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重赏大易师!”
越王高兴之余,豪爽一挥手,又为赵义未出世的孩子送了一笔财。
不久之后,七郎得到消息,越王病情好转,随李震回长安。
七郎喊来易二郎,问:“你算出什么?”
易二郎面露同情之色:“越王有松鹤之年,但子孙离散。”
……长命百岁,老无所依。
大约就是留得一命,全家流放?
七郎沉默一瞬,叹道:“至少性命无忧,算是大吉。生在帝王家,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易二郎小声说:“但我细观越王,隐约又有贵人之相。潜龙在渊,或许另有际遇。”
七郎淡淡笑道:“他都是亲王了,当然是贵人。”
……“另有际遇”?
都流放了,难不成还能绝处逢生,跑到林邑封个安南王啥的?
易二郎一想也是,人家生来就是皇子,当朝亲王。
自己辛苦算计半生,落得个五弊三缺的命。
到底谁比谁惨?
与其同情松鹤之年的越王,不如同情一下可怜的自己~~
越王一力邀请七郎随他一起进长安,七郎婉拒:“江南几大家族相继被问罪,各县都忙着安置新入籍的百姓、也有人趁乱生事,我得留下坐镇。”
“待重新分田、开春安排春耕后,下官再回京复命。”
到时候三大藩王谋反案,想必也有了结果。
七郎有些同情越王,却不想陷入权臣和宗室斗争的泥潭。
坏了赵国公长孙无忌的大事,这位当朝说一不二的中书令,绝不会放过他。
古人说“疏不间亲”,长孙无忌是皇帝的亲舅舅,他若和长孙无忌相斗,就算赢了也不见得有功。
皇帝如今忌惮厌恶长孙无忌势大,恨不得将亲舅舅一撸到底,甚至想舅舅死……
但将来有一日想到舅舅往日的恩情,说不定又会反感曾经斗倒舅舅的人。
人心如此,七郎绝不去做吃力不讨好的事。
越王不好强迫,只好带着三分侥幸、七分忐忑上了李震的船。
他没有向李震求救。
赵全还有些英雄侠气,肯让易二郎给他一颗定心丸;英国公那老狐狸,就算皇帝也未必能掌控,求救也没用。
事到如今,唯有希望易二郎算得准。
天灵灵地灵灵,松鹤之年必须有!
李家三兄弟却不肯离开,说是要跟着赵叔父学本事。
李震见七郎没反对,皱眉叮嘱:“多跟在赵大使身边,学兵法韬略、四书五经,别尽跟着管大混……”
三个儿子,一个比一个黄。
三个“犬子”连连点头:“爹放心!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俺们可纯良呢!”
……得,“俺们”都喊出来了。
李震揉了揉额头,但想到此次送越王回长安,又是一番风雨,惯会闯祸的儿子们留在江南也好。
五牙战舰乘风破浪,七郎也乘着船在长江上,巡查江南各县。
七郎思绪有些飘远……
那头永远不甘居人下的狼,去到波斯了吗?
是否如愿以偿?
江风阵阵,对故友的思念,随风而去千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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