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云烟悠悠转醒,见枕边无人,心下慌了。
“相公?”
难道昨天是一场梦?
“妹妹醒了?”
云烟寻着声音望去,只见一清丽妇人端着脸盆进来,极为端庄柔美。
“你是?相公呢?”
清夫人微微一笑:“李郎去处理正事了,让我好好照顾妹妹,妹妹这几日想必是受了不少苦,快起来洗把脸吧。”
“李...郎?”
云烟脑袋有些晕乎。
清夫人倒是坦然。
“李郎在卫国有些奇遇,稍后我再一一说给妹妹听。”
云烟迷迷糊糊的被清夫人拉起服侍,脑子里却一直在回想李郎这两个字。
待到清夫人将事情经过完整说给云烟听了,云烟这才回过神来。
清夫人见云烟模样,苦笑道:“我虽然是无意失身李郎,却也恬不知耻的要跟着,让妹妹见笑了。”
云烟连忙摆手:“姐姐说的哪里话?”
云烟想到自己,不是更加不知羞耻?
开始的时候,李修涯可是对自己不假颜色的,若非自己一股脑的往上贴,哪里能得偿所愿?
这样想来,云烟多少有些感同身受。
两人拉着手,相互说着悄悄话,感情渐笃。
这些闺中私话且不提,这边李修涯正在城头远望着申屠极大营。
“公子,末将实在不明白,您为何要将将军的死讯透露出去。”
李修涯笑道:“申屠极未必知道我们的兵力多少,一旦吴将军的死讯传给了他,他必定按捺不住,也会对我们放松警惕,他之所轻易的答应这场交易,恐怕也是从心里认为潇寒谷已经不足为虑,只是需要花费些时间罢了。
如今粮草充足,我们有了坚守的资本,此其一也。”
副将连问道:“其二是...?”
李修涯脸色微寒:“其二便是,我要替你们公主殿下守住这座城。”
只有粮草,恐怕也是不够的,陈军势大,就算是盲目攻城,不消几日也能将城内守军耗得七七八八的,坚守只是下下之策。
关内除了粮食和已经被毁坏大半的抛石机外,其他如同火油一般的军备倒是很充足。
“军营连绵,互为犄角,就算占据绝对优势,这申屠极仍然小心防范着一切可能,果然不愧是卫国名将。”
李修涯见了陈军的营地布置,仍不住叹服,他虽然不怎么懂军事,但见申屠极扎营极有章法,料定不凡。
“胡岩,你和李将军即刻护送九皇子与云烟清儿他们离开潇寒谷,接下来他们在这里恐怕会很危险。”
胡岩问道:“你呢?”
李修涯咧嘴一笑:“当然是守城了,按照公主殿下的行军速度,我只要再坚守三天,应该就可以了。”
“你能守住?”
李修涯瞪眼:“你看不起我?”
“九皇子不愿怎么办?”
李修涯一愣,随即喝道:“飞鱼卫何在?”
数道身影上前。
“属下在。”
“九皇子千金之体,万万不可损伤,若是九皇子不愿离开,你们可便宜行事,若有罪责,我会一力承担。”
“属下遵命。”
“去吧。”
胡岩领着几人离去。
副将心里凉了半截,大燕九皇子要撤走,那商队的数千兵马肯定也会带走的,这样关内又少了一份力量。
“什么?李修涯要本宫离开?”
李闲不乐意了,这是卸磨杀驴啊,刚让本宫办完事就要赶本宫走?
呸,李修涯才是驴。
“公子说了,殿下在这里很危险,还是让在下和李将军护送殿下和使臣们到安全的地方去吧。”
李闲哼道:“使团其他人当然要离开,但是本宫不走。”
“殿下莫要让在下为难。”
李闲一瞪眼:“本宫的命令你敢不听?”
胡岩挥挥手,身后数个飞鱼卫上前。
“放肆。”
舟行上前,剑身轻动,一阵寒芒闪过。
胡岩皱眉,闪身横刀,将舟行的剑拨开防止他伤到人。
“殿下不要再为难在下了。”
李闲见状仿佛看戏一般,笑道:“好,本宫不为难你,你只要打败舟行,本宫就遂了李修涯的命令如何?”
胡岩点头:“那也简单。”
舟行闻言大怒:“夸口。”
剑如极光,快若闪电,隐隐有奔雷之音。
胡岩微微一愣,头口而出道:“雷云十三...”
话音未落,剑芒已近身前,胡岩长刀出鞘,刀剑交击,一阵耀目银光。
“嘶...”
胡岩只觉得手臂酥麻,被这雷劲电得不轻。
所谓雷云十三,乃是雷劲六重,云剑七势,乃是燕国武林名宿雷云老祖所创,不知成名天下多少年了。
说起来可比广陵刀出名太多了。
甩了甩膀子,胡岩的眼神逐渐认真,也有些兴奋起来。
“寒霜刀气。”
胡岩提起元功,整个人忽然散发一阵摄人寒气,刀身如同雪磨,银白耀目非常。
舟行见状,左手抹过长剑,隐隐电闪着于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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