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你这个蠢货!你以为,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是哪来的?”
镜子里扭曲的形象,冲着应劫生歇斯底里地训斥着。
应劫生双拳紧握,眼神中带着杀气。
“我不服!”
“你个蠢货!你真的以为,你是他的对手吗?”
“哼,没打过,怎么知道?”
“不用打,如果你真的敢和他动手,你一定会死!”
“……”应劫生还是不服气。
“你以为,我为什么会选中你这个废物?”扭曲的影子冷笑着说道。
应劫生有些不屑。
“我可从来都没让你选择我。”
“如果不是我,你以为,你是什么?你不过只是一个废物而已。”
应劫生仿佛陷入了某段痛苦的回忆,表情都有些扭曲。
“接下来,你就加入闻人家吧。”
“为什么?”应劫生沉声问道。
“你不用管。”
“……”
应劫生有着太多的无奈。
他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一个傀儡。
而那个扭曲的影子,仿佛已经感知到了他心中所想。
“难道,你想回到之前的日子吗?”
应劫生双手抱着头,蹲在了地上,嘴里发出野兽般的嘶吼。
以前的日子?
以前的自己……是什么样的?
在他刚出生的时候,母亲难产死了。
父亲为了上山采药,也追下山谷。
于是,村子里的人都说,他是一个杀星,命太硬,所以刚出生就克死父母。
杀星。
灾星。
命硬。
所有人都是这么说的。
当他还是个孩提的时候,村子里的那些孩子们,看到他就会用石头砸他。
嘴里咒骂着那些难听的话。
唯一的亲人,那个年迈的老人,满头银发的爷爷为了保护他,被石头砸中了后脑,撒手人寰。
于是,年幼的应劫生成为了一个孤儿。
还好,有一个路过的修炼者,将他带走。
二十年后,应劫生回到了那个村子。
那个躲在山里的小村子,男女老少两百多人,应劫生在一夜之间把他们杀得干干净净。
应劫生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
他还记得,那些人在死之前,是怎么咒骂他的。
说他残忍,说他畜生,说他猪狗不如。
有人说,自己的孩子还小,让应劫生放了他,发发善心。
应劫生笑了。
这世界从不以温柔待他,却要求他务必善良……
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呢?
然而,他的那个师父,却废掉了他的修为,把他重新打入谷底。
好在,混入秋山剑场剑会的时候,应劫生又一次找到了自己的机缘,他欣喜若狂,觉得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不破不立。
“我明白了。”
应劫生长长吐了口浊气,眼神平静许多。
“我都听你的。”
那个扭曲的影子,张狂地笑了。
仿佛……
操控了天地间的一切!
……
翌日,清晨。
大比已经到了最后一天。
也就是今天,闻人家族的大比将会出现头名。
而那个站在最高处的人,将会成为闻人青雅的夫婿。
而近日的大比。
闻人青栀和闻人青雅,也出现了。
看着身着一身红衣的闻人青雅,陈放叹了口气,他顺着闻人青雅的眼神看去,目光的着落点,便是一身白衣的宁风雪。
宁风雪还是如往常一般,卓尔不群,风度翩翩,贵公子气质展露无疑。
任何一个男人,若是站在宁风雪身边,都会自惭形秽。
除了陈放。
他觉得,自己长得其实是比宁风雪帅的……
而看到这一幕的人,其实不单单是陈放。
闻人木秀也看得真切。
他眯了眯眼睛,却装作什么都没看见般,继续喝着茶。
最后一场大比。
站在擂台上的两个男人,是两个大宗师。
不过能够做到现在这一步,可见他们还是有实力的。
两个大宗师,也算是强强对决,那些留在闻人家族的观众们还是很亢奋的,期待着能够从中学到一些什么。
可陈放他们就没什么兴趣了。
两个大宗师而已。
就算是把脑花打出来,也不知道能有什么好看的。
大比开始,闻人二河继续充当裁判,发号施令的人却变成了闻人木秀。
毕竟是闻人家的家主。
先前要是说露面少,还说得过去,毕竟得端着点。
但是现在,都已经到了大比的最后一天,这也是最后一场比试。
要是闻人木秀还藏着掖着,那就说不过去了,又不是黄花大闺女。
战斗一触即发。
两个大宗师,同时朝着对方扑了过去,迅速缠斗在一起。
两个人的眼神中,都带着非常浓烈的杀机。
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第一和第二。
状元和榜眼。
这差的,可不是一个名词。
这其中的差距,可真的是太大了!
“砰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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