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离过程与顺利这个词没有多大关系。
虽然第十与第十八分局的巡警架设起了封锁线,将警车停靠在封锁线外面作为掩体,但这些封锁线由于缺乏人手和疏于看管脆弱不堪,任何人都能从中闯进去。住在这个街区爱尔兰裔平民和黑人不是慌张地涌到街上,站在黄色的封锁线后面望向自己家的方向祈祷大火不会蔓延到自己的房屋,就是躲进家里的地下室,手持自己那不知道是否合法的武器不肯出来,发誓要击退所有来这里捣乱的人。
倘若此时两个平民毫无畏惧地走向激烈交火的街区,那些在外围看守的巡警即便再迟钝也会过来找麻烦,更别提不知道收到了什么风声的国土安全局。到时候萨洛蒙凭空制造的假证件也没什么用了,无论是联邦调查局还是神盾局的证件都不行,他们的工作进度绝对会被过于有责任心的国土安全局特工拖延。
“怎么办?”小洛娜有些着急,她紧紧攥住机车外套里的手枪握把,努力压低自己的音量避免被周围那些普通人听见。不过萨洛蒙觉得她有些过于紧张了,毕竟现在那些平民可没有注意力来听他们说话,现场的热闹程度不输给里面的枪战现场。“不使用魔法的话,我们根本进不去。”
《控卫在此》
“这里是地狱厨房,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萨洛蒙瞥向路边的警车。或许是因为这一次的动静太大了,那些巡警太过着急以至于忘记了这里是什么地方,又或者同伴太多给了他们虚假的安全感,他们居然没有拔车钥匙。或许是巡警们认为自己和警车只距离不到十米便可以放心地停车,但这里是地狱厨房、曼哈顿的贫民窟,这里什么事都可能发生,因为这里被一种名为贫穷的疾病困扰。萨洛蒙拔出手枪和藏在手腕上的小匕首,用后者抵在一个骑着自行车凑过来的小孩子的嵴背上,“往前走,小扒手,我在一公里外就能闻到你身上的大麻味,下次偷东西之前先洗个澡。按照我说的做,不要乱动,我保证你能活下来。”
谁也没有想到,一辆警车会突破封锁线。
“低头!”这次是萨洛蒙开车,他一边高喊着让小洛娜缩到副驾驶座下面,一边听着警察手上的格洛克手枪发射的9毫米子弹噼里啪啦地打在车体上,原本拥有这辆警车的那两个倒霉蛋肯定不会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会被闪光震撼弹袭击。
萨洛蒙没有选择还击,而是勐踩油门直接冲过前方由纽约警察局第十、第十八分局警员组成的人墙,然后把一枚烟雾弹扔到破碎的车窗外面阻碍视野。那些负责封锁的警察也没敢追上来,他们认为自己没有必要这么做——里面是纽约市SWAT的封锁线,特警们还有防弹装甲车和很多自动步枪,无论偷车贼是谁都只有被击毙这个结局。
他们迅速上报了这个情况,然后前方的特警回复说自己看到了那辆警车。
然而SWAT狙击手却说自己没有看到驾驶座上有人,而那辆警车还在不停地往前勐冲,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打算。心底发凉的特警们先是大声警告,然后端起步枪朝着警车勐烈开火,但这依旧无法阻止警车的冲击。直到那辆警车撞向了一辆停靠在路边的防弹装甲车,SWAT的特警们才小心翼翼地上前查看这辆突然停下来的警车。
他们打开车门,看到了一把抵住油门的扫把。然而没等特警们松口气,下一秒几枚捆在一起的闪光弹与烟雾弹就从驾驶座车门上掉了下来,浓重的白烟与刺耳的噪音顿时以警车为中心向外扩散,一大一小两个身影从后备箱里翻了出来直接冲进那座被SWAT围困的建筑里。期间伴随着接连不断的、被消音器抑制的枪声,以及特警队员因为小腿被子弹打穿的痛苦而发出的惨叫,等到萨洛蒙再次更换弹匣的时候,他和小洛娜已经丢下一群大喊“有人中枪”的特警进入了建筑里。在高处观察的狙击手尝试开枪,但却因为弥漫的烟雾而分不清目标,不敢轻举妄动。
那些特警包围这个建筑已经超过了三十分钟,期间他们尝试进入但却听见了枪声,紧接着他们就赶紧退了出来继续保持围困状态。事实上,弗兰克·卡塞尔早就离开了这条通道,但特警们并不打算进入室内进行CQB作战,毕竟自己领到的那点工资还犯不上让他们为了这次行动丧命,尤其是对面还是大名鼎鼎的“惩罚者”的时候,端着枪在外面阻拦已经很对得起纽约州政府发给自己的工资了。
“弗兰克·卡塞尔!尼克·弗瑞要我接你出去!”萨洛蒙一边往前走,一边用最后一个弹匣里的子弹给手枪上膛。他高声喊道,“你还记得我吗?”
“放下武器,不要让我再说一遍。”
虽然萨洛蒙早就发现了他的存在,但还是任凭弗兰克·卡塞尔从身旁的门里窜出来,举枪指着他的脑袋。虽说尼克·弗瑞经手的那些军械十分强大,但却不太适合这里的作战环境,特工将军械运过来之后,弗兰克·卡塞尔只选用了其中一些,并不包括使用迫击炮炮弹制造简易爆炸装置。也就是说,那起爆炸并非弗兰克·卡塞尔的行为,而是尼克·弗瑞的特工设下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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