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子好像很惊讶?”
废话,能不惊讶吗?
你们这种人,心脏得厉害。
“在下的确有些惊讶,燕国与卫国相距千里之遥,若是相爷是怎么打听到在下的消息的?”
是顺着姬未央的线吗?不过和聂含山的关系应该不可能泄露才对。
叶九声笑道:“其实也不难,李公子靠着两首劝学诗一篇湘神赋名动姑苏要查李公子的消息真的一点都不难,随后又是一首足以流芳百世的水调歌头,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李公子好文采,老夫虽然出身商贾,但对于李公子这般人物,一向是很尊重的。”
李修涯含笑,微微点头。
“相爷客气了,在下还是不解,相爷凭什么觉得在下和聂含山有关系?”
叶九声道:“很简单啊,当日公主殿下在姑苏与吴州相继动手,而这些人最后回来的虽然十不存一,但是打听打听其中内幕消息还是不难的,老夫在他们口中得到一个名字。”
“什么名字?”
“广陵刀。”
李修涯一惊,胡岩害我!
“如果老夫没猜错现在在隔壁的年轻人就是广陵刀的传人吧?而广陵刀本人是聂含山的家仆这是天下皆知的事,这么一联想,李公子和聂含山有关系不就是昭然若揭了吗?”
叶九声眯着眼笑着,就这个把柄在,现在就将李修涯打入天牢也不是不行。
“而且,要调查李公子的生平其实真的不难,他聂含山能把手伸到卫都来,老夫在燕国使几个下人也是很简单的事,李公子莫忘记老夫的身份。”
也是,这老头就是卫国商人的头目,手下走南闯北的商人数不胜数,主要辐射的地区就是陈、燕、齐三国,大小的消息总是瞒不过叶九声。
李修涯也放弃挣扎解释了,他之所以暴露身份是想打一打陈骜的脸,就算有些人查,那也只能查到姬未央将自己掳来,更多的应该是不可能查到的。
不过不曾想叶九声的势力通天,竟然有这种本事。
“那么,相爷决定如何处置在下?”
既然和他国大臣有联系,无论目的如何,这罪名就跑不了。
叶九声诧异道:“明明是老夫应该问问李公子的目的为何,怎么反倒是李公子问起老夫来了?”
叶九声态度不明,李修涯那里敢说明来意。
“如今相爷为刀俎,我为鱼肉,在下还不是任凭相爷处置?”
“哈哈...”叶九声哈哈大笑:“李公子可不是鱼肉,也可以做执刀的手,怎么如此贬低自己?放心,老夫不会追究这种事的。”
“为何?”
叶九声悠悠道:“卫国如今千疮百孔,马上就有断粮的危险,若是不是老夫手下还在苦苦支撑,恐怕早就陷入全国性的饥荒,最后的结果就是被他人吞并了。陈国明面上来了个三皇子陈骜,暗地里也遣使了不少人,你们燕国顺水推舟来了个李公子,老夫一点也不意外。”
“可以说,现在卫国就是老夫撑下来的,而老夫今日邀请公子前来,也不是想打杀公子,就想问李公子一句话。”
李修涯愣道:“相爷请问。”
“燕国对于我卫国是什么态度?”
李修涯微微一愣,叶九声这是什么意思?
试探?
叶九声见李修涯犹疑不定,笑道:“李公子还是不信任老夫啊?也罢,老夫再给你说件事,说完这件事,李公子不信也得信。”
叶九声很是自信。
李修涯更加好奇了,这老头怎么如此笃定?
叶九声脸色古怪的看着李修涯道:“前些晚上,李公子的确是留宿在教坊司了,而且是清夫人的房间,对吧?”
李修涯面不改色,心里却在狂跳。
他怎么知道的?
“清夫人是何人?在下不认识。”
叶九声笑道:“李公子这就没意思了,老夫已经开诚布公,李公子怎么觉得老夫是个傻子吗?”
“清夫人是谁,在下的确不知道。”
“也罢,那老夫就说得明白些。
叶九声嗤笑道:“老夫可没有乱说,当日老夫的手下的确是将教坊司大大小小的房间都寻了个便,却都没有发现李公子的身影,唯有因为太妃娘娘的关系而没敢靠近清夫人的阁楼,也就是说,李公子唯一的可能就是留宿在了清夫人的阁楼之上。”
“在下早上醒来,身处后院的花丛之中,许是喝醉了摔进去睡着了,并不是相爷说的那样。”
李修涯还要解释一下,叶九声道:“既然如此,李公子为何要从院墙出来?”
被看到了?
“就算相爷知道在下翻墙出来,那又能说明说明呢?”
“说明公子做贼心虚啊!”
叶九声饶有兴趣的看着李修涯的脸色。
“陈骜和大皇子殿下的身份特殊,李公子又是最近卫都的风云人物,老夫难免多关注了一点,以陈骜睚眦必报的性格,他不可能轻易和李公子和解的,所以老夫特地派人全程跟踪这件事,恐怕陈骜是想害李公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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