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大约两点半,老爷子吴正源完成了国庆午宴的工作,骑车回了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
看着大门口一地炮仗碎屑,老爷子抬起自行车就进了院门。他知道中院西厢房的贾家,今天娶媳妇办喜事。
前几天,那个贾张氏还颠着老脸来敲西跨院的门,说请他帮忙操办她儿子的婚宴。但被他用国庆期间要忙于国宴为由,给予了拒绝。
这婆娘见达不到来此目的,便口风一转,向他讨要起随份子钱。他也不想过多地和她纠葛,便摸出一张一万元的纸币充当了喜钱,这才打发了她!
今天院里肯定是热闹非凡,这些个半大小子都在院里,自己的孙子但愿没被人欺负。
推车走过穿堂进了中院,老爷子眉头一皱。院子里的桌椅板凳倒是被各家收走,但地面上是一片狼藉。烂菜梆子扔得到处都是,居然就没人出来帮忙打扫一下。
他转头看向西厢房那贴着喜字紧闭的房门,不由得摇了摇头。现如今整个四合院都属于了公家,他也管不了此等的闲事。
来到西跨院门前,拍动门上的铜环。不一会儿,里面的门栓被拨开,从里面探出个小脑袋。
“平安,午饭在家吃得啥?有没有偷偷跑出去看热闹?”老爷子推着自行车进了院门,见一旁的小家伙情绪不高,便开口问他。
“嗯!就出去了一小会儿,连中院都没踏出。”小家伙想了想又道:“午饭刚吃完,我自己下了面条。”
老爷子去卧室换了衣服换了鞋。出来后他回到堂屋坐下,桌上已经摆上了杯热气腾腾的茶水。
他招手让孙子过来,一把揽住大孙子的肩膀将他搂进怀里。这小家伙是他的至宝,怎么疼爱都不为过。
“去收拾要换洗的衣裤,爷爷带你泡澡去。”老爷子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瓜子,轻声吩咐道。
吴可畏依偎在爷爷怀里,却摇起了头。他右手臂上这么一大条伤痕又紫又肿,可禁不住热水的浸泡。
反正这事也瞒不过,只能告诉爷爷让他来处理。
他转过身子,伸手挽起右袖口。一条触目惊心的伤痕,立即印入了老爷子的眼帘。
吴正源猛地站立起来,他是大惊失色!桌上的茶水都打翻了,都不得而知。这一条伤痕又紫又肿,映衬在白嫩的小手臂上,这让他是痛彻心扉。
“这是谁干的!平安快告诉爷爷,爷爷决饶不了他!”老爷子是怒不可遏,一双虎目简直要喷出火来。
“是贾婆子用火钳打的!今天上午….”吴可畏将今天在中院发生的事,向爷爷吴正源叙述了一遍。
老爷子听完后一拍桌面,心中怒火腾腾燃烧。他拔上鞋跟,紧了紧腰带,压抑着心中的火气走出了院门。吴可畏见状,赶快紧随在老爷子身后。
老爷子来到中院,见西厢房贾家房门还是紧闭。他也不废话!捡起地上的半截青砖,冲着贾家的前窗就一下扔了过去。
只听“咣啷”一声响,贾家前窗的玻璃被砸了个稀巴烂。顿时,从房间里传来杀猪般的嚎叫声,和一个年轻女性的尖叫。
这一连串的声响,立刻惊动了四合院。众邻居们纷纷开门出来瞧热闹。
西厢房贾家的大门,猛地被拉开。贾张氏如野猪般从门里窜了出来,她左右观望,见院子里只站着祖孙俩。
她双眼一瞪,口里嗷嗷的叫着,就往祖孙俩这边冲过来。
“你这个老不死的东西!居然敢砸我家的窗户,老娘今天跟你没完。看我不挠死你!”
她叫嚷着人已冲到了面前,举着爪子就向老爷子面门抓来。老爷子左手一拨拉,右手一个大嘴巴子就已落下。打得贾张氏一个踉跄,眼冒金星差点摔倒在地。
她现在是盘好的头发散了,左脸也被打肿,一副狼狈的模样。
贾张氏顺势一屁股坐在院子里,双手拍打着地面的青条石。开始叫起魂来!
“我不活了!老天爷你开眼吧!快放一个天雷,来劈死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狗东西。”
“老贾啊!你快显灵啊!快来将欺负你家的恶老贼,都统统带下去。”
“老东西!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上我家来闹事?小爷打断你的狗腿!”
这时,贾家的门里冲出个年轻男子,正是今天的新郎官贾东旭。只见他光着膀子,下身只穿一条大裤衩,双脚汲着布鞋。手里紧握着一根木棍。
“小兔崽子!大言不惭。瞧你这小身板,今天的洞房都够呛!”
老爷子瞥了一眼他那如排骨般的身材,揶揄了他一句。引得看热闹的邻居们,哄堂大笑。
贾东旭顿时涨红了脸皮。他是又羞又怒,抡起手中的木棍就冲了上去,举棍就朝着老爷子的面门砸了下来!
老爷子左脚一个撤步,身体一闪,棍子带着风声从耳旁掠过。他抬起右脚一个前蹬腿,狠狠踹在贾东旭的后腰上。
贾东旭一个大马趴,扑倒在青条石板上,手里的木棍飞出去老远。他扑腾了几下没站起身来,便反手捂住腰,开始“哎哟!哎哟!”地叫唤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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