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世子四兄弟顺着聚仙楼小二指引的方向去寻兰君垣与林小姐。
可他们只知道大概的方向,不知道到底去了哪里。
世子爷赶着车在街上胡乱转悠,深秋的下午天黑的早,转悠几圈,那太阳就到西面去了,原本热闹的街道行人逐渐减少,尤其是看见他们,一些小摊货郎老远就开始收摊了。
放在平时他会暴打他们一顿,今日不行,要找人不说,好似对这些都不感兴趣了。
贤王世子看着渐渐冷清的四周,心说不出的烦躁。
卖梨的跑了,卖鞋的跑了,卖鱼的……卖鱼的鱼光了。
只有挪不走的店铺还在开张,可又没什么客人。
这时目光扫向一家医馆,一个小厮打扮的男子从医馆门口走出来,他身后跟着这家医馆的坐堂大夫。
“大人还请了哪位啊?”
“还有太医院的蒋太医,还有王太医,街东头的刘大夫,秦大夫,不少人呢,那小姐给我家公子开了方子,可方子奇了,老爷说请各位过去瞧一瞧……”
“果真是给韩公子医病的那个女郎中?”
“就是她。”
“那小哥等等,我把老李也叫上,他上次还说想见那女子呢。”
“那女子都走了,你们也见不到。”
“那我也把老李叫上……”
两个人先是一前一后,后来老郎中就掉头了。
贤王世子面露喜色,回头撩开车帘:“听到了吗?小姐真的去给人看病了。”
车里的三位自然是听见了。
侯昌明问道:“不是说走了吗?”
“走了咱们也去看看,看她这次又露了什么绝活,你们没听见。那么多大夫都要去呢,多热闹。”
热闹谁都爱看。
韩东宝突然问一句:“可世子知道他们去谁家吗?”
这是个问题。
贤王世子放下帘子跳下车,急走两步奔向那小厮方向:“喂,你是哪家的下人?”他招着手喊道。
蒋太医到了陈府,马上就被下人请到前院的客厅。
陈阁老夫妇正在等他,见他到来夫妇二人先与他寒暄客套几句,然后才说正事。
蒋太医道:“到底是什么样的方子。使得大人这么疑惑。”
请人时让小厮都透过话了。陈阁老向夫人要来方子。交到蒋太医手上:“先坐,您坐下慢慢看,看这方子能治我家六儿的病吗?”
蒋太医不客气的坐在客位上。陈阁老陪坐到主人位上,陈夫人喊来丫鬟上茶,吩咐完才陪二位做好。
蒋太医将方子看了一遍,没看出什么特别的。
“就是些滋阴凉血的药。没看出什么花样来啊。”
陈阁老无奈道:“就是因为没有花样我才觉得不妥,六儿都病了这么久了。那小姐就给开了这个简单的方子,您说能治好吗?”
让他说就是治不好,蒋太医心道,这女子在韩家的时候就用一些奇怪的方子。这回倒是不奇怪了,可陈家六郎是疟疾啊,这方子不截疟。
他想了想问道:“那女子可说六公子是什么病?”万一不是疟疾呢?他先别下定论。
连自家先前有把握的诊断都不相信了。
陈阁老一愣:“疟疾啊。蒋太医不是给六儿诊治过吗?”
蒋太医心中的石头放了下来,跟他诊断的一样。那就好,那就好。
不知道为什么,被那女子闹得,他现在诊病总怕看不准。
他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道:“要我说,六公子是疟疾,这用些清热凉血的药怎能治好?那小姐不是为了骗诊金,忽悠大人您呢吧?”
“没要诊金。”陈大人脱口而出,说完马上又后悔了。
“是不是蒋太医想的要那么多诊金,和平常大夫一样。”
蒋太医本来是想诋毁那个女子的名声,随便一问,可陈大人的回答就很有问题了。不要诊金,那这小姐为何来看病?
最关键的,现在京城的大夫都在议论她,大家都不知道这人是哪冒出来,少施家恨不得掘地三尺把人挖出来,可都找不到,这陈大人是怎么把人请来的?
蒋太医眼珠一转,小声问道:“在下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陈大人客气的道:“那有什么不当讲的?蒋太医请说。”
蒋太医神秘兮兮的说道:“大人可能有所不知,这女子虽然治好了韩公子的病,可您不知道她是如何治好的,就用了一碗鲤鱼汤。”
“这么简单?”
“如果真是这么简单就好了。”蒋太医说话越发神秘:“咱们大家看到的是鲤鱼汤,那看不见的呢?后来二两麻黄韩公子都没发汗啊,可她却说鲤鱼汤能发汗,这不是瞎掰吗?”他一直伸着两根手指,强调二两麻黄。
陈大人和夫人听得认真,陈大人忙问:“那衣蒋太医的意思,不是鲤鱼汤的功劳了?”
“陈大人你心地纯良了不是,我不是说了吗,鲤鱼汤能治好病?咱们活这么久谁听过?依我看,这女子不是什么神医,说不定是巫医,最可怕的,韩公子原来多富态啊,现在都瘦成杆了。大人您是怎么请到这个人的,先前可有交情?信得过吗?”他透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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