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吃完中饭推门出去。她蹲在门口的游廊上,将鸡窝里的两只母鸡给放了出来。
她在抄手游廊上撒了一把谷糠,两只母鸡咯咯叫声,争着抢啄地上的食物。
由于昨晚贾张氏将锅甩给了院里的邻居,现在院里的大妈大婶都不愿意去搭理她。几个人围坐在太阳底下,一边做着针线活,一边窃窃私语。
“嘁!有啥不了起,我还懒得理你们。”贾张氏小声嘀咕了一句。
她拍了拍手上的谷糠,正打算掉头回西厢房。此时,突然那两只母鸡惨叫连连,扑楞着翅膀从游廊上翻滚进院子,在青条石板上抽搐挣扎了一会,便一命呜呼。
“咋啦?这可咋整?我下蛋的老母鸡!”
贾张氏是欲哭无泪!她着急得是直拍大腿。这段时间她天天煮鸡蛋吃,可都是这两只鸡的贡献。眼看两只鸡小命不保,这就像是剜了她的肉。
对面晒太阳的一帮邻居也都是目瞪口呆。这好像撞了邪一样,一眨眼的功夫,好端端的两只鸡在众目睽睽之下,扑腾两下就这么死了?
“是吃到药了吧?”
“不会,刚才不都还好好的。”
“我看,这症状像是得了鸡瘟。”
众邻居们都开始议论纷纷,交头接耳小声地谈笑着。前段时间贾张氏在她们面前得瑟她的鸡,现在两只下蛋的母鸡都死了,她们心里是非常解气。
秦淮茹听见外面的动静,也出来查看,见这两只鸡毫无征兆的死了,也感到不可思议。她在乡下也见到过各种遭瘟的鸡,但如此状况还是第一次见。
这鸡遭了瘟,不是要病怏怏地拖几天吗?咋会说死就死了?
贾张氏哭丧着脸,捡起地上的两只死鸡。这鸡刚死,身上带有体温还软乎。她赶紧进屋拿了剪刀,还不忘吩咐秦淮茹快去烧水。
她蹲在游廊上就开始给死鸡放血。有好心的邻居看不过去,便开口出声提醒她。
“贾大妈,这鸡遭了瘟,可不敢拿来吃。”
“你们才遭瘟呢!你们全家都遭瘟!你们这是嫉妒我有鸡吃。”贾张氏连脑子都没过,一口就怼了回去。
众邻居们气得是一个倒仰!再也不管她贾家的闲事。秦淮茹心里也有些发毛,也来劝说贾张氏。
“妈,这两只鸡死得古怪,咱们为了身体,还是别吃了。”
“你怕你就别吃!省得还有人和我抢。”贾张氏瞥了她一眼,她是油盐不进,谁劝都不管用。
贾张氏杀鸡放血,等水烧开后,便在公共水池边烫毛剖肚。她心里被人说得也有些打鼓,便扔了鸡血内脏,将两只鸡反复清洗。
吴可畏一直在隔壁西跨院,留意着外面院子里的动静。刚开始他还有点郁闷!
咋一直都没动静?是不是蓖麻子的剂量下少了?还是半夜鸡睡着了没有吃?
等到中院传来贾张氏的惨叫声,吴可畏立刻眉开眼笑起来。他捂着嘴,跑到院门边扒着门缝瞧外面的热闹。
嘿嘿!老戾婆这下哭惨了。这就是得罪小爷的下场。
可透过门缝见贾张氏在公共水池杀鸡,她还想着要享受吃鸡?这十几粒的蓖麻子只能对付两只鸡,对人食用可一点都没影响。
不能就这么便宜老戾婆!小爷得想办法给你鸡肉里面放点巴豆。但咋放进她家的锅里,这是一个难题。
现在是隆冬季节,贾张氏又不出门遛弯。她家的那个儿媳妇,也一直在家从不出门。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去她家放巴豆粉,吴可畏现在还没这个本事。
自己购物平台的扫一扫功能,只能扫描和摄取物品,如果有释放的功能就万事大吉。
突然,他眼睛一亮。因为他以前没这种需求,所以从来都没尝试过。既然能收那就能放,只是自己从没想到这一点。
他快速进了自己的房间,召唤出购物平台,打开扫一扫功能。将这条上下扫描的虚线,对准了桌上的一支铅笔。然后,再将扫一扫对准窗外院中央的石桌。心里默念释放铅笔,刹那间,石桌上凭空显现出一支铅笔。他低头一看,书桌上的铅笔已经不翼而飞。
欧耶!吴可畏是一蹦三尺高。原来是有这个功能,只是以前自己用不上而被忽略了!
他又去厨房找来个烧水壶,盖紧壶盖也将它放在石桌上。他在厨房抓了一小把面粉,扫描后用意念将它投入烧水壶里。这次实验也大获成功!但隔着物品投送,距离比没遮挡物要短一半。
二十米距离也够用了!他开始等待时机。巴豆粉肯定是要放入,他还准备再混入点相思豆粉。
人体摄入相思豆蛋白,会引发头晕呕吐,重者会导致死亡。吴可畏取来一钱巴豆粉,再往里面掺入了一分剂量的相思豆粉。
贾张氏在公共水池,将两只鸡反复冲洗后,一只用菜刀剁吧剁吧,另一只她准备腌制起来过年吃。
她将煤炉拎到游廊上,用一只砂锅开始炖鸡。过了十来分钟,四合院里飘起了炖鸡汤的香味。
吴可畏压抑住自己,并没有直接动手。他知道这些植物的药性,经受不住长时间的高温蒸煮。他要等这锅炖鸡差不多快熬成时,他才能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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