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心存这样的侥幸心态,五队剩余的三人又拖了几天,直到拖到距离“授旗”仪式还剩四天的时候,龚万理终于忍受不住了,他趁赵无妄等人不注意,亲自跑到了一队的宿舍外面,寻求上官燕红的帮助。
虽然龚万理是属于赵无妄一派的人,可他跟赵无妄之间的关系,还没有到“舍命相随”的地步,只要是关乎自己的切身利益,他毫不犹豫地作出了选择。
正如他给自己取的代号“铁血章鱼”。章鱼,一种软体动物,特点就是能屈能伸,就算加上了“铁血”这个前缀,也依然是一条章鱼。
道歉、求助,一套流程走下来,一步都不能少。龚万理甚至担心上官燕红不肯答应,他的姿态比起阚恒烈和高莎莎两人放得还要低、还要卑微。
经过一轮观察之后,最终,在赵飞的建议下,上官燕红还是给龚万理解除了臭恶,让他恢复正常。
“贱男,我还以为你会给他点教训。”看着龚万理离去的背影,上官燕红不解地问道。
“教训?你让我给他什么教训?”赵飞轻笑道。
“我……不知道。但至少也不能让他太过轻松啊。”
“教训不是目的,如果我愿意的话,有1000种方法可以整他们。但是,我最终的目的,是要让他们臣服于你,建立你在国家队里面的绝对威信,你懂吗?”
上官燕红砸了砸嘴。赵飞对她所说的话,道理她都懂,只是上官燕红不明白,为什么赵飞一定要让她建立自己的威信?明明适合当领袖的人比她多得多,在国家队里就有好几位,为什么一定要是她?
这无形之中给予了上官燕红极大的心理压力。
对此,赵飞并没有解释太多。成长过程中,很多道理不是靠旁人用嘴说得明白的,得需要自己亲身去体会才行。上官燕红缺乏的,并不是能力和心性,而是她对于成为领袖的自觉和信心。
又过了一天。
眼看着龚万理也解除了臭恶,作为始作蛹者的赵无妄再也憋不住了,他带着简若曦亲临一队宿舍,低下了高傲的头颅,向上官燕红道歉和求助。
回想当日,在饭堂来故意找茬时,赵无妄等人的态度有多嚣张,现在他就有多可笑。
什么叫做“自取其辱”?赵无妄已经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做到了最完美的诠释……
清除了恶臭之后,赵无妄和简若曦准备离开时,上官燕红喊住了他们。
“有些事情,你留一下。”上官燕红对赵无妄道。
说完这句话后,上官燕红再不管那两人,转身往内屋走去。
该来的还是要来。赵无妄知道自己最终还是逃不了,只得吩咐简若曦回五队宿舍等待,然后自己跟随上官燕红进了内屋。
简若曦看着自己的男友跟着另一个女人走了,娇嗔地跺了一下脚,满是醋意地怒瞪着赵无妄和上官燕红离开的地方。
这一刻,她很想跟着一起进去,但看到守在门口的丁胜男时,她顿时萎了下去。
毕竟丁胜男的凶狠泼辣之名,在国内选拔赛期间就已经是如雷灌耳。
没有丁胜男不敢接的战斗,没有丁胜男不敢打之人;要是自己不训趣,惹怒了丁胜男,那可就要吃苦头了,别的不说,当日在饭堂里,上官燕玲挨的那个大逼兜,就是最直观的例子。
被带入内屋之后,上官燕红没跟赵无妄说话,直接从另一个门口离开了。正当赵无妄想要跟上去时,那扇门“咚”的一声被关上了。
一脸懵逼的赵无妄还没回过神来,身后又传来“咚”的一声关门声。赵无妄立即转过身来,只见进来时的门也被关上了,而在门口前,正是坐着轮椅的赵飞。
原来,想要跟赵无妄说话的人,不是上官燕红,而是赵飞。
“赵——飞——”看到后者,赵无妄深埋在内心深处的怒火,立即被点燃了。
他这些天来承受的痛难和羞辱,都来源于眼前这个坐着轮椅的残废!
“你一开始就想找我,现在我来了。”赵飞冷冷笑道。
看向赵无妄的眼神,如鹰凖盯着猎物那般,令赵无妄从内心深处生出一股寒意。
……
守在门口外面的上官燕红,听到内室里面传来了一阵“乒乒乓乓”的声响,夹杂着几声男子的惨叫声,上官燕红不禁摇了摇头。
不是说好了动口不动手的吗?到最后还是要付诸武力。
这个贱男,还真是不按牌理出牌。
……
打斗声和惨叫声,维持了几分钟就结束了。
此时的赵无妄,已经没有了刚开始的那股盛气凌人嚣张气焰,被揍得鼻青脸肿,头破血流的样子。
他的身体就像是一条破布袋那样,松松跨跨地趴在赵飞的轮椅旁边,脑袋耷拉在轮椅的左边把手上,脖部以下的身体和四肢拖在地上,萎靡不震,空洞的眼神之中,满是不可置信和恐惧。
之所以赵无妄的脑袋没有随着身体滑下去,那是因为赵飞拉住他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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