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据点里的圣裁官急得上蹿下跳,一个个乱开了锅。
不管是不是负责监视李汫的,全部都被动员了起来,掘地三尺也要把李汫挖出来!
幸好,这场风波也只不过是短暂的插曲而已,没过多长时间,李汫的下落就找到了。
他并没有离开秘密地点,只不过是来到了地底的忏悔室里。
此时的李汫,正站在忏悔室那幅古老的壁画面前,进行着他的……忏悔。
作为如今秘密据点的最高话事人,红衣主教安东尼达斯,从李汫的失踪,到他被找到,全程并没有过问过整件事,就像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在那里冷眼旁观。
其实,安东尼达斯并不是漠不关心李汫的下落,否则他就不会一直监视着李汫了。
之所以没有理会,一是因为,李汫自始至终,都一直处于他的监视之下。
二是此时有另一个人在场牵制,让安东尼达斯脱不开身。
“你看到了,那家伙就是一个不安定因素。”
安东尼达斯身边,一名年轻人在煸风点火着。
此人金发碧眼,相当年轻,可能不到三十出头。与安东尼达斯一样,穿着红衣主教的法袍。
在当今的神圣教廷之中,那么年轻就能成为红衣主教的,有且只有一人:来自于“逆光殿”的黎塞留家族小少爷——雅克·纽埃尔·黎塞留。
“不,他不是。他只是去了忏悔室而已。”安东尼达斯淡淡地反驳道。
如果在黎塞留说话之前,安东尼达斯还真的认定李汫是个“不安定因素”,可是即使黎塞留都已经这么说了,安东尼达斯自然不会顺着对方的话说下去。
“哦?是吗?希望阁下不是在自欺欺人。”黎塞留嘲讽地笑道。
言语之间,丝毫不在乎对方作为一名前辈的颜脸。
“谦卑的心,是最美丽的。人若能以谦卑之心待人接物,就不会自高自傲,自以为是了。”安东尼达斯引用经典,回击黎塞留。
“所以,这就是阁下的答案?”黎塞留的脸色阴沉下来,“宁愿将不安定因素留下来,成为一个隐患,也不愿将他交给我。”
黎塞留毫不掩饰地,重提他此行的要求:将紫衣主教李汫带回“逆光殿”审讯。
异端裁决殿的众多分支机构之中,“逆光殿”是专门用来对内部进行调查的。
说是调查,但实际上,落到“逆光殿”手的神圣教廷内部人员,都不会有什么好的下场。“逆光殿”也是异端裁决殿众多分支机构中,手段最为凶残的一个。难以想象,一旦李汫被带到了“逆光殿”,将会遇到什么样可怕的遭遇。
“我说过,他不是什么不安定因素。”安东尼达斯毫不留情的再次拒绝,丝毫不给面子。
“不,我必须带走这个男人!”黎塞留怼到安东尼达斯面前,就差拍桌子了。
“有我在,你带不走我刑罚殿的人。”安东尼达斯针锋相对。
两位红衣主教之间的气氛瞬间变冷,互相之间似是有着火星在洴发。
神圣教廷的三大派系,教皇派、圣裁派、骑士派,呈鼎足而立之势,三股势力互相牵制。
但实际上,即使是同一派系内部,也并非铁一块的,也有小派系在互相倾扎。
例如圣裁派内部,“刑罚殿”一脉和“逆光殿”一脉,就长期互相不和。
虽然因为“逆光殿”的前任掌权者——红衣主教埃蒙斯失踪一事,“刑罚殿”掌权者安东尼达斯短暂接管了“逆光殿”,一人身兼两殿的权力,但毕竟他在“逆光殿”里没什么根基,很快就被“逆光殿”内具有巨大影响力的黎塞留家族的势力给打压了。
到如今,借着波斯任务的失败,雅克·纽埃尔·黎塞留以李汫为理由埃蒙斯发难,也就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了。
所以,安东尼达斯之所以要拼死保住李汫,并非他对李汫有多好或心存善念,只不过是不想在与黎塞留的权力斗争之中,失了自己的优势而已。
“是吗?阁下如此维持李汫,难道就没有想过,波斯的任务之所以会失败,是因为身为行动指挥官的李汫在告密吗?”黎塞留继续不依不饶。
“告密?如果任务失败,就是行动指挥官告密的话,那么之前在临安的失败,黎塞留阁下是不是也是告密者?”安东尼达斯毫不留情地反唇相讥。
“我不一样!我是纯种的欧罗巴人!我的忠诚,怎么可以跟那些心怀异心的黄皮猴子相比!”黎塞留有些着急地为自己辩解道。
“是吗?就因为李汫是华人,你就认定他是告密者?”
“对!那些黄皮猴子,一个都不能相信!”
“你们黎塞留家族,是不是因为祖孙俩都在他们的母国摔了一跤,所以才会对华人有那么大的偏见吧?”安东尼达斯冷笑道。
“你……”黎塞留顿时怒了。
他的爷爷——同样是红衣主教的老黎塞留,20多年前越境抓人,结果被804局特工追击至开伯尔山口,一场大战之后,功败垂成,老黎塞留也被抓了,吃了十几年牢饭,被释放后,郁郁而终;轮到雅克·纽埃尔·黎塞留本人时,他在临安当场被抓,虽不像他爷爷那样被关押了十几年,他很快就恢复了自由,但那是用几十名被扣押的留学生换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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