队交你手上已经三天了,结果却还是一群散兵游勇,队列都走不齐。”
“团长,慢走。”挥手送走徐锐,回过头高楚就把脸拉下来,嘀嘀咕咕说道,“什么叫已经三天,明明是才三天好不好?就你能,你能在三天之内将一群嘛嘛都不会的泥腿子训练成为老兵?你就扯吧,你。”
再说徐锐,在茅以升先生和梅九龄的陪同下走进了最大的主碉堡。
这个时候,三个碉堡都已经修好,堡墙都是用洋灰掺钢筋浇铸的,徐锐特意拿石块砸了两下堡墙,十分用力的砸,结果只在墙上留下了两个白印,甚至连一小块洋灰都没能磕下,可见工程质量是过硬的。
不过这也在情理之中,茅以升先生是啥人?那可是主持了中国第一座跨江大桥——钱塘江大桥的设计工作的工程学牛人。
直到徐锐穿越过来前,都已经将近百年了,钱塘江大桥都还在使用呢,而且从未曾发现工程质量问题,这跟后来修的那些动不动就被压塌,动不动就被洪水冲垮,动不动就被船只撞塌的桥梁可是牢靠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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