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在久远的过去就如同学会使用工具那般,学会了训化动物。
自耕种与放牧诞生之后,牛、马、羊、狗等牲畜也成为人类生产生活中必不可少的比一部分,它们替代了狩猎时获取的血肉,以一种稳定的方式向人类供给动物蛋白与植物蛋白,甚至是工具乃至战争材料。但只有一种生物的用途不是那么地明确,它甚至没有被完全驯化。它既无法为人类提供充足的蛋白质,又热衷在人类休息时横冲直撞,唯一的作用就是消灭一些小型啮齿类动物,虽然它们对这唯一的工作的热情也称不上积极。但当这热乎乎的小东西打着呼噜躺在人类臂弯的时候,任何人的怒火都会消散一空。
圆滚滚的柴郡猫翻了个身,肚皮朝上,试图以这种姿态转移自己主人的注意力。
嘿,看我!不要看那个玩意儿!噗!
让我吃你的头发!
“抱歉,亲爱的黛娜,可以请你帮忙清理一下柴郡猫的猫砂盆,还有猫砂盆外面的东西吗?”萨洛蒙向人造人女仆发出请求,然后无奈地看了眼这只在怀里打滚的、满身肥肉的灰色短毛猫。他们现在所在的房间是魔女公寓的隔壁,萨洛蒙买下来给黛娜当做宿舍的房子。和她住在一起的还有几位负责安保工作的人造人,只不过她们此刻都在参加训练(其实是参加晚祷),因此萨洛蒙把这里当做了临时会客厅,用来接待客人。
与其说是招待,不如说是约谈。
“我想我们见过面。”马修·默多克虽然努力保持镇定,但他脸上的伤痕却表明这次约谈的邀请并没有那么顺利。如果不是穿着动力装甲的人造人采取强硬手段,这位盲人律师绝对不可能接受这个莫名其妙的邀请,因为他最近这段时间树敌众多,很多人都想要他的命。
他喘着气,原本整齐的西装被割开了一个大口子,健壮身体上布满了伤痕。有些即将痊愈,有些却是最近才受的伤。这让萨洛蒙有些好奇,究竟是什么东西支持着这个人天天上班。
他的敌人不包括他面前这个人。
即便他看不见,他也能听出这个人的语气毫无恶意。
“很抱歉用这样的方式把你请过来。平时说这种话的是神盾局,没想到我也有说这话的一天。希望你不会对猫毛过敏。”萨洛蒙轻笑道。他摸了摸肥嘟嘟的猫咪,然后把这个滚烫的小家伙放到了桌子上。他注意到马修·默多克戴着墨镜的脑袋下意识地转向柴郡猫。“是的,我们见过,就在几年前。那个时候你刚刚和自己的朋友合伙开办律师事务所,默多克律师。”
马修·默多克思考了一会,终于想起自己过去曾在小巷里见过的那个少年。
对于他来说,每个人的心跳声都是完全不同的,他记得一些比较特别的声音,就比如他面前坐着的这个人。他的心跳是那么地有力,那么地强劲,就如同他偶然听到钢铁侠从头上掠过时反应堆的脉搏,这让马修·默多克不得不怀疑这个人的身体究竟有什么与众不同。
这事发生在几年前的圣诞节前夕,那时候是犯罪高发期。
他刚刚毕业,没多久,想要和自己的朋友一起开一间律师事务所。在这之前,他漫无目的地在小巷里游荡,试图帮助一些落入黑帮分子之手的无辜者,这个少年就是他那天遇到的目标之一。原本他想去帮忙,但是令他没想到的是,那个少年居然赤手空拳解决掉了那几个持枪混混,还带走了他们携带的大嘛。
“哈!是你!”默多克律师说道,“你难道需要法律援助吗?”
“相比起法律援助,我觉得我更需要你的能力。”
“我的专业能力吗?”马修·默多克笑着说道。可能是因为那天萨洛蒙没有杀掉小混混这件事给了他谈判的信心,亦或者是萨洛蒙身上书页的气味和昂贵的香水,也有可能是精致的西装摩擦时发出的温和的声音,无论如何,他看起来放松了一些。他们两人宛若斗牛场上不停转圈的公牛和斗牛士,都想抓住机会挑动那块红布,只不过他知道那块红布后面的不是利刃。
马修·默多克做好了爆起的准备。
“你是天主教徒吗,默多克律师?”萨洛蒙转换了话题。
“叫我马特。是的,我是天主教教徒。”
“我就出生在纽约的天主教教堂的停车场里,说不定你常去的教堂就是我的出生地。然而这并不能成为我信仰天主教的原因。我可怜的母亲是非法移民,她信仰犹太教,她在穷困潦倒与疾病中生下了我。说起来有些荒唐,某些脑子有病的修士会认为这是弥赛亚降生的征兆,而且不止一次。”马修·默多克挑了挑眉毛,等待萨洛蒙继续说下去,“我们每个人都要承担责任,不管这责任是与生俱来的还是后天被赋予的。你同意这个看法吗?”
“是的,我同意。”律师点点头,“很抱歉听到这种事。”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知道她的墓地在哪,我有时间的时候也会去陪她。”萨洛蒙深吸一口气,“让我们回到原本的问题上来,马特。你是否认为自己对于自身能力所能涉及的事件抱有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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