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谢心忌也是刚到太史院,而后脚李烜的内侍就到了。
“那位是谢心忌谢大人?”
内侍领着几个禁军将士直接进了太史院的大门,随后当着满屋的太史院官员问道。
众人闻言微微一愣,谢心忌立刻起身来到。
“下官便是谢心忌,敢问公公找下官可是有事?”
这内侍身穿五品内务太监官服,所以谢心忌称个下官倒也没错。
内侍道:“陛下召谢大人殿前问话,请谢大人跟我们走一趟吧。”
谢心忌闻言心中疑惑,不过既然是陛下相召,便也没多想。
“是。”
待谢心忌来到门口,内侍道:“谢大人稍待。”
内侍进门,快步走到李烜面前道:“启禀陛下,谢心忌谢大人待到,正在殿外等候召见。”
此刻殿内的气氛已经十分紧张了,听了谢心忌到了,众人的目光不由得看了过来。
“宣。”
“是。”内侍微微躬身,随后朗声大喊道:“宣太史编修谢心忌上殿觐见。”
谢心忌迈步进入殿内,却见一道赤红身影跪在当中,眼角一跳,心中大惊。
赤影?她怎么在这里?她不应该被李修涯放了,现在正在逃命吗?
难道是李修涯反悔了?
再看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自己,谢心忌心中暗道不好。
看向李康和杨宣,两人的目光也正直直的看着他。
“臣谢心忌,参见陛下。”
李烜铁青这脸色,直接道:“谢心忌你且抬头看看你旁边的是谁?”
谢心忌瞥了一眼赤影,随后道:“回陛下的话,臣并不认识此人。”
李烜看向赤影,“谢心忌说他不认识你,你作何解释?”
赤影道:“陛下,小人确是为谢公子偷取的试题,小人也不知道谢公子为何不认。”
张维呵呵笑道:“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啊,怎么能轻易认罪呢?”
谢心忌拱手道:“张阁老说话下官怎么听不明白?下官刚刚来到,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呢。”
“没事,老夫给谢大人说说。”张维道:“此女名为赤影,说曾经是受你的指使前往贡院偷取会试的试题,叫你来便是为了核实此事。”
谢心忌闻言,脸上露出震惊之色,随后转头看向李烜道:“陛下,臣并不认识这个女子,更没有指使她偷取过什么试题,还请陛下明鉴。”
“是啊张卿,这空口无凭的,朕又该相信谁呢?”
赤影道:“陛下,小人有证据的。”
众人闻言一惊,谢心忌更是眉眼一跳。
证据?什么证据?
是有所遗留还是什么吗?
谢心忌脑中疯狂的回溯,仔细的回想这与赤影的交集,却仍然是没有想起有什么证据在。
“哦,你有何凭证?”
赤影道:“当时谢公子给了小人三百两黄金做报酬,而后就发生了轰动一时的科举舞弊案,小人虽是愚钝,却也知道此案不小,这三百两黄金便是动也不敢动,全部都被小人藏了起来。
而这些黄金全是足斤足两,下面还可有官印,小人不敢擅动,故而并未找溶了重铸。”
官印的金锭?众人的目光看向谢心忌,或有人眼中似有嘲讽之色。
这样的低级错误你也能犯?
谢心忌心中一慌,当时的那三百两黄金是从李康的内库中出的,他也不知道赤影说的是不是真的。
“谢心忌,你可有话说?”李烜眼神锐利,看向谢心忌。
谢心忌镇定道:“回陛下,这官印金锭并不会在市面上流通,往往是用作存银放在国库中的,别的不说,谢府虽为二品尚书府,却是怎么也没有三百两之巨的官印金锭的。”
张维笑道:“谢公子说得是啊,那这三百两的官印金锭是从那儿来的呢?”
张维的目光不经意的看向李康,而众人也随之恍然大悟。
谢府没有,但是李康肯定有啊。
李康脸色惨白,一时之间也并没辩驳什么。
杨宣道:“陛下,此女贼口口声声说是谢心忌以黄金三百两指使她偷试题,但一来以谢心忌的才学根本无需偷题,二来谢心忌也不可能拿得出三百两的官印金锭,这足以说明此女贼乃是说谎污蔑,还是陛下明察。”
这算是一个小小的瓶颈吧,而张维自然也早就预料到了这种情况。
他早就知道谢心忌肯定不可能承认的,定然是要当场推脱此事的。
只见张维暗中对着后面的宋开使了个眼色,宋开会意,冷淡的看了一眼李康和杨宣,随后出班道:“陛下,臣可以证明此事。”
众人循声看去,见宋开面无表情,只是端身伫立,皆是惊讶无比。
“宋开?”杨宣和李康都愣住了,完全不知道宋开想干什么。
谢心忌也是愣在当场,心中已经有不好的预感了。
“宋爱卿?”李烜也是疑惑,“你说你能证明此事,你要怎么证明?”
宋开拱手道:“启禀陛下,臣能证明,就是谢心忌让赤影偷得试题,再由杨阁老亲自做题交给朱叹,朱叹随之将杨过的试卷替换,将坐实舞弊一案,将罪名栽赃给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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