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薇阁演武场上,韩飞与苏北慕遥遥相对,双方都并未着急出手,既在蓄势,也在等候对方率先出手,寻找那一丝破绽,他们不是比武较量,也不需要相互试探。
苏北慕的目的很明确,他是来问剑的,也是来杀人的,而韩飞的想法,与他相同。
二人虽然未曾动手,但双方的气势却一涨再涨,整个演武场,都被双方无形气机所笼罩,苏北慕有些惊讶的是,韩飞的修为明明只有知武境,但周身气机流转,却浑厚无比,远超寻常知武境的高手,故而,这番气势比拼,竟是与他打成了平手。
不知过了多久,苏北慕终于开口道:
“不是忍了很久,还不动手?”
韩飞笑眯眯道:
“那么久都忍了,不着急这一时半刻,反倒是你,不是想杀我,怎地这会不着急了?”
苏北慕冷笑道:
“你我相差一境,我不必先出手,自然是先给你一次出手的机会,这是气度。”
韩飞啧啧道:
“好气度,不过,在这我是主人,你是客人,待客之道,自当应该让你先出手,这叫知礼。”
苏北慕突然讥笑道:
“果然无耻。”
韩飞依旧笑呵呵道:
“彼此彼此!”
你有气度,我要知礼,这番言语上的较量,又是以平手结束!
二人再次僵持下来,但这次却并没有僵持太久,韩飞看了一眼苏北慕,突然讥笑道:
“东池剑山的当代剑魁,面对一个比自己修为境界都要低的对手,连先出剑的胆子都没有,难怪难怪!”
此话一出,苏北慕的眼中杀意强盛,那颗平静的剑心也开始波动起来,难怪什么,韩飞没说,但在场的人,都听出了话中,含义。
难怪三十年前会一败涂地,难怪一代不如一代!
“好,你想看我出剑,我便出剑给你看,你可接好了!”
苏北慕不再僵持,面对韩飞之话,即便不愿,他也选择了悍然出手,因为这不仅仅是他,还涉及到了东池剑山一宗荣辱。
所以,他出剑了,而且是惊天动地的一剑!
这一剑快若奔雷,气壮山河,一剑既出,整座紫薇阁的演武场上,便被剑势所笼罩,避无可避!
韩飞双眼微眯,探出两指,如同先前在山腰处一般,欲夹住此剑,但苏北慕却嘴角冷笑,这一剑,你夹得住?
瞬息不到,剑光已至,而也就在此刻,探出双指的韩飞突然消失了,苏北慕眼神微动,微微抬起,便看到翻身一跃而起的韩飞,纵身而下,那探出的双指化作一掌,一直蓄力凝聚的掌势,顺势一掌拍在剑光之上。
演武场间,气机震荡如海啸,那道威力不俗的一剑被这一掌,生生拍向地面,一剑所过,整座演武场被一分为二,生生化作两半,中间出现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剑痕来!
而韩飞却皆势翻身一转,来到苏北慕身后,又是一掌拍出,直奔对方背部而去,这一掌不管是时机,还是出手方位,都把握的恰到好处,苏北慕一气荡出,尚未平息,长剑所在,也是不及回转,可谓是最佳时机,这便是二人皆要找寻的那一丝破绽所在。
可明明背对韩飞的苏北慕,波澜不惊,反倒是冷笑一声,下一刻,他周身气机千转百回,竟是一气未歇,一气又起,以他为中心,三丈之内,万千剑气瞬间迸发,犹如莲花绽放,向着四面八方激射而出,摧枯拉朽,凌厉骇人!
韩飞的眼神陡然一缩,凌空而起的身形,生生止住,探出那一掌也是倒转而回,脚踏虚空,御风而退,飘荡至十数丈外方才落地。
而苏北慕的剑气所对准的可不止有他一人,在场众人皆在剑气笼罩之下,端坐于太师椅上的几位武傍高手,都没有动弹,剑气未至身前,便被无量道人轻轻挥手散去。
而薛若海和紫薇老祖更是连眼皮子都未动一下,所有剑气不及身前五丈,便自行消散。
唯独演武场边缘的紫薇阁弟子脸色大变,险些被剑气所伤,好在段四海与王震出手及时,将射向众弟子的剑气尽数挡下,段四海更是脸色难看,冷声道:
“所有弟子,全部退下!”
此刻场中二人的交手,已然不是这些弟子可以参与进来,留下他们,也是无用,以免误伤,还不如趁早退走!
苏北慕倒是脸色不变,转身看向远处的韩飞,嘴角带起一丝讥笑道:
“怎么逃了?”
韩飞微微叹了口气,气海境的剑道高手,果然不好对付,好在,他也没有打算一击便能打败对方,先前说白了,依旧是试探成分居多。
一念到此,韩飞朗声道:
“既然你出过剑了,这一次,换我出手。”
言罢,韩飞倒转身形,一掠而去,飘落至徽山的树木前,双手向两边探出,扣住两棵树木,微微用力,便是连根带起,进而一甩之下,化作两道巨大的黑影,撞向演武场上的苏北慕,苏北慕却讥笑道:
“就这种也敢拿出来献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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