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县令!”牧星冷笑道:“我这次来,给你带了点儿好东西!”
说着将包袱取下来,放在张县令面前。
“自己解开看看吧!”
张县令看着包袱圆鼓鼓,底下还渗出了鲜血,哪里还猜不到是什么。
他两腿蹬着向后退,嘴里说道:“不看了,不看了,本县为人端正,两袖清风,从不贪污受贿,这些东西小哥还是拿回去吧!”
“哼!”牧星冷笑一声,将包裹打开。
血淋淋一颗人头对着张县令,似乎在嗤笑。
张县令惨叫一声:“谁啊这是?拿走拿走,我根本就不认识!”
牧星道:“怎么,你自家女婿都不认识了?”
张县令闭上眼痛哭道:“老夫一生无儿无女,哪儿来的女婿?定是这个人借我的名声招摇撞骗!他死有余辜!”
外面候着的衙役们听到大堂吵得杂乱,扒着大门,伸长了脖子往里瞧,小声问道:“老爷,怎么了这是?”
张县令如同抓住稻草,大叫道:“这几个王八蛋要杀我!还不快来救我!”
那衙役大吃一惊,五阶高手要杀县太爷,他们这些卒子留这儿岂不是送死?
他立时高叫道:“大和尚要发飙了,兄弟们快跑!”
众衙役丢了棒子撒腿就跑,边跑边喊道:“张老爷,我们去找郡主大人,将来会为你报仇的!”
白马曲珍冷笑道:“想跑?没那么容易。”
她随手一挥,空间戒指中甩出几件暗器,如活物一般穿梭来往,瞬间打透十几名衙役身体。
那十几人发出阵阵惨叫,没有丝毫抵抗,尽数躺在了地上。
直到死去,都无人看清他们是被什么击中。
张县令本想让他十几人制造混乱,拖住智多慧捷三人,自己好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走。
无奈这十几人不中用,连一息都没坚持下来。
他保持着逃走的姿势,定格在地上。
智多慧捷冷眼看他:“张县令,你还有何话说?”
张县令脸色苍白,终于放弃抵抗,一屁股坐在地上,惨笑道:“说?说什么?”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要杀就杀吧,大和尚,老夫这些年不知贪了多少钱,不知弄死了多少人,不知糟蹋了多少黄花闺女,你就是把老夫杀了,老夫也早就活够本了!”
“哈哈哈哈,臭秃驴,你就是杀了我,你母亲也活不过来了!”
“无论如何,我比她多活了五年,值了!”
智多慧捷勃然大怒,呵斥道:“死到临头,还敢嘴硬!”
“你可知道,生老病死,无非因果循环!”
“作恶多端,死后自有无间地狱!”
“暗室亏心,尚有神目如电,你这狡诈恶徒,满天神佛岂会饶你!”
张县令死到临头,却终于看开了,疯癫地大笑道:“我去你大爷的满天神佛!”
“菩萨有灵,还能容我活到今日?”
“阎王嗔怒,受刑的无非是没钱的穷鬼!”
“满天神佛若不饶我,五年前死的便不是你母亲!”
“既然你说凡事都是因果报应,那你母亲死在我手上,岂不该着?”
智多慧捷冷哼一声:“强词夺理,死有余辜!”
说着他伸手,一把抓住张县令的脑袋,往上一提,便拔萝卜一般将他脑袋整个拔了出来。
好大一个脑袋,后面连着颈骨,血淋淋像段树根,被智多慧捷提在手中。
鲜血喷在师爷脸上,将他霎时吓晕了过去。
牧星啧啧赞叹道:“哥哥当年人称‘冷血修罗’,外出宗门任务,动辄屠人满门。”
“我以为十几年佛门束缚,会将哥哥血性磨灭,今日再见,原来哥哥更胜当年!”
白马曲珍却有些担忧道:“师兄,佛魔之别,一墙之隔,别忘了当初我们为什么逃离修罗宗!”
智多慧捷道:“我自有分寸。”
说着随手将人头抛给牧星:“带回去吧。”
牧星点头,将两颗人头包好,背在身上,又取下砍刀,捅死了师爷,方随着智多慧捷两人走出大堂。
智多慧捷环顾四周,街上的人都在仓皇逃窜。
他回头看看,长叹一声道:“这县衙之中,也不必再留活口了!”
说罢就要展开手段。
白马曲珍赶紧制止道:“师兄,不要再出手杀人了,这只会破了你的清修!”
“还是让我来吧!”
智多慧捷看她一眼,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那就有劳师妹了!”
白马曲珍道:“请师兄等我一刻钟!”
说罢飞身跃入半空。
一刻钟后,白马曲珍返回县衙前。
“师兄,整个县衙,张家府邸,以及县大牢,再不见一个活人!”
智多慧捷点头道:“善哉,善哉!”
……
牧家旧地。
灵位之前,摆着两个脑袋。
智多慧捷与牧星二人跪在地上,失声痛哭。
……
日暮,两人哭罢,瘫坐在门槛上。
“牧家和宗门,到底遭遇了什么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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