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玩圈子里,只要是真正的圈内人,说起柳元志没有不知道的,这是一个古玩圈的传奇,与南唐北宋中秦齐名的存在。
但是和南宋北宋中秦在圈内的声望不同,柳元志在圈内则是臭名昭着,这家伙明明有着与南唐北宋中秦相当的实力,完全可以像三人一样,成为圈内一代传奇的鉴宝宗师。
然而这家伙偏偏不去这么做,而是利用自己对古董超越无数人的认知和眼力,剑走偏锋的走上了一条临摹的道路。而且柳元志临摹字画,只临摹价值过千万的,这就让圈内无数古董字画的收藏者,深恶痛绝,害怕说不定哪天自己花费重金购买到的昂贵古董字画,就是柳元志临摹之作。
没办法,柳元志临摹的东西太相像了,除了南唐北宋中秦这三位外,也就只有国博馆的少数专家、还有国内三大拍卖行的首席鉴宝师、以及南唐北宋中秦三人的徒弟,能够分辨出来,其他再无一人能够分辨出来。
持才自傲的柳元志,喜欢在自己临摹的作品上,留上自己的名字和临摹的日期,就像眼前这幅八开的《山水图册》一样。
其实想要鉴定,一幅古董字画,是否为柳元志的临摹作品,说容易也很容易,只需要像王小涛刚才那样,把用水打湿的干净抱紧,覆盖在左下角的空白处一会即可。
不过说难也难,这种覆盖是会对字画的纸张造成破坏的,如果是真正的古董字画,沾染了水渍干了之后,是会出现圈状的斑痕,就像是穿得太脏了的衣服,被汗水浸湿后的那种情况一样,无法被消除。
所以除非有百分百的把握,否则是绝对不会有人愿意用这种,会毁坏字画的方法,来进行是否为柳元志仿作的鉴定。
南山公馆,是柳元志在粤省的住处,也是粤省最豪华的住宅区之一
今天是壬寅年的七月初四,按照临摹的日期推断,距今也也就是三个多月的时间而已。算起来的话,这个谢广明父亲买下这幅卷画的时候,被临摹出来才仅仅半个月。
“这……这竟然是……柳元志临摹的东西,怪不得看不出问题!”
钱老板惊呼出声。
“怎么会这样!”
谢广明面如死灰。
这幅画,父亲拿到手之后,请了很多厉害的鉴宝大师进行鉴定,最终的结果,无一例外都是真品,可没想到居然是柳元志临摹的作品。
也怪不得父亲找了那么多大师,都没能看出问题,这种只有国博馆少数专家、和国内三大拍卖行首席鉴定师,这个层次起步的鉴宝大师,才能够看出问题的作品,又岂是他父亲找的那些专家能够看出来的。
那些人确实也都是圈内名人,一个个都有很大的来头,头衔很多,但是和国博馆少数专家、三大拍卖行首席鉴定师比起来,那就相差甚远了。
今天拿着东西过来古坊斋,找钱老板变卖,只是因为知道钱老板对于莫是龙的画,有一种近乎狂执的偏爱。
价格也已经谈好了,三千万的天价,可没想到即将交易的时候,却被一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大小的人打断,最后还证明了这幅卷画为赝品。
此时此刻,谢广明满脑子都只剩下了后悔,他信心十足这幅卷画一定是真迹,才会让王小涛用水打湿,以为可以卖个双倍的价格。
可没想到,最终却居然真的被鉴定为赝品。
这下好了,双倍的钱没赚到,画也报废了,别说是赚钱,之前一千七百万的投资也都打了水漂!
最重要的是,现在家里的生意遇到了危机,急需要钱周转,这幅莫是龙的画,是家里翻身的唯一希望。
现在画没了,筹集不到周转的资金,家里的生意那就只能是破产倒闭了!
家里的工厂破产,他就做不成谢大少,没办法再继续过之前那种花天酒地,一天换一个女人的富家大少生活,而是只能做个一无所有苦逼的落魄大少!
“都是你害得,我踏马和你拼了!”谢广明发疯一样的向着王小涛冲了过去。
王小涛抬腿‘砰’的一脚,直接把谢广明踹倒在地。
看着对方不甘心,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想要再次冲上来的样子,接着一个箭步上前,将谢广明踩到了脚下,任凭对方如何挣扎,都动弹不得。
“钱老板,你可以再认真的看一下,这左下角被水打湿的空白处,和其它地方纸张颜色的区别。”
王小涛提示的声音落下,钱老板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正常的情况下,这种老卷画的宣纸自然泛黄,即便是被水浸湿,也依旧难改泛黄的本色,但是现在,这样一幅卷画上被水打湿的地方,随着风干的过程,竟然开始退黄泛白。
很明显,这是新宣纸采用了硫磺作假的方法,利用硫磺将宣纸熏黄!
“呼……差一点!”
钱老板心有余悸的倒吸了口凉气,暗自庆幸道。
今天幸亏过来的时候,在胡伟店里看到贺全,然后就过去看看怎么回事,这才有了谢广明来卖画,王小涛贺全两人跟过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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