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世攀难以置信的质问人群:“是谁在说话?”
因为那人说的话,就代表他输了,竟然有人跟他作对?
可他问完之下并没有人出声,而是听见噗通一声。
先前被人闪出的人不知为何,一下子躺在地上不动了。
一个老者伏在那人身边;“你醒醒啊?怎么刚才还好好的就晕倒了?”
陵南惊看着林孝珏,见林孝珏冲出去也赶紧赶过去,接着兰君垣,陈博彦等人都跟过去,只薛世攀留在原地不知道如何选择。
晕倒的人正是说要跟林孝珏学医的白梓岐。
林孝珏过去,四周人也密不透风的将白梓岐一下子围住了。
“他是怎么了?”
林孝珏给白梓岐把了脉,然后,按了按嘴唇,抬头看着众人:“谁有糖水?”
大家是来看榜单的,为什么会带糖水?
周围人摇头,并问道;“小姐他是得了什么病啊?”
“饿晕了。”
“饿晕了?”
“怎么会饿晕了?只有几天没吃饭才会这样,他怎么落魄成这样的?”
“看样子也是一个读书人,是落榜了吧?”
听着周围叽叽喳喳的声音,陵南道:“你们现在知道大夫的重要了吧?要不是我们小姐,谁知道他怎么了?”
众人由衷的说是,并问林孝珏;“饿晕了,是不是吃了东西就好了?他没事吧?”
林孝珏道:“饿的太过了,我要把他带回医馆医治,不然会很危险。”她说完,众人见她从袖口里拿出一个瓶子,倒出一颗不知道什么药丸塞给地上的人。
然后她就让兰君垣和手下帮忙,抬着那人要走,可是她还跟薛世攀在打赌,这么走了,算谁输谁赢啊?
众人看着林孝珏忙碌,就议论开了:“小姐就这么走了,那算谁赢了?”
“刚才这位晕倒的公子不是说了?他愿意跟小姐学医,只要有一个人,就是薛公子输了呗?”
“那是薛公子输了啊。”
薛世攀听了大怒,喊着林孝珏:“你休走,你给我说清楚,是谁输了?”
林孝珏回头看他,道:“我救人要紧,至于输赢,你自己想吧。”
她不说清楚,分明就是觉得自己赢了,薛世攀哪能就这么放她走?走过去拉住她的袖子,道:“你不说清楚就不能走,到底谁输谁赢了?”
林孝珏道:“这位公子愿意拜在我的门下,当然是你输了,还用问吗?”
薛世攀摇头道:“你诡计多端,这人说不定就是你的安插的人,我看他晕倒是假,你们要逃走是真。”
说着又跑上前截住兰君垣等人:“不说清楚谁也不能走。”
兰君垣心道林孝珏也是极其好胜的,如果不是这人真的饿的病了,她不会说走,毕竟眼看着就赢了,所以这人一定是很危机的,就对薛世攀道:“你看一下情况好不好?”
薛世攀哼道:“你们合起火来耍我,我才不会让你们得逞。”
兰君垣蹙眉,回头看了一眼林孝珏,林孝珏这时也走上前来了,看着薛世攀道:“好,你赢了。”
什么?
薛世攀一愣,脱口问道;“你认输了?”
众人也都挺意外的。
林孝珏没搭理任何人的意外,而是对兰君垣道:“我的马车就在那边,咱们快过去。”显然她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了。
陈博彦在一旁道:“我也去看看。”
薛世攀受了冷落,虽然被人说赢了,可一点也不痛快啊,再次展开手臂拦住林孝珏:“既然我赢了,你就得履行诺言,从此后不再行医了。”
林孝珏眯眼看着薛世攀。
陵南道:“薛公子,人命关天吶,你还说什么输赢?我们小姐都让着你了。”
薛世攀目光带着阴鸷的看着林孝珏,道;“你说了,是我赢了,所以你再也不可以行医,人说出的话就得算数,你不可以出尔反尔。”
兰君垣攒了攥拳头,最后还是看向林孝珏,林孝珏道:“薛公子,如果我不行医,你的意思,这个学子就应该死了。”
薛世攀现在就知道自己胜利了,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要求林孝珏不准行医,哪里想那么多,脱口道;“这些都与你无关了,以后也都与你无关,你就是不准行医。”
陵南大怒:“薛公子你这太过分了,人就在你面前晕倒,你都不让小姐救治,你这不是见死不救吗?”
然后看向众人:“各位公子,你们说薛公子这么做对吗?”
众人早就看不惯薛世攀的不肯认错和纠缠不休,都纷纷摇头,并道:“本来小姐也没输,小姐不过是不愿意搭理你罢了。”
薛世攀看着人群眼睛都红了:“谁在乱说?她自己承认她输了,愿赌服输,就不得赖账。”
“可是人家小姐根本也没输,是为了不让你纠缠你所以才认输的,你怎么一点都不自觉呢?”
“其实是你输了,你应该给小姐磕头认错。”
“对,是你输了。”
薛世攀讶与众人的愤怒,他们方才还都惧怕与他,怎么一下子就变了?难道他们都不怕得罪他仕途不保?
他哄道:“你们胡说,胡说,我没有输,是她自己承认她输了。”
有人道:“人家晕倒了的公子说了,愿意拜小姐为师,你就是输了。”
“这人说的话你们谁听清了?而且他为什么说晕倒就晕倒?这是林孝珏的计谋,计谋,她陷害我。”
薛世攀疯狂的去摇晃白梓岐:“你给我醒来,不要装死。”
可白梓岐看着就像一个骷髅,瘦弱不堪,哪里像是装的?
兰君垣和陈博彦也忙拦着薛世攀:“你这样他会受伤的。”可薛世攀不管,一定要白梓岐醒了说清楚,薛世攀那心腹见势不好,赶紧去抱住他们家公子。
可已经晚了,众人的眼中,薛世攀一直是个翩翩君子,温润如玉,家世好,长得好,学问好,就像神一样的存在,可若说真的有交往,众人谁与他也没有什么往来,他只不过是众人的一面旗帜,一面向上努力的旗帜。
哪曾想,这面旗帜竟然这么不讲道理,偏执不顾人情。
这面旗帜在这些人面前,是凋落了。
一个衣衫粗糙的男子突然大吼一声:“我愿意拜小姐门下学医,现在一个时辰未过,我也不会晕倒说不清,这下薛公子你该认输了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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