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孝珏还是用以往的语气跟皇上说话,惹的皇上对他好感大增。
其实她真的是又预谋的。
林孝珏进来的时候就在暗暗思量自己该怎么做,开口还是不开口?一不小心就会触怒龙颜。
最后怕皇上怀疑她这些日子是装的,还是做个不会看脸色的人吧,且她也真想皇上跟她说点什么。
在这个时候,一腔怒火没地方发泄的皇上,如果能跟她说点什么,那就是真的信任她了。
果然皇上没有辜负她的用心。
招着手让她过来,然后用非常质疑的语气问道;“清野,你说姑父这些年兢兢业业,做的还不够好吗?”
林孝珏明白他要说的是什么意思,但并不能立即回答他,佯装不解道;“姑父,谁说您不好了?我还没说呢,谁敢说?我帮你挠他。”
旁边两位公公:“……”挠!
皇上听得一愣,下一刻一蹙眉头:“怎么,你也要怪朕?”
林孝珏腼腆一笑,然后吐吐舌头:“现在当然不怪了,您对我这么好,现在您就是我的大靠山,没有您我都活不下去了。”
皇上脸色并没有增现什么笑容,怅然道;“那是你觉得用得着朕,也不是跟朕真的亲。”
“才不是。”林孝珏脱口道:“就算您不是姑父,您也是我的靠山啊,您是伟大的皇帝。”她手心托向青天,表情无比崇拜:“您铲奸除恶,平定四方。”放下手无比肃然的看着皇帝:“因为您我们这些老百姓才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您说您是不是我的靠山?”
“你的意思,你现在是个小老百姓了?”
林孝珏重重的点头:“您知道我一路走来坎坷颇多,但也是因为有太平盛世我才能活下来,若不是,林家待我就不止是虐待了,您知道来百姓最苦的时候都怎么活吗?卖儿卖女,起码我这一路见闻,还没有卖儿卖女的人呢。”
太祖定国之时,将许多地主豪绅的土地都收缴上来,分给当地农民,使得人人有地种。到现在还不到三十年,所以土地兼并并不严重,人口也没到达帝国无法承受的限度。
每一个王朝末期,都是因为土地兼并严重,无地人口众多,社会资源分布不均,所以才会引起社会动荡,王朝覆灭。
那时候真的是印子钱纷飞,利滚利,卖儿卖女也活不成。
王朝之初都是刚刚经过战祸的,死亡人口众多,又有大量土地闲置出来,社会上层和下层一洗牌,社会资源重置。
又是一片休养生息,欣欣向荣的景象。
林孝珏所说的现在没见到有人卖儿卖女当然是假的,可也不多,他们还是王朝之初。这一切并不是谁的功绩,是一个社会发展的自然状态。
但她将这功劳放到皇上的头上,皇上听了颇为受用。
终于带些微笑的看着她:“那些百姓真的这么看朕?当朕是依靠吗?”
林孝珏心道:百姓离了皇上不知道怎么过日子,反正昏君明君他们都拜,都当是依靠。
但面上则极其严肃的点头奉承:“那是当然,您是天子啊,是大家的依仗。”
皇上脸上的笑意扩大。
大刘公公:“……”就说她很会拍马屁吧?
皇上怒意渐消,林孝珏大着胆子问道:“姑父,您方才到底为什么事不高兴啊?有谁欺负你,我帮你挠他。”
皇上拉着她的手拍了拍:“姑娘家净说胡话,你又不是泼妇,挠他干嘛?”长眼陡然一眯,声音冰冷,道:“他们反朕,朕就让他们见识一下反朕的下场。”
林孝珏心中越发确定是跟谋反的有关了。
皇上这时将奏折和书信递给林孝珏:“看。”
两个公公看的一愣,将奏折交给一个女孩子看,别说是女孩子,能看皇上奏折的只有文渊阁五大学士,皇贵妃都不行。
二人目光一触既弹开,心都有震撼,但二人不和,不做交流。
皇上指着那信道;“有人不服朕做皇帝,非要拥立他们的好皇帝复辟,他们的皇帝听信谗言,宠信奸佞,朕取而代之有何不可。”
林孝珏兴奋道:“我也这么想的,那****收徒弟,有人问我,你不从三从四德,何德何能为人师表,我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我医术比他人高为何不能收徒弟?”一副跟皇上感同身受的样子,顺便将书信打开。
皇上笑着点头;“原来你也遇到这样的难题,那他们真是该死,今后谁再阻拦你收徒弟,你就对朕说,朕治他的罪,当大任者当然是能者居之。”
林孝珏心中焦急之间竟然把自己的问题解决一个,也算是歪打正着吧。
她展开信封先看落款,是董大人和山西一位学者的通信,再看信的内容,并没有什么谋反都语句,就是有些怪怪的,读的不连贯。
再一细看,心中大惊。
原来这二人引经据典,用的都是暗语,不熟读典故古词语用法的人根本瞧不出破绽。
比如汀茫久矣,古音中天就是汀,茫就是亮,就是天亮很久了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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