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出城来不及,这一日七郎和圆通又在刘茂的“盛情邀请”下,在他家住下了。
刘茂:……那一刻,我的内心是拒绝的。
回去之后,黄氏闻到刘茂身上的酒气,带刘茂回屋服侍他梳洗更衣。
在给刘茂宽衣时,黄氏不经意地问:“你们今日去的安氏楼?喝的葡萄酒?和平日去的挽翠阁比如何?”
刘茂享受着妻子的温柔小意的服侍,迷迷糊糊地说:“当然是……”
话一出口,立刻打了个激灵,改口道:“当然是没去过挽翠阁,听这名字就不太正经。”
“是么?”黄氏淡淡地说,“今日约了几位娘子煎茶,说起郎君们常去的地方。严姐姐说起挽翠楼,你和他家夫君去过呢!”
刘茂勉强笑道:“有吗?那些酒肆大同小异,我也记不清了。娘子不必猜疑,我哪日不是回家来住的?”
“有一回,你去族兄家借书,就没回来。”黄氏立刻抓到了漏洞。
刘茂忙说:“那回我婶娘留饭,就到了宵禁。不是都跟你说了吗?”
黄氏冷笑:“你不心虚,解释什么?”
刘茂没辙了……他就知道会是这样,都怪七郎给他挖坑!
有客人在,黄氏没有多说什么。从房间里出来,面对七郎和圆通的时候是温柔有礼的。
她还和厨娘一起做了汤饼招待客人,就是把面片压成扁平状,放进沸腾的汤里煮熟,和面条相似,吃起来很有劲道。
七郎和圆通连夸好吃,又说刘茂命好,娶得如此温柔贤惠的媳妇。
刘茂只得苦笑,夜里和七郎抵足而眠时,不小心踹了他两脚。
第二日,七郎和圆通回兴国寺的路上,圆通又说起七郎拜主公的事……
“不是告诉你了,皇帝最疼爱的是魏王?皇帝每天都要见魏王,一日见不到就要去信‘爹想你了’,因魏王长得胖,皇帝心疼他走路辛苦,还特许他坐辇入朝。”
按理,成年的藩王应该到封地去,连六皇子蜀王都到益州就藩了。
可魏王还留在京中,皇帝在长安建了一座魏王府,还特许他开设“文学馆”,招贤纳士。
什么是“文学馆”?编书写文章是其次,重要是聚揽贤才、招募僚。
通常来说只有太子才有这个资格,其他人干了就叫“结党营私”、“图谋不轨”。
皇帝允许魏王这么做,难怪臣子往魏王身上下注,也难怪太子心中不安。
就连圆通都觉得,魏王才是粗大腿,七郎抱太子、抱晋王,都太着急了,搞不好就抱错了。
七郎笑了笑:“我两次去安氏楼都遇到晋王,难道不是缘分吗?”
圆通摇头:“安氏楼的东家安叱奴,是先帝封的五品散骑侍郎,属于官方背景的胡商,贵人都喜欢去那里吃饭。你在安氏楼遇到晋王,不算稀奇事。”
七郎眨巴着眼睛:“这样啊……但我也没法求见魏王啊?晋王就在面前了,他还那么大方,请我们吃饭……”
“师弟,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圆通凑在七郎耳边,压低声音问:“你和师父上回说了那些话,神神叨叨的……难道你也知道未来?”
七郎连连摇头:“我哪知道啊!在你眼里,魏王和晋王有区别。在我眼里,他们都是皇子啊,攀上谁都是机遇。”
圆通似信非信地点了点头,又说道:“但你都称了主公了,以后就不好再拜在魏王门下了。京城的水很深,你抱了晋王的大腿就得罪了魏王,这就是代价!”
七郎眨巴着眼睛,突然问:“师兄,都是天天在寺里,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你的消息怎么那么灵通?”
圆通哼道:“这些事长安城人人皆知。你不关心一些,什么时候得罪了人都不知道。”
“做和尚真不容易。”七郎感叹。
圆通揉了揉七郎的头发:“还是有好处的。别人再怎么争,也不会拉拢一个和尚。而且,光头没虱子。”
“师兄你又吓唬我!”七郎追着圆通。
圆通笑着跑远了……管他太子和魏王怎么争呢!那都是李二陛下的报应!
太子知道了晋王遇到七郎的事,并不是很在意。
一个乡下小童而已,恐怕连主公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
除了老四李泰那个胖子,太子对其他同母所出的弟妹都很友爱。
晋王此时此刻,也是没有和太子相争的意思的。无论是大哥还是四哥,都比他有优势。
他作为一个弟弟,成年了到封地,做一个好大王,就是对得起父皇母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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