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文中被休的未婚夫!(六)
宁都风起云涌,可天极殿内的隆丰帝还在对画思人,自从隆丰帝砍了龙玄骑之后,就滴水未进呆在天极殿内,除了梁怀德这个大内总管,其他侍候的宫女太监都低眉垂手立于殿外,半点声响都不敢发出,生怕自己也像那些龙玄骑一样被狂怒的帝王砍了脑袋。
此时殿外暮色四合,皎月高悬,估算着时辰,梁怀德只能再顶着被迁怒杀头的危险进殿。
梁怀德轻手轻脚进去的时候,面色憔悴的隆丰帝依然还在睹画思人,已经泛黄起毛边的画纸上一个美人跃然纸上,只见画中之人一身雪色烟罗裙,眉眼如画,秋水盈盈,拈花一笑,更是娇艳无比,隆丰帝眼神痴痴地望着画中人的如花笑靥,依依不舍地摸了摸,生怕自己用力将画弄坏了。
“雪迩,我连你的留给我最后的念想都没有保住,让你永远埋葬在冰冷的雪山之下,你会不会怨我啊?”
梁怀德没敢打扰,等了许久,才小心翼翼地劝道:“陛下!夜已经深了,如今已到子时,陛下您该歇息了。”
“呵呵呵!雪迩被埋在雪山之下,一定会很冷,她这么冷,朕怎么能安眠了。”
见隆丰帝如此模样,梁怀德只能大着胆子继续劝道:“陛下!龙体安康要紧,殇王殿下马上就要回宁都来了,若是见到陛下这般伤心憔悴,殿下肯定会于心难安的。”
听到这话,隆丰帝忽然一愣,随后自言自语地说道:“怀德你说得对,殇儿马上就要回来了,他们肯定也发现了自己隐藏多年的秘密,皇位只有一个,那些逆子肯定会按耐不住对殇儿出手,朕不能就此倒下,朕答应雪迩的诺言还没有实现。”
梁怀德听到隆丰帝的喃喃自语,只觉得雪妃这个异国公主真是个祸害,可为了隆丰帝能振作起来,梁怀德只能违心地附和道:“是啊!陛下,殇王殿下是娘娘留给陛下您最珍贵的念想,就算是为了殿下,陛下您也能珍重龙体啊!”
被劝服的隆丰帝小心翼翼地收拢了画卷,随后珍而重之地将其放入名贵的木盒里,随着木盒合上,刚刚脆弱无比,为情所困的隆丰帝就像被封印了一般,此时的他目光如鹰,威仪赫赫。
“殇儿要回来了,朕已经亏待了他十六年了,如今朕要光明正大地补偿他,怀德,准备盛大的欢迎宴会,朕要为殇儿接风洗尘,对了,勒令所有皇子宗亲,文武百官必须到场。”
其实隆丰帝就是想让众人看到司徒殇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引出那些心怀不轨的人,之后再将其一网打尽,留给司徒殇一个皇权独尊海晏河清的天下。
一旁的梁怀德听到这话,突然想起来了还关在上躬院反省思过的江郅。
“陛下,那璟王可要放出来?”
隆丰帝听到梁怀德提起江郅,眉头一皱,满脸厌恶地说道:“不过一个卑贱的宫人之子竟然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忤逆朕,算了,朕现在没功夫处置这个逆子,把他放出去,记得告诉他,他和楚家的婚事不可更改,除非他死!”
梁怀德听着隆丰帝这无比绝情的话,心里满是叹息,母凭子贵,子凭母贵,天壤之别就是看帝王之心。
………………
翌日早朝之后,梁怀德便带着隆丰帝的口谕来放江郅离开。
门突然被打开,阳光猛然照了进来,让江郅有些微微不适,站在门口的梁怀德看着淡定从容,眼眸半睁半闭的江郅,低声说道:“璟王殿下,陛下恩典,让您回府去。”
听到这话,江郅睁开眼睛,佯装疑惑地问道:“父皇放本王回去?难道父皇想通了,觉得本说得对,要立楚丹凤那个傻子为皇后吗?”
梁怀德听到这话,嘴角忍不住微微抽搐,一个傻子怎么能当皇后了,这璟王以前看着还挺儒雅聪慧的,如今怎么问出这样的傻问题,而且在陛下心里,皇后之位是留给已逝的雪妃的,哪里肯让别人染指,当年皇后怎么死的,他心里可清楚的很。
“殿下,陛下金口玉言赐下婚约,岂有说话不算之理?临来之前,陛下曾让奴才给殿下带去话,除非殿下飞登极乐,否则这婚约是板上钉钉的,更改不了。”说完梁怀德便转身离开了。
等梁怀德离开后,门外的安平领着几个端着洗舆工具以及换洗衣物的宫人走了进来。
半刻钟后,江郅简单地梳洗完毕,换上干净的衣袍之后,才离开这上躬院。
等坐上马车后,江郅寻了一个舒适的姿势靠着,一边用着茶水点心,一边听着安平回禀璟王府里的情况。
安平回禀结束,忽然低声说道:“殿下,苏小姐将您以前送的礼物都退了回来。”
听到这话,江郅微微一愣,随后脑海里便浮现出了这个苏小姐的身影,楚楚可怜,弱不禁风的娇弱美人,而且还是个所谓的才女,这样的女子不是江郅的菜,退了礼物倒是免得江郅去应付。不过,前世倒是没有这一遭,看来还是因为昨天金銮殿上发生的事情,果然,古代的女子清醒的多,什么情情爱爱,花前月下,都抵不过地位尊荣和家族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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