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谟拉比举着盾牌与从尸骸中挤过,一枚爆弹从他身边飞过将那个朝着他释放闪电的变种人的肩膀与手臂炸成碎沫。在那位异人族的大脑感受到疼痛以前,汉谟拉比以快到看不清的惊人速度快步前冲,一剑将这位变种人的胸口斩成两截,彻底终结了它的生命。污浊的血液与内脏碎片被宽大剑身上的能量分解成烟雾,汉谟拉比继续举盾向前推进,巨剑搭在盾牌上沿,剑格上的爆弹枪接连发射子弹。
他突然停滞,挥出盾牌将一位从侧面通道中闯出的士兵撞碎在墙上,同时用剑格爆弹枪将远处试图手动关闭防爆门的变种人炸碎。紧接着一支金色长枪从盾牌上方的缝隙间刺出,将一位逼近前方的、燃烧着活体火焰的阿提兰守军牢牢钉在墙面上,正在燃烧的人体被刺穿颅骨,紧接着化为一团焦尸。汉谟拉比侧身让开,另一位禁卫军刺出卫戍之矛后连开数枪,粉碎了那条狭窄侧面通道中的一整排近十位“超能力者”。
禁卫修会沉默地作战,如同一堵金色高墙无声地推进。但禁卫修会的防御网络是动态变化的,之前还在充当突击先锋的汉谟拉比在处理完侧面通道的攻击之后,立刻转变为了皇帝的贴身护卫,此前进行这一工作的阿蒙则接手了他原先的任务,即便是刚刚正式成为禁卫军的新人也能无缝衔接这套体系,因为他们早在外星训练营的生死场中将这套默契与使命镌刻在本能与神经里。在突击跳帮后仅仅一分钟时间,他们已经向前推进了一公里,几乎没有任何东西能够阻挡他们的脚步,每一次照亮通道的枪口火焰再次亮起时,他们只留下一地尸骸。
侧向通道的电梯防爆门缓缓开启,小腿高的血液与残肢立刻涌了出来。
紧接着一支身着青铜色动力装甲的战术小队走了出来,他们的动力装甲表面布满了焦痕以及其他难以想象的伤痕,如果不通过后期战术复盘时从头盔中提取录像,根本无法判断他们遭遇了什么样的敌人。所有异人族的能力都具备危险性,绝大多数情况下无法通过它们畸形的身体特征判断出具备的能力,并且还有许多具备能力的异人族没有明显的非人外表,基因改造战士们的方法只有将所有异人族视作威胁进行处理。
禁卫修会没有停下脚步,因为第一战斗群的任务就是在异人族全体反应过来以前,抢先控制关键设施。第二、第三战斗群将在第一战斗群即将完成任务之时,乘坐突击坦克、主战坦克、装甲车和反重力攻击艇等装甲载具进入阿提兰,执行第二阶段歼灭任务——这支战术小队已经将之前那场遭遇战的关键信息提炼出来发送到了指挥网络上,他们向皇帝表达敬意之后,立刻马不停蹄地赶往下一个战术地点,即下一层的106层,与第一军团团长阿帕里夏汇合以完成战术目标。
这支小队遇到了一种被称为阿尔法原始人的怪异类人生物。
这种生物穿着完全一致的紧身服装,身体非常强壮,身高也比普通人高出许多。当骑士们攻击异人族的时候,那些类人生物从维修管道里跳出来,悍不畏死地攻击那些受伤濒死的异人。起先小队队长还尝试进行交流,但很快他就发现这些类人生物智商极低,几乎等同于6岁人类儿童,并且还试图攻击骑士。毫无疑问,虽然这些类人生物非常强壮,但骑士们还是毫不费力地将它们全部杀死。“没有任何策反价值。”战术小队队长在上传信息的最后给出评价,“但是比起我们,它们更加憎恨异人族。”
禁卫修会内部资料将这种生物称为“阿尔法原始人”,这是来自阿提兰基因委员会对这种类人生物的称呼直译。根据调查,这种生物本质上是四千年前经历过基因工程的人类。只不过这种生物的诞生并非出自克里人之手,而是异人族遗传学家使用克里人留给异人族的化学物质晶体,对地球人类改造后转为成的奴隶,预期寿命为是十二年——这么做的目的是让阿提兰异人族从繁重的体力劳动中解脱出来,在设备制造、维修管道、循环水工厂、食品加工等方面为阿提兰市提供支持。他们每天工作十八个小时,其余六个小时都在睡觉,不需要文化或休闲。
“我很难找到什么理由不去杀死这些变种人,吾主。”天空战列舰舰桥上的马尔科姆,在得到来自月球地表的信息反馈之后,毫不犹豫地发表了评论。“异人族和这种亵渎人类基因的东西就应该消灭。”他知道天剑空间站指挥部里,尊敬的玛雅·汉森女士正在观看这里发生的一切,但他还是这么说了,“这座基地里的生物除了躺在解剖台上,没有任何价值。第二战斗群做好准备,让我们执行皇帝的命令彻底摧毁它们!”
她继续在管道中蠕动,安静得如同一条黑蛇。
通风管道的循环空气系统将些许爆弹枪发射药的刺鼻气味送到她的鼻腔,墙体轻微震颤以及隐约听见的惨叫、还有阿提兰治安部队凌乱急促的脚步声都让她意识到,自己距离任务目标越来越近了。不久前她才将破坏性计算机病毒与硅基智灵残片输入106层的中控系统,造成从86层至126层的伺服系统瘫痪——这40层的主要功能是为阿提兰提供生产物资,从食物到循环澹水都在其中——为之后皇帝的技术人员接手伺服系统做好了准备,这只是她漫长任务列表中的一小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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