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还真的是这样?
李弘算了算辈分,不高兴了。
赵平虏觉得自己说错了话,推了推李弘:“好啦,这事又没定!我们去骑狼好不好?上一次我骑着狼去大慈恩寺,遇到你表兄贺兰敏之,把他吓了一跳!”
李弘不屑地说:“他那么高了,胆子还那么小。下回我们一起吓唬他!”
两个小孩子头碰着头商议恶作剧,把赵智尚公主的事抛诸脑后。
回宫之后,李弘才想起这事,连忙找到武后:“母后,我不要赵平虏作我的长辈!他也是个小孩子!”
武后慈爱地看着长子,微笑着问:“此言从何说起?”
赵智作为驸马候选人的事,并没有公开呢!
李弘惊觉自己说漏了嘴,眼神飘忽,着急地想借口。
武后凝眉问:“说吧!你有什么瞒着我!”
一见母亲板着脸,李弘就害怕,老老实实交代消息来源……他午睡的时候,听母亲和侍者说的。
“儿不是故意偷听,只是没睡着。”
李弘乖乖认错。
武后淡淡地说:“这不是什么大错,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你本不应该听,更不应该说出去。”
李弘站起听母亲的教诲,再次躬身认错。
“你知错即可。”武后把儿子拉到身边,语气又变得温和:“至于辈分,不是这么论的。”
新城公主前任驸马,是皇帝的堂舅,难道皇帝要喊妹妹作舅母?
公主嫁给长孙无忌的堂弟,仍喊长孙无忌“舅舅”,而不是夫家的辈分。
此时的人,叔叔比侄子小都很常见,大户人家互相联姻,辈分常常是乱的。
总而言之,各论各的。
也就赵平虏年幼无知,才会大咧咧地喊“贤侄”。
小李弘听了武后的解说,知道自己不会变成“贤侄”,高兴地拍起小手:“赵智做我姑父也好!”
“你为何如此高兴?”武后问。
李弘认真地说:“如此我和赵家的关系就更亲近啦,可以常去他家吃饭,和赵平虏玩,还可以听赵贵讲吐蕃的故事。”
武后微笑道:“你很喜欢赵家。”
李弘点头:“他家很热闹、很有趣。”
武后摸了摸儿子的头。
这是她的长子,助她入宫后站稳根基。直到如今,她对长子还是寄予厚望。
“你若有暇,就去你舅舅家,多和武家表兄弟玩,他们都很喜欢你。”
李弘乖巧地点头。
外祖母很慈爱、大姨母也很温柔,但他就是不喜欢武家的表兄弟。
他们没有赵家人说话好听。
贺兰敏之长得好,但眼神总带着邪气,他也不喜欢。
倭国归附的事传开,赵郎的名字又一次响彻长安,市井间到处是议论声。
大慈恩寺的窥基大师都很羡慕:“圆润师兄去倭国弘法、感化倭人,功德无量。可惜我竟无缘一起去。”
他的师父玄奘出西域,遇到马贼劫匪,都是物理渡化。
不知圆润师兄这回是不是物理渡化?
作为尉迟敬德的侄子,窥基虽是出家人,骨子里也有征战沙场的向往。
最遗憾的,当属李敬业。
他只是成个亲而已,就错过了这样的大事!
“赵叔父一出手,敌人必然闻风而逃!我若是在,虽不必替他杀敌,也可以效犬马之劳,帮他搬战利品啊!”李敬业拍着大腿叹息。
他的小舅子杨炯疑惑地问:“赵都督两袖清风,搬什么战利品?”
李敬业理直气壮:“赵叔父当然不是据为己有,他都是上交朝廷的啊!当初从江东回来,就给圣上搬了很多东西。”
杨炯震惊:“原来如此!”
所以长得好不是最重要的!文章写得好也不是最重要的!
想得到皇帝的信任和重用,最重要的是生财有道!
“姐夫,你什么时候下岭南?带上我如何?”杨炯眼巴巴地看着李敬业。
杨炯年少,没李敬业帮忙,家人无论如何不会同意他去岭南。
想到能见仰慕的赵大都督,问赵都督要一幅亲笔字,回来后可以跟小伙伴炫耀……
李敬业提出,让杨炯帮他做功课。
杨炯很为难,他随便作出来的文章,还是远超李敬业的水准。
谁能想到呢,堂堂英国公府嫡长郎君,竟不通诗书。
来日作战,恐怕得找个才子写檄文。
两人各取所需,一拍即合达成协议。
新年刚过,七郎带着船队平安返回岭南。
董月明得到消息,带着赵禧、赵正、赵琴、赵礼等到港口迎接。
无论七郎要做什么,董月明总是默默支持,为他打理好后方,让七郎没有后顾之忧。
倭国归附的消息,从邸报传到岭南,可七郎一日不回来,董月明就提着心。
波涛汹涌的大海蕴藏着巨大的危险,任你武功盖世,掉进海里也只能喂鱼。
幸得菩萨保佑,郎君又一次平安归来。
七郎站在船头,看着渐渐清晰的广州港,兴奋得哈哈大笑,迫不及待想跟家人分享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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