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三看着自己突然被插了一根发簪的小臂以及流下的鲜血,愣了一秒,然后刺痛下猛然回过神来,顿时怒了!
“我草泥娘的林憨子,你他娘的竟敢扎老子!”
咆哮声起,岳三就欲起身干林萧。
可还没等他站起,突然‘锵’的一道拔刀声响起,而后就看空中一抹寒光闪过,床沿‘噗’的被切开,一把刀抵在了岳三的肚皮上。
那刀钳在床沿,刀身斜向上延伸,刀尖抵着岳三的小腹,刀尖下面的刀刃则悬在岳三的老二上方。
只要岳三敢再起身,他的小腹就会被刀尖划破,老二也会被刀刃切开。
岳三此时是靠着墙壁坐在床榻上的,退不能退,移不能移,刚要起身的他,吓得急忙顿住了身体。
眼睛死死地盯着只距离他老二一丝丝的刀刃,岳三大气不敢喘,把刚准备起身而抬起的一点点屁股,又小心翼翼地放回了床榻上。
直到老二脱离了刀刃的锋芒,岳三这才愤怒地冲着林萧一声怒喝:
“林萧,你他娘的想干嘛?”
林萧松开刀柄,任由砍进床榻的腰刀钳在床上,抬起右脚踩在刀背上,做着随时会踩下刀刃的动作,平静道:
“说我想听的!跟我玩江湖没用,你只会挨刀!”
岳三咬牙,怒瞪:
“你他娘的,我玩你娘的江......”
“呲!”
话未说完,一道轻划声响起,岳三的声音戛然而止。
却是林萧踩着刀背的脚一用力,那悬在岳三裆上的刀刃突然落下一段距离,刀尖直接划开了岳三小腹上的一点皮肤,血线流出。
并且,刀尖下的刀刃也挨到了岳三老二的皮肤,要不是林萧的脚力道拿捏得好,他的老二就要被切两半了。
岳三从老二那感受到刀刃的冰寒和锋芒,整个人亡魂大冒,老二吓得瞬间缩到了底,硬生生的自己远离了刀刃三分。
“咕咚!”
看着小腹流出的血和缩了的老二,岳三狠狠咽了口唾沫,而后凶狠地瞪向林萧:
“林憨子,你玩真的?”
“都给你扎一簪子了,你以为是假的?再不说,我下一脚就踩到底,直接切了你,你看我林憨子的名声是不是白叫的?”
林萧平静的没有一丝感情,说着话时,眼中凶光闪过,像是下一刻就会踩下刀刃。
“不要!我说!那天晚上是我在你酒里下了合欢散,不过也就仅此而已,后面的事我没参与,是别人又给你下了点迷药迷晕了你,然后把你弄到了任家!”
“我真的没有害你,也就是往酒里下合欢散的时候手滑了一下,把一大包药都给你倒进去了!”
岳三见状怕了,林萧可是个胆大包天、不顾后果的憨子,是真敢刀了他啊,所以他一股脑儿的把那天晚上的事全抖了出来。
林萧闻言,挑了挑眉:
“那去了任家之后呢?任家那么多人和护卫,你们是怎么没让任家事先发现的?”
“把那个‘你们’去掉,那事我没参与!”
岳三再次强调,赶紧把自己摘除,然后喝骂道:“任家那边的事情我不清楚,我只听说他们好像买通了任家的一个下人,这才没让任家发现!”
“那他们是谁?谁在后面搞的鬼?”
林萧眼睛微眯。
“我不知道!”
岳三立马摇头,紧闭着嘴不说话。
不过看到林萧的眼中又闪过凶色,且踩着腰刀的脚也有用力的倾向,岳三吓得赶紧出声:
“别踩!别踩了!我说!”
急忙喝止了林萧,岳三咬牙切齿,恨恨地看了眼林萧后,又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后,低吼道:
“草泥娘的!这里是金凤楼,一个大活人在这里被下药,然后又被弄走,你说还能有谁做得到?”
闻言,林萧压低身体,紧盯着岳三,道:
“金凤楼背后的东家,雷氏商会雷家?”
岳三急忙摇头:“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没说!赶紧把刀拿开!”
林萧没再说话,深深地看了岳三一眼后,收回了脚,也从床榻上抽出腰刀收好。
岳三见状,长松了口气,整个都瘫了下去。
而紧绷的神经刚一松懈,岳三就感觉左小臂传来一阵剧痛,急忙又握住已经流了满手血的小臂。
“三哥!我们刚才听到你房间里有叫声传出,你没事吧?”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和一个男人声。
岳三仰头怒吼:“事你娘!那臭娘们竟然把簪子落在了床上,害老子扎了一手血,赶紧给老子去叫大夫!”
“诶!三哥你稍等,我们马上去叫大夫!”
门外顿时传来快步离开的脚步声。
岳三从房门上收回目光,抬着左臂朝林萧晃了晃,咬牙道:
“姓林的,这一簪子老子不跟你计较了,算是老子给你下药的代价,以后我俩扯清,你他娘别再来找老子麻烦!”
“另外,老子给你一个忠告!既然那晚之后你没事,那就别搞事!雷家不是你能惹的,虽然他们官面上只有一个雷都头,但惹怒了雷家,官不官的是个啥?就算林主簿也不一定保得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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