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荣昌何许人也,一听就明白了,顿时嘴角抽了抽,不过还是笑着点头:
“应该的,一应损失,我曹家补上!”
“那就好!”
何恒成满意点了点头,然后也不多说,转身就带着人离开了。
待何恒成消失,刚从曹家走出来的曹浪,看着何恒成离去的方向,咬牙切齿:
“他娘的,我们帮他们运盐,现在盐没了还让我们赔,早知道这样,我们就不该跟他们玩!”
“现在说这些已经没用了,既然上了船,那就身不由己了!”
曹荣昌摇头轻叹,整个人仿佛瞬间苍老了好几岁,神色落寞。
曹浪依旧不岔,不过也没办法,咬了咬牙后,把这事抛到了脑后,然后懊恼地看向曹荣昌:
“大哥,登州港口那支武装海船就这样放弃了吗?那可是我曹家最大一支船队,它要是没了,那我曹家就等于断去一条胳膊了,损失惨重啊!”
“连石泉大使都壮士断腕了,此事多半是没法挽回了,我们这次能保住曹家就已经很不错了!”
曹荣昌摇了摇头。
不过这时,他又重新振作了起来,说完后,神色冷厉:
“左右不过是一支武装船队而已,只要我曹家还在,那以后就会重新拥有,而且还会有第二支、第三支!”
“现在,最紧要的是老四,得跟他通下气,让他嘴严实点,可不能再牵扯其他人!”
说着,曹荣昌的目光快速闪动了几下,然后凑到了曹浪耳边:
“船队虽然是靖海军扣的,但贩私的事情府衙也会插手过问,你去找到那个插手此事的府衙官吏给老四带个话,让老四别乱说,他的妻儿曹家会照顾......”
一阵耳提面命。
“是!我就这去!”
听完后,曹浪眼中透着凶狠,快步朝外面而去。
待曹浪离去,曹荣昌这才看着靖海军离去的方向一声冷哼,然后转身回了曹家......
那边。
林萧带着军队离开曹家后,直接回了堡寨。
而后,林萧便开始处理曹家的这支武装船队以及贩私的事情。
当然,在这期间,林萧也让张学礼时刻注意丝绸船队的那件事。
也在这般忙碌中。
随着时间推移。
丝绸船队被劫的消息也很快传到了中都!
......
中都,蔺府。
一间议事堂内,蔺世道、户部左侍郎张显、吏部右侍郎郑之清等几个蔺党的骨干,齐站在堂中。
几人此时都是小心翼翼地看着上首的蔺世道。
蔺世道此时有些暴走,站在椅子前的他,指着堂外大骂:
“废物!简直就是废物!两万匹丝绸走过了那么远的路都没事,如今眼看就要到目的地了,却让倭寇给劫了,他王泽是干什么吃的?”
“还有靖海军!老子每年向兵部拨付那么多的饷银,养着它靖海军,可现在登州的倭寇却依旧猖獗如此,他林萧到底在干什么?就连一个倭寇都还没靖清?还能不能干了?”
粗大的大嗓门在堂内轰轰震动,听得人震耳发聩,蔺世道满面凶光。
张显和郑之清等人也是神色含怒,个个板着脸。
郑之清在蔺世道吼完后,点头附和:
“那林萧确实有些不像话了,不说还没靖清倭寇,王泽去请他派水师护卫丝绸船队时才知道,他竟然还把靖海军的水师给弄没了,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他们瑜王一系的人现在是一个能干事的都没有了,要我说就不该派林萧去靖海军!”
闻言,张显瞥向郑之清,深深开口:
“郑兄,林萧虽然是瑜王党的人,但别忘了,他是蔺相点的将!”
声音落下,郑之清神色一僵。
下一刻,他立马一拍额头,朝蔺世道劝慰:
“嗐,看这事说的,下官觉得林萧虽然还没靖清倭寇,但毕竟去靖海军的时日尚短,他能在登州沿海这么快建立起防线,又打退了倭寇数次劫掠,上次还一举灭了千余倭寇,已是难能可贵了,这说明蔺相眼光独到,没有选错人!”
“所以,小相爷也别太往心里去,只要再给林萧一点时间,想必这样的事情以后就不会再出现了!”
话锋突转,尽显阿谀奉承、墙头草之本色,郑之清说着截然相反的话时,也没有丝毫尴尬,一本正经。
蔺世道瞥了郑之清一眼,却也没说什么。
而发泄了一通后,蔺世道暴走的怒火也稍稍散去了一些,不过依旧脸含凶色,大手一挥:
“告诉王泽,老子的货不能白损失了,那个什么破长隆商号护卫不力,让他们照价赔银子!”
“另外,给林萧下令,谁劫了老子的货,让他给老子灭了,把货给老子找回来!”
“还有,叮嘱一下其他地方去弄银子的人,都给老子注意点,别再像王泽那边那样了!”
“是!”
张显等人点了点头。
而说完后,蔺世道又眼泛凶光,满身匪气地看着堂外,自顾自地骂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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