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李烜没有多纠结,不过心中却也敲响了一个警钟。
此事的真假现在不好说,李烜也只能装作不知道了。
次日,李烜接见了陈敏。
“卫御使大夫陈敏,参见燕国皇帝陛下,陛下圣躬安?”
“朕安。”李烜虚扶一手,“卫使免礼。”
“谢陛下。”
李烜见陈敏起身,笑道:“卫使一路辛苦,不知公主殿下让卫使前来,是有何事?”
陈敏道:“回禀陛下,陈国的使者同时到道燕卫两国,其目的都是一样的,如今燕卫两国既然是休戚与共自然应该同进共退,故而殿下派外臣前来,就是为了与陛下商议此事。”
李烜点头道:“殿下有心了,既然殿下诚意十足,那朕就却之不恭了,只是不知殿下对此事是什么意思?”
陈敏道:“当初在柳州城,燕卫陈亦是三方会盟,当日主导者乃是贵国的监军李修涯大人,我们殿下十分认可李大人的能力,想着,若是李大人能够成为燕国的代表,那我卫国自然也能俯首听命。”
“额...?”
燕国的文武百官听了陈敏的话,皆是一惊,纷纷低头议论纷纷。
而在一旁的李闲却是眉目微挑,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
李旦闻言则是立马出声道:“父皇,儿臣觉得此事不妥。”
李烜还未说话,陈敏却问道:“不知这位殿下是?”
李旦道:“本宫乃是大燕五皇子。”
“原来是五皇子殿下,失敬。”陈敏微微拱手。
“卫使客气了。”
陈敏问道:“不知五皇子殿下说的不妥是什么意思?”
李旦道:“许是卫使不知,李修涯犯下大错,合该处死,父皇念其功劳,一番将功抵过后,只是将其羁押,待三月之后才可放出。”
陈敏恍然道:“外臣就说呢,怎么没见到李大人,原来还有这样的事情。”
李旦道:“所以卫使说的要让李修涯成为燕国谈判的代表,此事实在有些不合时宜。”
陈敏笑道:“五皇子殿下说得有理,不过外臣有一言,不知殿下可否一听呢?”
“卫使但说无妨。”
“陛下。”陈敏转头看向李烜道:“陛下,请恕外臣斗胆,想请问陛下一句,李大人是否是个有才有德之人?”
李烜微微皱眉,但还是肯定道:“李修涯风云之才天下闻名,这自然是无需赘述,至于德行,虽是放浪了一点,但是人品端正,于士林之间名声甚好,乃是天下学子的榜样。”
“那外臣再问陛下,白羊关一战,李大人的功劳,陛下可知道?”
萧鼎出班道:“这是当然,萧某给陛下的奏折中已经将李修涯的功劳一一罗列,陛下岂能不知?”
陈敏笑道:“既然如此,那外臣可就奇怪了,李大人如此的才华品德以及泼天的功劳,他究竟犯下了何等的罪责,竟是要在功过相抵之后还要被羁押在天牢之中?”
张维道:“卫使或是不知,李修涯恣意妄为,刀携上官,拒不接旨,那可是以下犯上以及谋逆谋大逆之罪,实在难以赦免,若非是他还有这些德行头衔在,恐怕陛下也不可能网开一面的。
卫使现在要求让李修涯再度出任燕使,恐怕是有些为难了。”
“张阁老此言差矣。”陈敏摇了摇头,随后对李烜道:“陛下,李大人毕竟年轻,行事难免冲动愈矩,但其功绩对燕卫两国影响深远,还请陛下明察。”
李烜点头道:“卫使说得有理,别的不说,燕卫合盟,李修涯出力甚大。”
“陛下圣明,李大人虽然有错,但既然陛下已经责罚,罢免了他的赏赐官职,但也不应该否定他的能力吧?”
“这是自然。”聂含山适时帮腔道:“不管怎么说,李修涯都是我大燕最出色的年轻才子。”
李旦皱眉问道:“卫使到底想说什么?”
陈敏笑道:“其实外臣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觉得既然李大人也接受了应有的处罚,这区区的三个月的监禁实在也算不得什么,陛下又没有说过不再重新启用李大人,不如便从此事开始,让李大人戴罪立功如何?”
李旦急忙道:“父皇,此事万万不可。”
虽然李旦知道李修涯一定会被重用,但是李旦绝不想李修涯现在就出来。
现在正是他整个朝廷势力的关键时期,绝不能让李修涯出来捣乱。
“此事绝非儿戏,李修涯如今的罪责已经是从轻发落了,若是连着区区的三个月监禁都还要免去,岂不是要让天下耻笑,说朝廷偏袒,处事不公?”
张维也道:“陛下,五皇子殿下说得有理,既然判决已经下了,便是没有轻易更改的理由,陈国的事情谁来都可以,未必就一定非李修涯不可,还是说,卫使是觉得我大燕就一个李修涯可用?”
陈敏连忙摆手道:“张阁老误会了,我并无此意。”
张维闻言冷笑道:“卫使口口声声说燕国必须以李修涯为代表,卫国才能俯首听命,难道说换了一人,卫国便要跟燕国唱反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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