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渝是抱着“和稀泥”的思想准备去川府吃火锅的,结果发现之前的担心是多余的。
表弟“夫纲不振”,在是投资入股新店还是买房子的问题上,全程被红梅碾压。红梅一口一个“老子”,说得小表弟无比郁闷,只能坐在边上抽闷烟。
由此可见,岳母和学姐、小姨子在家里那么强势,很可能是有着西川女人与生俱来的强势遗传基因。自己和岳父是滨江人,滨江的民风自古以来就不够彪悍,滨江男人自然也就没强势的遗传基因,在家里只能让着她们。
晚上的电影不好看。
虽然是大导演导的,大明星演的,但看着很别扭。演员演得一点都不自然,感觉像是在端着。台词更是一言难尽,从头到尾没几句“人话”,不像是看电影,像是看了一场话剧。
回到家,韩向柠一边洗澡一边好奇地问:“三儿,你们真打算要工程指挥部的临时办公用房,真不打算盖办公楼?”
韩渝笑道:“如果工程指挥部到时候真能把房子移交给我们分局,我们为什么要花钱盖?有这几百万,我完全可以建造一条大点的、先进点的执法艇。”
“移交应该没多大问题,下午下班前我问过领导,你知道领导怎么说的?”
“领导怎么说的?”
韩向柠噗嗤笑道:“想知道先帮我擦擦背。”
又不是没搓澡巾,你自个儿不能擦吗?
韩渝暗暗嘀咕了一句,想到现在有求于人,只能推开门走进洗澡间,拿起搓澡巾一边帮学姐擦背,一边笑道:“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轻点,疼!”
韩向柠很享受学弟的服务,笑道:“领导说拆还要花钱,只要你们能搞定市里,到时候真可以把房子白送给你们。”
长江大桥工程指挥部的临时办公用房盖得很气派,上下四层,跟党政部门的办公楼差不多。虽然没地下室,但那边地方够大,并且院子里的地面是水泥浇筑的,连车位都画好了,就算一百辆车都能停下。
而且,临时办公楼两侧也有临时的附属用房。
韩渝越想越高兴,咧嘴笑道:“太好了,市里那边我明天就去做工作!”
“在家里谈什么工作,来,我们一起洗。”
“我等会儿再洗。”
“等什么等,都几点了。”韩向柠很想重温刚谈恋爱时的感觉,猛地摘下莲蓬头,朝韩渝身上浇去。
“做什么,把我身上都浇湿了。”
“我帮你脱。”
“别闹,我自己脱。”韩渝猝不及防被浇了一身,只能脱下被浇湿的衣裳,陪学姐洗起鸳鸯浴。
……
第二天一早,韩渝为确保万无一失,没去分局上班,而是跟着学姐一起赶到工程指挥部,先拜访指挥部领导,然后拜访长江大桥真正的“业主”——姑滨大桥有限责任公司的领导。
人家现在主要负责出钱,等大桥建成通车之后要负责运营。
运营安全很重要,上游的几座大桥没少被航经的船撞。只要把早晚要拆的临时用房移交给长航分局,就能让长航分局搬过来就近确保大桥安全,大桥公司的领导觉得很划算,不但一口答应了,还主动提出帮韩渝一起去做市里的工作。
市领导很忙,别人想见要预约。
然而,长江大桥公司的方总不是别人,鲁市长再忙也要见。
搞清楚方总和韩渝的来意,鲁市长忍俊不禁调侃:“韩渝同志,你这如意算盘打得够漂亮的。一分钱不出就白捞一栋办公楼,还反过来跟市里找补土地置换的差价,还能再赚一笔!”
“鲁市长,大桥工程指挥部临时办公用房占的那块地,位置没我们分局的建设用地好。那边很偏,周围还有好多化工厂,就算白送也不一定有人要。我们分局的建设用地就不一样了,现在挂牌拍卖现在就有人要!”
看着鲁市长似笑非笑的样子,韩渝趁热打铁地说:“鲁市长,我这个便宜没您想的那么好捡,别的不说,就是分局民警的工作就不太好做。”
“这跟你们分局民警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啊,而且很大!”
韩渝煞有介事地说:“我们分局不是新单位,我们分局的历史跟老港务局一样悠久。我们以前是跟老港务局一起办公的,为了给滨江的经济建设让路,这些年我们一直在搬家,位置是越搬越偏。真要是搬到大桥那边去,民警们上下班会比现在更不方便,人家肯定会有意见。”
鲁市长笑道:“那就别搬。”
“可现在的问题是我们要确保长江滨江段的水上安全,我们十年前砸锅卖铁建造的几条执法船艇都该退役了,就算修修补补再用几年也无法满足水上执法的需求。我们承担着确保水上安全的重任,可又没相应的经费,水上执法装备完全没保障,只能靠自个儿想办法。”
“你打算把盖办公楼的经费,用来采购执法船艇?”
“鲁市长,您没去我们分局检查过工作,对我们分局的情况不是很了解,陈书记和秦主任他们最清楚,我们的主力执法救援船滨江公安001,是我刚参加工作时跟我师父一起在一艘五十年代建造的拖轮基础上改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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