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公公带着东厂两队人马闯进锦衣卫大门,任家人自然全部闪到一边。
连锦衣卫的守卫都有后退的人。
场面一时乱糟糟。
好在张燕高呵一声:“什么人,胆敢擅闯锦衣卫,兄弟们把来人拿下。”这些后退的人才想起这是自家地盘,全都拔出绣春刀跟东厂的人对峙起来。
但说要拿些刘公公,也没人有这个胆子。
刘公公身边的一个小太监见锦衣卫这些人竟然敢与他们作对,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道:“你们都瞎了眼吗?你们面前这位爷爷可是刘公公,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锦衣卫守卫没有动,但眼神多了畏惧。
张燕在人后道:“我爷爷早已作古,我们齐大人的爷爷也过世多年,想当爷爷,你得做好死的准备。”
这话让齐泰怎么接呢?
不过说的齐泰挺解气的,你说一个死太监,连儿子都生不出来,还满天下叫别人孙子,不是缺德吗?
那小太监自始至终就只听见一个人在说话,谁啊?
他越过前面阻挡的锦衣卫侍卫的肩头,就看见后方有个相貌平常的大高个,正是下令阻拦他们并且诅咒刘公公死的人,这人身前站的是锦衣卫同知齐泰。
齐泰的心腹?
小太监开始猜测起这个人的身份来。
他小声在刘公公耳边道:“公公,我看这人官衔就是个小旗,会不会就是那个张燕啊,如果是他,好像齐泰对他多有维护。”
刘公公眯眼看向前方。
小太监立即对这那人喊道:“谁是张燕?快快出来受死。”
这时候齐泰不得不说话了。他站出一步道:“公公大驾光临,还非让我们兄弟出来受死,不知是所谓何事?”
刘公公不咸不淡一哼。
那小太监哼道:“明知故问,张燕杀了我们东厂十几个人,还问我们所谓何事?自然是要他偿命。”
十几个人,还是东厂的人,不明真相的人全部哗然。任人家此时心里却好受一些。这人不光杀了他们家大老爷,还是杀了东厂十多个人,那说明这人是疯子啊。疯子杀人,跟正常人比起来,就没那么气人了。
齐泰侧头看向张燕,问道:“这位小太监说的可是真的?”
张燕点点头:“是我杀的。但我为什么要杀他们?”
齐泰问道:“那你说说为什么。”
像夜繁华那样的人心里想的都是,他疯了呗。
张燕指着东厂的人道:“这些人跟匪患勾结。纵火行凶,还拒捕,所以属下就将他们就地正法了。”
好嘛,跟任贵多一个罪名。
这下不光任家人哗然。就连齐泰都在腹诽,你就不能找个新鲜点的理由。
小太监听着周围纷纷议论的声音看了他“爷爷”一眼,刘公公依然是依然是和煦的笑容。朝他淡淡点头。
小太监心里有了谱,冷笑看着对面的人:“既说我们的人是犯法。那可有人证物证?”
张燕道:“人证全部就地正法,物证就是东华大街被烧毁的房屋,你们自己去看。”
“也就是死无对证。”
任家人此时也明白这些太监的所来的目的的了,跟他们一样。
任贵忠站在齐泰那头朝小太监喊道:“什么证据,别说没有证据,就是有他们也不能说杀人就杀人啊,这分明是没把公公您放在眼里。”
齐泰听了冷眼看着任贵忠,心道好歹你们任家也是有爵位的,自己摆平不了的事就给一些太监火上浇油让太监出头,也真能豁出去脸面。
无论任何时候,人们看这些身体有特殊残疾的男人都是带有有色眼镜的,用三个字概括就是看不起
小太监远远的看齐泰露出不屑之色,就高声问道:“这位老爷是姓甚名谁?您跟张燕也有过节?”
任贵忠连连点头:“我家大哥是锦衣卫同知任贵多,也是让这张燕一起杀的。”
小太监心中一惊,看向刘公公:“公公,他连自己人也杀了。”
刘公公和煦的笑容僵在脸上,突然抬起雪白的长手,往下一甩小声道:“拿下。”
小太监会意立即喊道:“齐大人,这个张燕胡作非为,滥杀无辜,我们要把他带回东厂审问。”
东厂的刑狱司比锦衣卫的沼狱还可怕,酷刑无数,屈打成招着比比皆是。
进了东厂的刑犯可就别再想活着出来了。
自打刘公公来了之后就一直保持沉默的夜繁华见机会来了,忙凑到齐泰身边道:“大人,这个张燕已经犯了众怒,您不能再包庇他了。”
“我以前有包庇他?”齐泰怒向夜繁华。
夜繁华腹诽,不包庇,张燕能活到现在。但现在不是较真的时候,他点点头:“那刘公公要让,您就把人交出去完了,何必得罪人呢。”
齐泰也不想得罪皇上面前的大太监,这群阉货心眼小,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反阴,但他不是夜繁华那么没脑子的,他还有别的考虑,那就是公孙衍的态度,若是他把人交出去,公孙衍会怎么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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