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必送了,我走了。”
李修涯一一安慰众女之后,然后登上马车,准备启程。
众女已有些忍不住,眼眶都是红红的。
李修涯抬头看着不远处的聂含山和沈贤,微微点了点头。
两人也回应了一下,李修涯随后笑着对众人挥了挥手,大叫道:“出发。”
马蹄声起,车帘缓缓落下,一列马车,数十精骑缓缓往东南而去。
除了谢玉楼之外,李烜派的内侍李修涯是一个都没要,只带了数十个锦衣卫箭手。
就这样一支队伍,怕也是无人敢来招惹的。
车队速度极快,很快就离开了燕都范围。
“停。”
马车突然停下,正打瞌睡的李修涯一个不稳,差点摔了。
“怎么了,为什么停?”
李修涯掀开窗帘问道。
谢玉楼指着不远处,“有情况。”
李修涯寻着谢玉楼的指尖看去,只见尸横遍野,鲜血满地。
“怎么回事?”李修涯大惊失色,“快起看看。”
下了马车,李修涯与谢玉楼快步上前察看。
“是烟云阁和天机门的人?”李修涯认得他们的衣服还有天机阁弟子的天机匣。
“还有御林山的人。”谢玉楼指着一具被铠甲包覆的尸体。
“这是谁干的?”李修涯不解,“他们方向并不一致,为何会在这里?”
如说烟雨阁和天机门都是西秦的人,还算能同行就罢了,那这御林山是北楚的,怎么也混在一起了?
谢玉楼蹲下察看了下一,皱眉道:“他们是死于自相残杀。”
“自相残杀?”李修涯一愣,“什么意思?”
谢玉楼指着一个烟云阁女弟子的尸体道:“她全身有近三十道伤口,每一道伤口都不大,伤口细密,致命伤是在脖子上,喉咙被利器割断,应该是被天机门的暗器所杀。”
李修涯仔细看了,确实如谢玉楼所说。
“而这个天机门的弟子却只有胸口一个大洞,若是我没猜错,应该是被御林山的长枪捅了个对穿。反观这个御林山的弟子,一身的坚硬铠甲,天机门的寻常暗器根本不可能伤到他,而他全身的筋脉爆裂开来,应该是烟云阁的天水神诀。”
李修涯眉头紧皱道:“他们为何为相互残杀?”
李修涯粗略的看了一眼,在场大约有三十具尸体的样子。
“东方若水,诸葛天机,还有岳轰去了何处?我飞鱼卫的人呢?”
这三人的身份敏感,李修涯特意嘱咐了张郝,一定要派人亲眼看着他们离开燕国才行。
“尸体并未完全僵硬,应该死没超过一日。”
“三天前武林大会便结束了,这些人大多是两天前出发离开的,就算不着急,两天的时间怎么也不只这么点路程吧?”
谢玉楼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否则这些人没道理会打起来,身子是以命相博。”
“来啊,四处察看,看看有什么异常之处。”
“是。”
数人听了命,四散而去。
“三派的掌门都没在,以他们三人的武功,应该不可能轻易分出胜负来,沿着血迹探查,应该会有收获。”
“嗯。”
谢玉楼在前,众人沿着尸体方向前行。
越是往前走,尸体便越是多了起来。
“不对。”谢玉楼皱起了眉头。
李修涯问道:“怎么了?”
谢玉楼又蹲下察看一具尸体,“这个人的死法,好奇怪。”
“怎么奇怪了?”
这是个天机阁的弟子,身上看起来并无外伤,只是七窍留有血迹。
“此人是被深厚的内力震断心脉而死,也就是说,杀他的是一个高手。”
“三位掌门都是高手,这很正常吧?”
谢玉楼轻轻按了一下他的胸口,竟是完全陷了下去,整个胸腔都被拍得稀巴烂,全身骨头也都碎了。
“应该不是三人中的人任何一个,反而有点像是...大金刚力。”
“龚境?”李修涯一惊。
“没错,龚境乃是横练的外功,加上其本身内力深厚,拳掌之间有莫大的威力,方能造成这样的杀伤,很像是他的风格。”
“这事儿难道龚境有关?”
“也许吧。”
李修涯皱眉道:“你有没有发现,好像御林山的人是最少的,而且从这里开始,御林山的尸体比之前的地方要多一些。”
谢玉楼四处看了看,随后微微点头。
“不应该啊,就算御林山的弟子比较克制天机门,但烟云阁的天水神功却是刚好克制了御林山的铠甲,为何烟云阁和天机门死的的人会多这怎么多?”
李修涯犹豫了一下,说道:“会不会是...岳轰他早有准备或者说是埋伏偷袭?”
“不无可能,不过目前还看不出来。”
“启禀大人,三里外山林之间有炊烟。”
一个手下来报。
李修涯道:“走,我们去看看。”
众人往炊烟方向而去,走过一片树林,果然能看见半山腰上冒起的烟尘,应该是有人在生火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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