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景淮,你真看上沈梨了?
陆池一只手放嘴里,打了个嘹亮的哨子,“走了,走了。”
还有胡同口的警卫员不知道里面的情况,只听到了几声惨叫,纷纷围了过来。
“陆哥,里面什么情况?歹徒已经被击毙了么?要不要我们进去拖尸体。”
自从生活平定安稳后,大家都多少年没见过这么勇的暴徒了。
活着的时候他们出不了手,死了总该可以见一见这位“勇士”的真容吧。
大家摩拳擦掌,陆池一只手放唇边磕了磕,“走走走,家长里短的破事儿,哪儿都有你们!一天天的咋这么八卦呢?!”
众人:“……”
如果他们没记错,他们就是陆哥招呼过来的吧。
陆池往前走了两步,战景淮没有出来,他往后退,在胡同口伸长了脖子。
警卫员嗤笑道:“陆哥,长颈鹿的脖子都没你长。”
陆池冷笑一声,狗尾巴草抽在对方身上,“说什么呢?你说谁是长颈鹿。”
警卫员立马认错,“对不起陆哥,你短,你最短!”
陆池差点没被噎死!
说谁短呢?
他一脚踹过去,“王正义,你他娘的再把不该省略的关键词省略了,小爷就把你也省略了。”
说完,陆池余光就瞥见了不紧不慢过来的战景淮。
走到胡同口,男人又在沈家停住了脚步,他冷峻的脸上难得浮现其余的表情。
陆池目光复杂,他加快脚步过来,“我说,热闹都看够了,咱也该走了。”
战景淮看他一眼,陆池忍不住开口提醒,“虽然你们两个有婚约,但是你们之间的门槛儿得卡着几十个,战家是什么样的家室,你再看看沈家,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你们日后不会有共同语言的。”
抛开别的不可谈,光是“门当户对”四个字就足以断了他们所有的光景。
战景淮迈着步子,往军区大院去。
陆池三两步跟上战景淮,“哎,我说的话你到底有没有听进去?就算是这些可以不考虑,可是今天沈家的丑事人尽皆知,以你妈的性格会喜欢这样的亲家儿媳妇吗?”
战景淮顿住脚步,眸光一沉,他转头看了一眼沈家,又一言不发地往前。
陆池伸出一只胳膊,最后又无奈放下。
“随你。”
*
看热闹的人离开,姜书兰拉着沈梨进了屋子。
“我这半辈子算是瞎了眼,今天好不容易睁开眼瞧了瞧,这家里算是没有半分可留恋的,我跟这个狗男人离婚,梨梨,以后妈供你读书!”
女子撑起半边天,日后即便再苦的日子,也好得过无尽的失望和背叛。
只要沈梨愿意读书,离婚后她便再没了阻拦。
对于离婚,沈梨沉默一瞬,没有急着发表看法。
她帮姜书兰收拾着东西,从窗户看到沈永德一瘸一拐地进来。
沈永德身上火辣辣的疼,腰也被打得直不起来,每走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尖儿上。
他压低了声音,只敢用自己能听到的声音骂骂咧咧:“姜书兰这个死八婆,竟敢在外面对我下这么重的手,等有一天你落到老子手上,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他这个怂货骂完,由于太过激动,不小心扯到了脸上的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他一只手摸着脸,左边的脸颊肿得像个桃子。
他不用看就知道现在有多狼狈。
沈永德气不打一处来,“还有你,沈梨!你个小贱蹄子!你亲爹你都敢骂,等过两天老子把你卖到山里给人做媳妇,这辈子你都别想再回来!”
想到日后姜书兰母女的惨境,沈永德心里痛快了一些。
可没得意多久,他又得拖着这一条伤腿去道歉。
战老爷子一向偏心姜书兰,现在他得利用她的人脉,他们早晚要离婚,但不是现在。
他快要走进屋子门口的时候,沈安柔才慌慌张张地从里面出来。
“爸爸,姜书兰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她们母女两个人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你下不来台,您疼不疼啊!”
沈安柔哭得梨花带雨,又是第一个关心沈永德的人,沈永德心一软,“乖女儿,还是你心疼爸。”
沈安柔脸上挂着一行泪,垂下眼帘,“家丑不可外扬,可她们却把事情闹得这么大,姐姐完全不顾忌你平常在外赚钱有多么辛苦,她们怎么能这样?”
提到这儿,沈永德连腰杆子赶着都挺直了一些。
姜书兰连个正经的工作都没有,平时就是做做手工活,那些零活的工钱还不够贴补家里。
他身为一家之主,在外面偷吃,缓解一下压力,又如何?
在以前,男人还可以名正言顺的三妻四妾呢!
姜书兰这种妒妇,是要被擒猪笼淹死的。
沈安柔抽泣两声,“我妈现在一个人,今天又被侮辱,万一我妈她想不开,身边又没个说体己话的人……”
沈永德拍了拍她的手,“对对对,你快去看看你妈怎么样了,家里这边有我,我来教训她们母女。”
沈安柔点头,心早就不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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