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谢家的关系暂时还很微妙,李修涯并不想双方撕破脸面,毕竟还是谢伊人的娘家。
不过李修涯也不想再亲近,不仅是因为谢志才是聂含山的政敌,更是因为谢伊人不喜。
这边谢心忌也知道家中不成器的人将李修涯得罪了,连着好几天派人送上礼物,却都被一个小丫头拒之门外了。
“我们家夫人说了,谢府来的东西,一律不准进李家的门。”
阿娇仰着脑袋,哼了一声,随后便挥了挥手,让谢府的人吃了个闭门羹。
夫人是谁?自然是谢伊人了,但是这命令可是李修涯下的,谢伊人甚至不知道谢府送了礼物来。
为此,谢心忌只好登门拜访。
李修涯听说是谢心忌来了,连忙出门迎接。
“大舅哥来了,真是,这么不派人提前知会?我也好在外面酒楼摆好宴席啊。”
谢心忌微微一愣,“妹夫这是什么意思,怎么不请我进府坐坐?”
李修涯闻言,突然回头望了望,然后拉着谢心忌走了好几步来到李府之外的街道口。
低声道:“非是我不请大哥进府一叙,而是伊人,也不知道伊人为了什么,就是不愿与你们娘家人亲近,还嘱咐我也不准与你们有所来往。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
谢心忌脸色微变,眼神一动,露出愁苦的神色。
谈了一口气道:“唉,妹夫你也是有所不知,伊人还未出嫁之时,我在外求学呢,不曾照顾于她,却父亲又公事繁忙,而六姨娘出身寒苦,自然被我母亲与其他极为姨娘排挤,等到六姨娘去世,伊人的日子应该是过得很苦,伊人怨恨我们,也是理所应当,毕竟是我们没有照顾好她。”
谢心忌说得声情并茂,李修涯都快相信了。
李修涯点了点头:“原来如此,不过到底还是一家人,大舅哥放心,我会好好规劝伊人的。”
谢心忌笑了笑,表示感谢。
两人正展示表演天赋的时候,一小厮从街口赶来。
李修涯认得,这人是聂含山府上的。
果然,小厮见到李修涯,脸色一喜,连忙上前来。
“见过李公子。”
李修涯问道:“你来这里可是来找我的?”
“正是。”
李修涯笑道:“聂大人有什么吩咐吗?”
小厮道:“吩咐是没有的,老爷让小人提醒公子,公子回燕都好几天了,该去卫所报到了。”
卫所?报什么到?
卧槽,对了,我还是飞鱼卫的都指挥来着。
“按燕律,无故不不点卯超过五日,杖十,罚奉三月。”
李修涯脸色一变,扣钱就算了,居然还要挨打,这可不行。
“我这是几天了?”
小厮道:“公子回来也就七日了,不过前些日子得了陛下的召见,无需点卯,今日卯时早已经过了,老爷说若是明日公子还不去点卯,就让胡爷亲自动手。”
李修涯闻言苦笑,自己连卫所衙门在何处都不知道呢。
谢心忌见状道:“既然妹夫有公务在身,那我也不打扰了,先告辞了。”
李修涯拱手道:“嗯,大舅哥慢走,我们改日再聚。”
待谢心忌离开,小厮笑道:“公子何不跟着小人,小人带公子前去卫所。”
“等会,我令牌没拿。”
李修涯回了府中拿了令牌,又叫上胡岩,这才跟着小厮一路来到飞鱼卫所。
燕都禁军的规模远超卫都,光是人数就有五万,下面还有个各个卫所分支,用来处理城中各处事宜。
飞鱼卫位于城东,人数不多,是四大卫所里人数最少的一支。
李修涯来到卫所门口,小厮告辞离开。
门口有两人守卫,见李修涯与胡岩两人,上前道:“此乃飞鱼卫所,闲杂人等不可靠近。”
李修涯摆了摆手,胡岩拿出令符,那人见了,脸色霎时变化。
“卑职见过大人。”
早就知道自己的老大是个书生,应该就是面前这个年轻公子了。
李修涯微微点头,越过守卫迈步进入其中。
“带路。”
“是。”
守卫赶忙两步走在李修涯侧前,身子微躬,领着前路。
卫所并不大,毕竟这只是办公的地方,大部分人其实都不在这里。
“大人是第一次来,让卑职给大人介绍下?”
“说。”
李修涯点头应允。
“卫所是都指挥使以及两位副指挥使的日常办公之处,几位掌旗使偶尔也会回来,后面有地牢,用来临时监押囚犯,整个卫所也就这么大了。”
李修涯听得守卫介绍,正好来到正厅。
两个副指挥使听了李修涯到了,早已经在等候了。
“卑职张郝。”
“卑职陈尤。”
“参见指挥使大人。”
两人的态度很是恭敬,李修涯看了看他们的脸色眼神,并无不妥之处。
李修涯表示有些失望。
他带胡岩来,就是准备应对手下不服,然后强行用武力压服的打算的。
找了胡岩来镇场子,可惜了,这个装逼的机会没人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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