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小民的,真不是小民的!还请差爷行行好,放过小民!”
“人证、物证俱在,还敢狡辩?快随我见官!”
南城门内,一阵哭喊呵斥。
却是,一个老妇人被一个身穿差役服的差役正拽着往前走。
那老妇人身着朴素,衣服上有好些补丁,手中还提着个装着菜的大菜篮,被拽得一直哭喊求饶。
而那差役不管不顾,用力拖着老妇人,让得路上的行人纷纷驻足观望。
“怎么是刘五那小子?那小子昨天还在街上拿块假玉佩敲诈别人,怎么今天摇身一变就成官府的差役了?”
看到前面正拖着老妇人的差役,裴千疑惑,扭头看向林萧。
那差役,正是昨天拿着块假玉佩碰瓷一个中年商人、后被林萧揭穿的那个瘦小青年。
林萧看到那人,抬脚就往前走去:
“过去看看!”
见状,裴千和苏冰急忙跟上。
三人来到近前。
当即拦在了差役刘五的前面。
裴千一声呵斥:“好大的胆子刘五,竟敢冒充官府差役在这欺压百姓,想找死不成?”
“哎呦喂!原来是林捕头和裴差爷你们!”
看到林萧三人,刘五停了下来,不过脸上却毫无畏惧,而是挺起胸膛道:
“裴差爷可不能乱说,在下可不是冒充!在下昨日见几位爷威风,就托了城南赵爷的关系,也在官府谋了一个差事,这不今天第一天上岗嘛,专在南城门这里看守!以后咱们可就一家人了!”
说罢,刘五还习惯性地抖了抖腿,自觉很威风,不过看着却依旧是个泼皮。
裴千闻言,愣了愣,不过随即便脸色一沉:
“滚蛋!谁跟你是一家人?”
“既然你谋了站岗的差事,那为什么不好好看着城门,又在这里欺压百姓?”
裴千对刘五的新身份无奈,不过却义正言辞地指着被他拖在地上的老妇人。
而林萧和苏冰也是冷冷地看着他。
刘五当即面色一肃,正色道:
“裴差爷可别冤枉人!在下正是因为尽忠职守,才拿下此老妇!这老妇可不是良善之人,而是个私盐贩子!在下刚才在城门巡搜时,发现此人的菜篮子底下藏有一斤私盐,她是借着卖菜之名到城里来贩私的!在下正准备拿她去衙门问罪呢!”
“你们看,这就是脏物!”
说罢,刘五抬起另一只手,那手中赫然拿着一个小布袋。
裴千皱眉,伸手接过布袋,打开看了看里面的东西后,朝林萧暗暗点头。
见此,林萧三人皆是看向了坐在地上的老妇人。
老妇人听到刘五的话,急忙朝林萧三人磕头,老泪纵横:
“几位差爷可要明察啊!这盐不是小民的,小民是城外下河村的村民,一辈子本本分分,从不敢做逾越之事,又岂会做那种贩私盐的大罪之事?还请几位差爷明察,明察啊!”
老妇人泣不成声,脸上和眼中尽是惶恐。
而老妇人的话一出,旁边驻足观望的人群中,也突然有声音传出:
“没错!我认识这老妇人,他确实是下河村人,也经常来城里卖菜,是个本分人。”
闻声,林萧扭头看向人群,就见一个青年模样的行人,看着老妇人很是怜悯。
那青年林萧好像还见过,依约前几天他们在街上见有人往南市跑而好奇时,就是此人告诉他们码头有人浸猪笼。
“我也认识这老妇人,我以前还在她这里买过菜哩,她还多给了我一些菜,是个好人,不像是个会贩私的人!”
“对!这一看就是个本分的老妇人,怎么可能敢做这种事情!”
这时,人群中又有几道声音传出。
而听到有人帮她说话,老妇人像是抓住最后的稻草,急忙朝人群哭喊:
“谢谢各位街坊,还请各位街坊帮小民在几位差爷面前说说话,这盐真不是小民的啊!”
“还说不是你的!岂容你狡辩?”
刘五一听有人帮腔,顿时炸毛,抢过裴千手中的小布袋,指向老妇人,厉声道:
“这盐是从你菜篮中搜出来的,你说不出来处,又无购盐凭证,当是私盐!而且看这食盐的品相模样,显然也是私盐无疑!”
“竟敢嘴硬,待我抓你回县衙,交给大人们审问,看你还怎么狡辩!”
说着,刘五猛得一拉老妇人,拖着就走。
老妇人被拽的一个踉跄,坐在地上的她猛然前扑,正好扑到林萧脚下。
眼看就要被刘五抓走,老妇人急忙抱住林萧的腿,大声悲戚:
“差爷救救小民,救救小民啊!小民真的没有贩私,这盐不是小民的......”
林萧看着老妇人的眼睛,见不似有假,当即一把抓住刘五的衣领,眼泛凶光:
“你特娘的忘了昨天的教训了?今天又玩栽赃陷害这一套?准备套赏钱呗?你信不信老子就说这私盐是从你身上搜出来的,老子拿了你领赏钱!”
“不错!朝廷现在在严禁私盐,查获一斤以上就有重赏,你特娘这是在栽赃套赏钱?你特娘的刘五可做得出这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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