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牲法相给予他强横的肉体。
即便以身体硬抗雷电,他也能坚持片刻。
沈向松正聚精会神,催动剑气。
耀眼的白光中,他并没有看清此刻仇正初的状态。
这也让他并没有使出全力。
仇正初因此有了活下来的机会。
雷电落处,仇正初皮开肉绽。
一丝丝剑气与雷纹,如同银蛇一般,从他龟裂的皮肤处向里蔓延。
麻痹与针刺般的痛苦令仇正初浑身抽搐。
巨大的痛苦让他双眼发黑,险些失去视觉。
他双手颤栗,艰难地举着斧头。
他很想劈下来,手却已经不听使唤。
雷电的麻痹让他变得麻木而痴愚。
神识在剑气的削砍下逐渐薄弱。
随着体内血色灵气的流失,他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
眼看就要撑不住,被雷光吞噬了。
就这样死了吗?
他不甘心。
不能认输!
他低声嘶吼道。
我和张家的恩怨还没有了结,师父的封印还没有打开,小喜还没有复活,我不能就这样死去!
他从心底发出一声呐喊。
濒死之际,他爆发出最后一丝力量。
手中巨斧受到灵气灌输,斧刃抹了一层绯红。
“开!”
他大吼一声。
龟裂的皮肤彻底炸开。
仇正初的血肉碎片向四周飞溅。
他咬碎钢牙,双臂紧握,显现出一条条游龙般的经脉。
麻木的身体瞬间摆脱落雷的压制。
高举的斧头动了。
他像一个孤独的巨人,要用斧头劈出一片天地!
“喀!”
斧刃与雷光相遇。
玻璃破碎般的声音在屋里响起。
在沈向松惊诧的目光中,奔雷灭在仇正初身旁形成的雷纹瞬间破碎!
一道无形的剑气,以难以想象的速度飞向沈向松,重重砍在他的胸口。
毫无防备的他躲也未躲,以肉身接下了这一击。
“嘶~”
沈向松的胸口多了一道一寸深的剑伤。
这是奔雷灭被破之后,剑气反噬所致。
沈向松后退两步,重重地撞在门板上。
他口中吐出一口鲜血,宝剑差点儿脱手而出。
他双目圆睁,用手指摸了胸前鲜血,放在眼前。
难以置信,自己竟被这小子伤到了!
好小子,有几分能耐!
他默念道。
再看仇正初,衣衫褴褛,宛如一个乞丐。
浑身上下,已经找不到一寸完整的皮肤。
他的内脏被震碎,灵气枯竭,丹田空虚,神识磨灭,眼中无光,尽管接下了奔雷灭,也已经是油尽灯枯。
此时,哪怕是一个五六岁的孩童,都能将他打倒。
他拼尽全力的抵抗,也只是争取多活半刻钟。
失去了灵气支持,他的身体恢复到人形。
仇正初已经没了站立的力气,他拄着巨斧,后退两步,坐在床上。
破碎的内脏混着鲜血不断从嘴里咳出。
沈向松看着他的样子,不屑地撇了撇嘴。
他向前走两步,皮笑肉不笑,说道:“你很好,很好,成功惹到我了。”
“仅仅修炼了几天时间,竟然能在我奔雷灭七成功力下生还,你这份天赋,放在名门大派恐怕都是独一份儿的!”
“刚才你的变化,是某种神通?看起来像个妖怪!你是邪修?”
他问道。
仇正初笑了笑,没有回答。
沈向松冷笑一声,自顾自地说道:“难怪你进阶如此迅速,原来是修炼了妖邪的功法!”
“你可知,修炼邪法者,人人得而诛之!”
仇正初坐在床沿,双手拄着斧柄,对着他吐了一口血沫。
沈向松冷哼一声,并未计较,眼珠一转,换上一副笑脸,开口道:“仇兄弟,我问你,你是想死,还是想活?”
仇正初没有回答,疑惑地望着他,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沈向松见他不理,继续自顾自地说道:“小兄弟年纪轻轻,便有一身好修为,这份天赋,假以时日,必定能成一方巨擎,前途不可限量!”
“你也不想就此死去吧?”
“何况你与张家恩怨未了,大仇未报,难道你想就这样被我击杀,从此灰飞烟灭,任由张家继续逍遥?”
“恐怕,你也不想这样吧!”
沈向松此刻的气质,充满神秘与诱惑,与莫僧庙里的烂肉佛有七分像。
仇正初隐约猜到了什么,却没有点破,装作不解地问道:“你想说什么?不妨挑明。”
“好!兄弟果然是痛快之人!”沈向松赞叹道。
“那我就不妨明说,交出你所修炼的功法,我饶你一命!”
“不但饶了你,张家安排给我的屠杀仇家村计划,就此作废!”
“得到功法,我会立马远走高飞,你与张家的恩怨,我不再参与,你的所有消息,我都会替你保密!你看如何?”
沈向松努力挤出和善的笑容。
如果张家没有骗人,情况属实,那么可以肯定,仇正初从毫无修为的凡人,到一阶中期,能硬抗自己的奔雷灭神通,只用了短短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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