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叮~
【嫉妒】的甲板上,越来越多的水手爬上船来,他们身穿劲装短裤,嘴咬匕首,身背鱼叉,一波又一波地『摸』了上船来,场面顿时混『乱』起来。
这些人前前后后约莫有两百多人,高里鬼也就罢了,蔡牵抽调的这批精熟水『性』的普通人,在这样的火炮对轰,舟楫沸腾的混『乱』场面下,折损了将近一半,何况,虽然蔡牵财大气粗,门路又广,手下兵力装备不比葡萄牙的人的差,可火枪不能沾水,也不太可能穿着藤甲游过来,这些水手只拿着白刃上船,对上这种特殊的葡萄牙人部队,生还希望及其渺茫。
可每两三个看似孱弱的蔡氏伙计当中,就掺杂了一名高里鬼!
高里鬼,沿海传说中兴风作浪的恶鬼,也是天母近卫,泉浪海鬼的弱化分支。
“红『毛』火枪厉害,务必小心。”
老古之前冒头观察了一会才指挥人手上船,此刻对着身后的高里鬼兄弟们,大喊,叫他们重视葡萄牙人手里的火枪。
砰~
葡萄牙水兵『射』穿一名蔡氏水手的喉咙,冷静后退,上弹,有另一名水手自侧翼滚地过去,手上匕首戳向这洋鬼子的后脑,不料那黑发鹰眼的铜帽子背后生眼似的,把枪托往后一顶,稳准狠正中水手小腹。紧接着弓身暴跳回身『射』击,利落反杀,在李阎枪下毫无还手之力的红铜帽子,面对也算老辣水手的蔡氏伙计,却个个凶猛凌厉。
这名以一敌二的红铜帽子,抿着嘴角神『色』冷硬,耳边听得一声炸响怒吼,一名红旗高里鬼挥舞长刀,这洋鬼子来不及闪躲,帽子被刀锋砍中,当啷一声响,水兵固然头昏眼花,可那刀,却断成了两节。
这水兵嘶吼一声,千锤百炼的反应速度让他瞬间举枪『射』击,那断刀的高里鬼反应也极快,却下意识拿手去捏枪管。
坷拉,铁皮褶皱。
砰~
火花四溅,炸膛的碎片同时往两个人的脸上飞去。这水兵被一发子弹戳中眼窝,当场毙命。这名高里鬼也被喷了一个满脸花。
混战逐渐激烈起来,
【嫉妒】的船身,虽然不像暴怒那样庞大无匹,可在一众船只当中,体积依旧是最为庞大的一批,李阎一人上船,虽有声势,可见效太慢。而随着火鼎属种的支援,连同李阎和阎姓五种在内,一共六名千军劈易的“十都”级,外加高里鬼一众,【嫉妒】的甲板上的葡萄牙水兵们。有些支持不住了。
情势逐渐朝红蔡联军方面倾斜,红铜帽子水兵节节败退,阎老大捏了捏帽子:“我听说,红『毛』的船,除了靠各『色』风帆作为动力,还有一颗铁皮心脏作为辅助,阿九,你进找找看。”
阎老大话音刚落,折舞在众红铜帽子之间的阎阿九应了一声,飞身冲进舱室,带起的劲风把舱门啪的关紧……
大概两个呼吸的时间。
“砰!!”
舱门重物猛烈撞开,门板脱离舱室飞出去老远,阎阿九在半空中翻了几个跟头,才堪堪落回地上,脸上有深红『色』的拳印。看上去有点破相。而那滴泪痣,也流到了下巴。
一只烟斗突出舱门后的黑暗,掉着烟斗从黑暗中走出来的,是个肩章歪斜,脸有刀疤的葡萄牙水兵军官。
这军官体型魁梧超过两米,嘴巴上的烟斗冒出一团又一团烟雾,刚毅的脸刀削斧剁一般,牙齿把烟嘴把咬的咯吱作响,往人前一站,就让人无端端地想起蒸汽,齿轮,活塞,烧红的烟囱,在钢轨上呼啸驰骋的铁皮列车!
李阎眯了眯眼睛,消瘦却挺拔的身子往前一挺,不料火精长剑却先一步钉在了自己的脚面前头。
阎阿九正握火精长剑,眸子平静地盯着眼前的军官。
“天保龙头,不妨先行一步。”、
火蛇缭绕,阎老大也走过来,他摘下帽子,眉『毛』发辫顷刻间化成烈火模样。
李阎也不坚持,而是回头叫道:“老古!带一半兄弟跟我走。”
……
眼见远东海盗派出人手强行登船,李阎更是脚下踏海,冰尘暴起席卷【嫉妒】,英葡联军方面的高层也不乏担心。
“羔羊跳入深涧,只会摔得粉身碎骨……”
唐若拉主教嘀咕了一句,强自镇定。
一边有人带着礼帽的英国爵士摇头:“南洋海盗的士气很高,远东的巫术也独树一帜,坦白地说,胜负难料。”
这位自印度来的亚历克斯爵士的看法相对客观一些。原则上,真的让远东海盗们杀上【嫉妒】,己方就已经输了半筹。
“不过嘛,这些远东海盗未免太小看【嫉妒】了。”
这个年代的欧罗巴,是崇尚英雄和霸主的浪漫时代,人们相信,一场战争的胜负关键,更多取决于军队当中的灵魂人物,也就是统帅。
冷静的判断,出『色』的武力,难以名状的亲和力和个人魅力,一名传奇的统帅,可以创造奇迹。
正如欧罗巴那位不可一世的皇帝陛下的所说:高卢人不是为罗马人所征服,而是为恺撒所征服的。侵入印度的不是马其顿的方阵,而是亚历山大。到达威塞河和洇河的不是法兰西的军队,而是屠云尼。七年战争的围攻中,普鲁士能屹立不倒,这不应归功普鲁士的军人,而应归功于非特烈大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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