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第四个女主
时间似乎过得很快。
但是现在顾淮度日如年。
他看着哇哇大哭的婴儿,想死的心都有了。
几个月前,他觉得和颜夏确定关系好像还是昨天的事。而现在,他觉得像是上辈子的事了。
他怎么就和颜夏想不开,这么快就要了个孩子呢?
他们就应该玩多几年再说,现在人生好像都拴在这个孩子身上了一样。
他们是一年多以前结婚的。
当时顾淮还想着是不是该搞个西式婚礼。
他研究了一堆言情小说,现在的年轻女性,似乎对西式婚礼接受度更高。看看洋柿子的都市言情,有几个主角结婚不是西式婚礼的?
可是颜夏一口就否决了。
“我们是夫人的弟子啊,这景教的神掺和进来怎么回事?”
顾淮说:“反正也不存在,夫人不会介意的。”
颜夏拼命摇头,“不行不行,就算不存在也不可以。”
他们都是夫人的弟子,真严格按照身份来对应,刚好是跟景教的神父对标的,怎么想怎么诡异。
顾淮没想到颜夏会这么抗拒。
“你们不都喜欢婚纱和钻戒吗?”
颜夏说:“我不喜欢钻戒,我喜欢三金。你想的话,五金也行。还有,我结婚那天要戴猪牌的。”
“三金”,也是结婚首饰,算是部分地区的传统聘礼,通常是金戒指、金手镯、金项链。假如经济实力许可,也可以再加上金耳环和金脚链,也就是所谓的“五金”。
至于猪牌,也是以前部分地区喜欢用的结婚首饰。一般来说是三只小猪挂在胸前。
顾淮想了下这一套东西和婚纱的适配度……
顾淮沉默了。
还是按她的意思,用华国传统婚礼吧。
不过婚纱照还是拍了。
本来颜夏也没打算弄婚纱,可是林宵晖炸了。
“婚纱照都不拍,婚礼的钱顾淮都打算花去哪?”
林清质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显然也是这个意思。林宵晖就是代他发言的。
结婚的事很繁琐,也弄得挺累的,但只觉得都是值得的。
跟现在完全不一样。
现在他们只想把孩子重新变回精子和卵子。
顾淮面无表情地给哇哇大哭的婴儿念《弟子解雪平安忏》,这糟心的孩子终于不哭了,眼睛滴溜溜地盯着顾淮。
是的。她哭不是因为饿了,也不是因为拉了,只是纯粹地要人跟她说话,从两个月大开始就这样。
当然了,估计是因为听不懂,有个人声就行,随便读点什么都行。
一开始颜夏和顾淮还会尝试跟她说话,也读过故事,后来实在没这个心思了,干脆背《弟子解雪平安忏》。
这个好,他们都记得挺熟的,无脑念就行。
什么?你说能不能录音播放?
试过,但是这糟心的孩子完全不能被糊弄,很快就莫名其妙地识破了他们的奸计,继续“哇”地哭了起来。
不是说这么大的小孩就是个大近视吗?!她怎么发现的?!
这生的到底是女儿还是祖宗?!
两个人只能轮流带,但身心俱疲。
练功都没这么痛苦,人为什么要生孩子?
顾淮抱着这倒霉女儿,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从生了这孩子开始,什么人生的梦想啊、追求啊,可能都离他们远去了。
因为从现在开始,不是你想要什么,而是她想要什么,然后你得满足她。
想想就觉得很痛苦。
再想想这孩子的名字,更痛苦了。
顾淮真情实感地希望,这孩子不要按照名字原意去生长,否则感觉有多少个爹,多少个妈都不够她折腾的。
因为他们的女儿叫顾文君。
这个名字是他们想了很久起的。
一开始,颜夏是喜欢“山君”这两个字。
山君,虎也。
是的,颜夏希望他们的女儿像老虎一样厉害。
但是这个名字感觉又太大了,是不是应该用些什么中和一下?
然后顾淮就翻书。
取名嘛,《诗经》和《楚辞》。女儿都成老虎了,也不用搞“女诗经,男楚辞”,直接都看。
于是,顾淮翻到了《山鬼》,见到“乘赤豹兮从文狸”一句,就觉得有了。
类似的表述,在汉代壁画里,成了翼虎拉车、翼虎环绕。由此可见,文狸这样带着花纹的小猫,也可以变成威武的大老虎,还是长出翅膀的老虎。
所以最后,这小姑娘就成了顾文君,意思就是会从文狸长成山君。
不过这个含义,他们根本没敢说出去。因为顾老爷子听到这个名字就觉得很好,觉得是随了卓文君的名字。
虽然颜夏很想说我们君君才没有那么弱,但是她很理智地没有吭声。最后大家就默认了这是顾文君名字的含义,虽然李秀兰笑眯眯的,明显知道不是这么一回事,只是她也没说出来。
但现在,颜夏只要听见顾文君的哭声,就觉得她还是弱一点吧。
她爹妈都被她弄得神经衰弱了!
顾淮好不容易把这倒霉孩子哄睡,就发现颜夏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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