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场秋雨一场寒。
夏思蝉睡到日上三竿方才起身。
翻过身看着身边早就没人的被卷已凉透,知道始作俑者一早上朝去了。
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伸手拉了了床边上的铃铛。
听到声音的侍菊轻声走过来,进来便对夏思蝉回话道:“小姐,今儿一早,有位姓李的年轻夫人递来帖子还有礼物说是找您的。”
“呃?”
夏思蝉起身下床,多穿了一件天青色绣花长褙子,仍觉得冷。
一边去洗漱,一边在脑中回忆着自己有没有认识姓李的夫人?
她本来也没什么朋友,未出阁时被家里保护得好,又时常待在外祖家,养成个天真纯良的性格。
因而不怎么跟那些闺闺小姐往来。
也因为她容貌太过出挑,那些小姐也排斥她。
谁愿意一个比自己容貌好看太多的人处闺蜜?走在人群中,把自己比下去,成为一个耀眼的存在?
再说,她身在一个二流的没其它后援的官宦人家,那些贵女们也不屑巴结与她。
所以,对于参加宴请什么的,没什么经验。
不然,去年的赏菊宴也不会被朱琳琳使坏,把她一把给推到魏子骞怀里去……
因而不难理解上辈子天真纯良的夏思蝉为何那么容易被老太太磋磨,那么容易被曹妍妍跟何氏所骗,骗去她的首饰,嫁妆跟铺子!
待她坐在梳妆台前,侍菊帮她绾发,夏思蝉脑子里还在猜测。
正当夏思蝉在脑子里搜索姓李的女子时,不经意一个高大的影子笼罩在面前,一股熟悉的清松味杂着一阵热气扑鼻而来:“婵儿,想什么呢?”如清泉般清沥沥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
“额?”夏思蝉从镜子里看见一身劲装的魏子骞一时还诧异:“相公,您不去上值?”
“今儿陪你用完早膳再去。”魏子骞说完,接过小梅递给他素白的面巾,擦去额头上的汗珠。
“哦。”
魏子骞还真自律,但凡在家,只要不是下雨天,几乎都要起早去晨练。
趁小两口交谈的间隙,侍菊忙放下手中梳子,对着魏子骞侧身福了一福:“相爷早。”
“嗯。”魏子骞态度温和点颌。
“相公,今儿早晨有位姓李的女子递进来张拜帖......”夏思蝉尴尬几秒,赶紧不想昨夜的旎旖。这才回答魏子骞刚刚的问话,只是话只说了一半,猛然想起什么来,后知后觉道:“侍菊,你快去把拜帖拿给我瞧。”
自己真是个呆子,拜帖上不是有名讳吗?
侍菊忙放下手中正准备给夏思蝉插的玉簪子,拿手拍了额头一下:“咳!瞧奴婢这脑子!”匆匆地推门出去拿拜帖去了。
哎,主仆二人都忘了这茬。
“相公,看你热得头上都冒汗,还是先去沐浴吧。”夏思蝉转过身子来对着他说道。随后便要站起身来去吩咐人准备热水。
“不急!”魏子骞伸手拦住她,顺道捉住她细嫩的手腕,滑腻凝脂,让人爱不释手,魏子骞拉着她不放,反倒是将人往梳妆台前一带,“我来帮你。”
夏思蝉略不自然坐了下来,魏子骞扶着她的肩,二人视线在铜镜内相望了一眼,魏子骞眸色略深,清亮而幽静,肩头他粗粝的手掌隔着薄薄的面料触到她的肌肤,密密麻麻的热意划过她的心扉。
波光流转,无端生出几分暧昧。
魏子骞伸出骨节分明素白的手掌,拿起那支玉簪子轻轻插入她乌黑的发髻中。
见四下无人,低下脑袋在夏思蝉嘴角偷了个香:“啵”的一声,眼见小妻子羞红的小脸,心情愉悦地往西次间走去。
走时,还不忘丢下一句:“好,听娘子的,为夫这就沐浴去。”
魏一早就在魏子骞晨练后,着人从耳房把热水送进西次间去了。
夏思蝉还在懵懵娇羞间,他倒是开心离去。
切!
说什么清冷禁欲,严肃端方,守规矩的丞相大人,青天白日的,啧,还真是,割裂感过于强烈......
须夷,侍菊手中捧着一只掐丝珐琅的匣子,匣子上摆放着一张帖子。
夏思蝉忙收敛脸上的表情,咦?谁这么大方?匣子里的礼物不说,这匣子也是高大上很值银子的。
待侍菊把掐丝珐琅的匣子放到夏思蝉面前的梳妆台上,夏思蝉把匣子上拜帖拿过来,打开一瞧:“嘿!是她呀!”
原来是那次出门,在游麦吉石山时偶遇的未来大富婆李曼。
没想到这辈子她倒是比上辈子提前来京城开铺子。
“小姐,是熟人吗?”侍菊见夏思蝉一脸的了然,好奇第问道。
夏思蝉看了眼侍菊,解释道:“嗯,是李曼。就是在麦积山游玩时,那位小女儿的妈妈。”
“噢噢,婢子想起来了,她还送了胭脂水粉给小姐您喃!”侍菊终于记起那桩事来。
想来,还是小姐主动约人家到京城找她的呢!
没想到,小姐还真算得准,竟然猜到那位李曼会到京城来开铺子。
打开掐丝珐琅的匣子,里面除了她招牌百合牌胭脂花粉外,旁边还搁着一盒红艳艳的极品珊瑚首饰。
不用说,这几盒子的胭脂花粉都是李曼后来铺子里的招牌产品,也是深受官眷跟宫中贵人们追捧的,单就这几盒子胭脂花粉怕是她一年都用不了。
夏思蝉大意算了下着匣子里东西的价值,估计值五六百两银子。
拜帖上上还有李曼颜值铺子开业的时间,就在三日后。
“侍菊,待会儿用完早膳,咱们去库房看看,送什么礼物为好。”
“好嘞。”侍菊也好期待再见到那位只有一面之缘的圆圆脸蛋的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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