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云国不但弱,占地范围也小得可笑,是云国还是变成了云郡,对容国而言,根本就无所谓。
而秦赟。
他没有兄弟姐妹和他争皇位,也没有奸臣试图把持朝政,让他当个傀儡皇帝。
可他都做了些什么?
他都把飞龙骑脸的天胡开局打成了什么鬼样子?
还有最后那个护国公主是特么什么鬼?
真的,不提起秦赟还好,一提起他,还提起了华阳,秦野顿时感觉呼吸困难,恨不得一锤锤死这俩。
结果就是,出声劝诫的皇后差点把刚刚活过来的皇帝又给气死了。
太医院的太医们,衣衫都被汗水打湿完了,生怕皇帝又一次嘎了过去,偶尔瞥向皇后的眼神,就带了隐晦的不满。
不会劝诫您可以闭嘴,大可不必如此刺激皇帝。
皇后:……
她那番话,哪一个字有问题吗?
没有,根本就没有,她那番话合情合理,谁来了都说不出一个错来。
那皇帝激动什么?
果然,伴君如伴虎,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本来听到皇帝没了,皇后是惊慌失措,外加有那么一点儿伤心的,现在想想,其实皇帝真的嘎了,好像对自己也没有什么影响。
皇位肯定是自己儿子的,自己儿子也不是什么扶不上墙的烂泥,没理由不得人心。
而自己,立刻就会荣升为太后娘娘,那不比当皇后娘娘来得舒坦?
她只要不妄图伸手把持朝政,就不会和亲儿子产生任何冲突。
没有利益冲突,自己又是长辈,皇帝儿子就是演,也得演出个孝子贤孙的形象出来。
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个理的皇后,心里大逆不道地出现了永安帝还是死了更好的想法来。
“月王,定安,月生留下,其他人全部退下。”
秦野回过气来,深知与其内耗,不如外耗的至理名言,所以果断把看到就来气的秦赟还有闲杂人等全部赶走。
瞬间,点了安神香的寝宫一下子开阔了起来,就连空气都变得清新了许多。
秦赟和华阳有个有着京城第一美人之称的亲娘,永安帝年轻时候也是个俊美无俦的天之骄子。
二者间结合之下,两人都有着极为出色的好样貌。
秦野只见到了秦赟,少年虽然年少,那张脸,却已经出落得相当清隽出色,仿若谪仙。
就是沉默了些,但对他这个爹的儒慕和担忧之情,却也是发自内心的表露出来的。
只是,脸是好看了,却没有一点儿帝王应有的睥睨天下的霸气和豪气,反倒是有点儿仙。
宫里也没道士胆敢忽悠太子信道,原身到底是怎么把儿子养出股仙气来的?
咋的,这儿子是什么上届仙尊下凡历劫,只是来红尘中走个过场的?
带了几分沉凝,秦野在宫人的伺候下坐好后,当即沉声道:“对于赟儿,诸位爱卿如何看?”
月王不吭声,有事让温定安上,温定安不上,还有季珹,反正和他这个被皇帝忌惮的亲王关系不大。
温定安皱眉:“陛下, 太子乃是储君,陛下此言,可是对太子有不满?”
月王面不改色,心里却对温定安竖起了大拇指,还得是温大人,换个人都不敢这么直言怼上皇帝。
他这皇兄,说一句雄才大略是没问题的,可惜,身体不咋好,可能和他打仗非要一马当先跑最前面有关吧。
“我看他更像个道士。”
秦野也不在意一个一只脚都踏进棺材了的老头话语里的不客气,闻言,反而直言道。
额…
温定安噎住。
秋如海不肯就任太子太傅这个职位,坚持让皇帝另外找人教导太子,皇帝只好找了朝臣大臣兼任教导太子的职位。
不然以秋如海的学识,他亲自教导太子,想来,不会教出个仙风道骨的道子形象的太子才对。
哎,也不对,秋如海近些年越发淡泊名利,听闻在研读道经,保不齐,太子还真是同他这个外公学的。
温定安感觉有点麻了。
他真的想致仕。
这边,秦野下了床,任由谨小慎微的杨劳替自己披上外套,随后上前握住温定安布满老人斑的手。
“当年朕还是东宫太子时,也曾听过定安先生的课,尊定安先生一声老师,那也是使得的。”
“老臣惶恐。”
温定安给跪了。
谁敢大言不惭说自己是天子的老师?
嫌活得太舒心,命太长了是吧?
秦野却不管他,把人强行拉起来,不让他跪,把人扶到椅子上按下后,又看向一旁的月王。
说起来,月王其实有点儿惨。
就算他当年确实对皇位有过想法,但原身即位后,月王就歇了这份心思了,结果一直被忌惮,不放他走。
月王这一生,如履薄冰,临到头,终于可以跑路了,只要辅佐侄子坐稳皇位,他就能回封地颐养天年。
然后,哦,他成大反派了,因为他同谢大人交好,谢芳华要报复谢家,化名谢华进入朝堂后,拉帮结派,胡乱攀咬,愣是把月王打成了乱臣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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