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预料之中的,只是没想到会那么快,风少羽刚刚踩到房景奎的点,这老东西就已经带着大队人马来与兰君垣汇合了。
难怪老百姓骂他,当你看见他的部队吃穿用度全部是江西城最精良的东西,而他身边又有无数的仆人伺候着,你就明白了。
感情朝廷的钱粮军队都是他私有的。
安营扎寨完毕,房景奎就派人叫兰君垣来见他,风少羽强行要跟来,跟在兰君垣身后,风少抱怨不断:“太守大人这时候赶来不是要引起兵怨吗?”并告诫兰君垣:“哥,如果你舅舅管你要军权,你可不能交出去,那样一定会引起兵变,我们的努力就前功尽弃了。”
兰君垣淡笑着安慰他:“我这舅舅只会捡现成的,他暂时不会要兵权的你放心,他定是来要小姐的。”
风少羽厌恶的咬了咬牙关。
说话间二人就到了,风少羽进了方景奎的大帐脸更沉了。
貌美如花的侍女鱼贯进出,账内陈设比他爹卧房还要奢华,你一个逃跑的太守哪来的时间带这么多累赘物呢?
他们一进来,就有一不明物体带着破空的响声呼啸而来,兰君垣和风少羽不约而同的测了身,啪的一声,一个名贵的茶杯就碎了。
风少羽忍着气没骂人。
兰君垣抖抖袍角,上前一步给舅舅请安:“这大热天的,舅舅怎么这么大火气。”如平常一样,脸上挂着儒雅的笑。
方景奎身患隐疾,坐立不安,斜眼瞄了一下这个跟他假客套的外甥。哼道:“好一个六亲不认的兰君垣,好一个口蜜腹剑的亲外甥,有你这么对待舅舅的吗?满京城都没有你这么个畜生,待我回京告诉你母亲,说你本事大了,要干大事了,连舅舅都坑。大义灭亲啊。”
他喘着粗气。愤愤不平骂道。
兰君垣打量这个面有些浮肿的舅舅,一眼即逝,低着头。依然态度很好的道:“外甥有什么做的不好,还请舅舅责罚,但舅舅不要气坏了身子,气坏了您。家母一定会责怪外甥的。”
他这哪里去劝?简直是火上浇油,方景奎拍案而起。突然腹下一疼又赶紧坐下,他忍着疼痛骂道:“你眼里如果还有你母亲,还有我这个舅舅,就赶紧叫你军中那个大夫过来。”说着急的敲桌子:“不说是神医吗?看能不能治好我的病啊。”快要带着哭腔了。
风少羽心想。这人看脸色就病的不轻,才不让小结巴给他医治,死了最好。活该。
兰君垣目光微微后视一下又赶紧回来,突然问道:“舅舅是什么病啊?”
方景奎抬抬手欲言又止。什么病?难言之隐不好讲,不能对人说,老东西的脾气就更大了:“你进来多时,才关心我的身体,已经完了,不用你假惺惺。”头偏向一侧,冷哼一声。
风少羽见他给他哥气受,心里骂道,谁稀罕管你。
兰君垣依然态度很好:“是外甥的不是,外甥这里就给您请大夫来。”
转变的太快,方景奎愣了一下,摆摆手让他速速去。
风少羽有些急了,刚要说话,兰君垣回身大力握住他的手,制止住了一场骂战。
二人出了账外,风少羽负气甩开兰君垣:“要找小结巴给你舅舅看病,你自己去,我可没脸请她给逃跑的太守看病。”鼓着腮帮子,气的像一只青蛙。
兰君垣抵唇笑道:“谁说要去请小姐了?我们再去看看江西城的地势。”
风少羽有些不解,跟在他身后,见他真的要出营,又有些担忧的问道:“那你怎么跟你舅舅交代啊?都答应他了。”
兰君垣侧头看着他问道:“我答应他什么了?我只是说去请,可小姐不去啊,我有什么办法?”
风少羽傻了眼:“可是哥你没去请小姐啊。”这不是撒谎吗?
“我请小姐就能去吗?”
风少羽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不能。”
“不仅不能,还得挨骂。”兰君垣拍拍风少羽的脑袋:“君子为人,是要讲究诚信,但是也要分对象,对该诚信的人诚信,对不诚信的人就不必诚信,不然的话对不诚信的人诚信,又怎么对得起诚信的人呢?”
好像绕口令,风少羽都要绕迷糊了。
他似懂非懂的点头:“哥,你越来越坏了,跟小结巴学的。”
兰君垣不屑的撇他一眼:“我本就和小姐是一样的人。怎么是越来越呢?是一直是。”
“……”语气都越来越像了,风少羽顿时无语。
日落西山,兰君垣和风少羽风尘仆仆的回来了,询问一下太守那边的状况,没什么特别举动。
兰君垣心中有些疑惑,他这个舅舅精明的很,早应该知道他是在敷衍他,怎么会这么消停不跟他闹呢?
他喊来一个士兵,吩咐道:“小姐那边再多派些人手,时刻盯着太守的动静,若是他对小姐有什么不轨的举动,即可来报。”
士兵气势极足,喊了声是,就匆匆离开。
风少羽收回看着士兵的视线,试探道:“哥与其在这里担心,不如去问问小结巴的意见,说不定她有方法应对此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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