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堂木响过后,四下里逐渐静下来。
尚书大人看着少施名医:“药也验证过了,确实存在问题,太医大人还有什么话好说?”
少施名医正犹豫间,一个苍老无礼的声音在棠外响起:“与他无关,都是老夫做的手脚?”
林孝珏回头一看:“是您啊,不是被驱逐出家门,怎么又回到京城来了。”
少施岚云在下人的搀扶下走上堂来:“都是为了公主。”
说完直腾腾跪下给尚书大人磕了个头:“大人,这件事都是老夫策划的,因为老夫记恨永安公主驱逐之仇,所以故意做了坏的专翕大生膏卖给秦家,用来嫁祸给永安公主,这件事都是老夫一人的错,清大人明察。”
“七爷爷。”少施名医一脸不忍,叫完后紧紧的咬着唇,目光期盼的看着尚书大人。
林孝珏垂眸看着地上跪着的老人,不,他不能算是老人,五十多岁,比周光祖大不了多少,皇上也就差不多年纪。
可是他鬓角已经花白,折的棱角分明的帽子都掩盖不住。
想当初她刚刚下山而来,少施医馆门前的大老爷身后跟了一堆人伺候,长袍锦帽,意气风发,是何等的威风凛凛。
如今竟然已经憔悴到这种地步了。
林孝珏呵呵笑出声,真是该。
众人目光不解,都看下她。
林孝珏唇角一勾,没做任何解释。
只有早被尚书大人请到身后旁听的兰君垣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又神游想美事去了。
尚书大人这时道:“少施岚云,嫁祸公主,罪名可不轻,闹不好要被砍头的,你真的全部认承?”
少施岚云看了一眼少施名医,目光坚定:“就是我做的。”
林孝珏心想,若不是秦少夫人不用药了,医馆肯定会给她做药,哪里会让秦管事被少施医馆截了去。
而且在药里做手脚,搞不好会砸了医馆的招牌,风险太大,少施家人还没笨到那种程度,所以不见得是临时起意,但目标绝对不是今天这种结果。
她想想道:“少施七老爷是想掩盖少施医馆偷工减料做劣质成药的真相,所以就全部都拦在自己身上吧?”
显然的,毁掉少施岚云一个人,不如整垮少施家来的痛快。
少施岚云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看着林孝珏:“公主殿下不要想当然,老夫就是恨你到骨头里,恨不得所有的麻烦找上你,恨不得公主立即就身败名裂,所有都是老夫为了对付你相处的办法,跟医馆毫无牵扯。”
林孝珏看书尚书大人:“还请大人定夺。”
尚书大人有些为难,毕竟少施岚云自己招供了。
他看向少施名医;“太医大人有何话要说?”
少施岚云叫了声名医:“老夫做的的事老夫一力承担,往后少施家就全部交给你了。”
少施名医攥紧了拳头,话恨不得从牙缝中挤出来;“是。”
也就是说,他也承认是少施岚云为了嫁祸给林孝珏,所以才特意做了一批劣药。
秦五郎红着眼睛直接将少施岚云踹到在地;“你这个恶魔,老畜生,为了你们一己之私就害惨了我的妻儿……来畜生。”
少施岚云被踹翻在地,嘴角流出血来,少施名医大惊之下挡过去,跟秦五郎扭成一团。
外面众人看得大跌眼镜,在朝堂上打起来了?
尚书大人脸黑的能滴出水来,拍着惊堂木:“拉来,给他们拉开。”
两半衙役一起动手,把少施名医和秦五郎各自抱到一边。
再看二人形容,衣冠不整,脸上挂彩,皆不成体统。
尚书大人怒道:“少施岚云陷害皇家公主,人证物证俱全,他自己也供认不讳,罪无可恕,理当问斩,念及案情还有可斟酌之处,暂将其关入天牢,稍后再判。”
又看向身如筛糠的秦管事:“贪财背义,陷害家主,案情明朗证据确凿,死罪不可免,先将其关入大牢,待秋后问斩。”
秦管事嗷的一声大哭,接着哭声像是被刀生生切断了一样。
衙役过去查看,捂着鼻子道;“吓晕过去了。”
林孝珏闻到一股恼骚气,食指勾着点了点鼻子。
尚书大人眉心一簇,一挥手:“拖下去。”
少施岚云和死狗一样的秦管事都被带走了。
尚书大人看着乱糟糟的秦五郎道:“罪犯都已绳之于法,秦家五郎不可再生事端,若是不服,重大二十大板。”
秦五郎一脸的义愤填膺,不过到底没再反抗。
尚书大人看着大堂门口:“此事已经水落石出,与原告永安公主无关,望诸位是非分明,还公主一个公道。”
众人还来不及点头。
尚书大人已经拍了惊堂木:“退堂。”
沉重的大门缓缓关上,刑部大堂的内景与街道分成两个世界。
林孝珏和兰君垣一起下了台阶,人潮呼啦一下涌过来;“公主,少施家的老爷会被问斩吗?”
“相信大人,本宫权不代法,他若有罪,上天自有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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