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在胡小东身边坐着的,正是牛头。
鬼魂见牛头,就等于老鼠见山猫,谁不哆嗦?
如果非要再比喻,少年这个事片警就能办,现在市局的,一把都来了。
现在牛头用一双金灯眼,沉着脸盯着少年道:“啥事啊说说吧?”
少年足足缓了十秒,才行礼道:“大帅,小人李伟国,八三年因为意外死亡,本该早就投胎,可这么多年了,连地府都进不去,根本不知道去哪,只能到处飘。”
“人有人寿,鬼有鬼期,你期限到了嘛?”牛头就像审烦人一样,十分的冷漠。
李国伟连忙说:“都到六七年了,有土地爷的证明。”
说话间,李国伟规规矩矩拿出土地爷的证明文书,交给牛头。
牛头扫了一眼土地爷文书,皱眉道:“你拿着这个文书,也不让你进地府?”
“是!小人不敢胡说。”李国伟答道。
牛头的脸色终于有了一点缓和:“那鬼卒怎么说的?”
李国伟答:“鬼差大人说,手续对,但是意外,横死太多了,要排队,他们不能给我插队。”
牛头听完脸色明显就难看下来:“你是八三年死的,鬼期都过六七年了,还没排到你!”
李国伟看着牛头,战战兢兢的说:“我头两天又问了一次,鬼差大人说,我还得排十年。”
“什么!几年?”牛头的两个牛角都往上抬了两下,一张大牛脸都气变形了。
面对这样的牛头,李国伟是一眼也不敢多看,赶忙垂下头去:“鬼差大人说的,十年。”
“行了我知道了,你别给我动啊!”牛头气呼呼的闭上眼睛,也就是三五秒,他又再度睁开了眼睛。
他睁眼的同时,一个黑袍高帽阴司,出现在了客厅里,见了牛头倒身便拜:“参见大帅,不知大帅招属下来有何吩咐?”
牛头靠在沙发里,抬手道:“问他!”
这边李国伟一五一十的将所有事情都跟阴司说了一遍。
阴司听完,脸都绿了,再次拜倒:“大帅,我发誓这事我不到啊大帅!”
牛头看着拜在脚下的阴司,沉声道:“那你这个主管北市的阴司都知道啥啊?”
牛头抬眼看向李国伟:“你是不是没给咱们这些阴差上供啊,土地爷没指点你嘛?你死的时候小,不明白事,都死了这么久了咋还不明白呢?你不上供,排一百年也有可能啊!”
牛头说完,垂下眼帘问拜在脚下,不敢抬头的阴司:“你说我说的对不,他不上供是不就得一直排着?”
跪在牛头脚下的阴司,浑身都开始哆嗦了,就是不敢说话,他怎么说,他说牛头说的对,那就承认了下面都贪腐成风。
他说牛头说的不对,吓死他,他也不敢说大帅的话不对啊!
就在阴司浑身发抖的时候,李国伟说:“大帅,我咋不知道呢,这么些年我给家里人报梦,烧的元宝都不计其数了。
“我去你妈的!”牛头听完直接一脚就把跪着哆嗦的,阴司踢飞了出去。
那个阴司重重的撞在胡小东家的背景墙上,好在他是个灵体,这要是真人,胡小东估计他家墙都能裂开。
但此刻的胡小东只能静静的看着,他啥话也不能说,他说啥?
他说坏话,牛头一气之下能把阴司杀了,他说好话,牛头必须给他面子,那大帅的威仪何在。
所以胡小东一句话都不说,他心里也觉得地府这些阴差,办事也真是太无法无天了。
要不说老阎王头脑绝对行,这阴帅上堂口,绝不白上,如果胡小东没有这样的背景,就算他遇见李国伟,就算他有仙家,吹牛逼他能把这事给办了。
你让你家碑王去试试,就李国伟说了,上完供也不让进地府,谁家碑王能办了,别说办,问你都不敢问。
再说那个阴司,飞出去多快,爬回来就多快。
他来到牛头脚下,一个劲的不住磕头:“大帅恕罪,属下知道鬼卒办差为难鬼魂,但真不知道他们这么过份,请大帅您明察!”
牛头一张大脸气的紫胀,一个大牛头不住摇晃。
“我也贪,东子不是别人,咱今天把话说开,下面都贪,但是这个贪是我给你办了事,大家你好我好的客气。现在怎么都到了,给完钱还为难的地步了呢?他都死这么久了,鬼寿都过完了,正常投胎,这是顺理成章的事,可是,人他妈地府门都没进去,你们是要干啥!干啥啊!”
牛头努力的压着气,继续说:“如此想来,向他这样的数不胜数,他们只能栖身于阳世,这他妈人还能好嘛?你说!”
那阴司继续叩头:“属下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
牛头像是很疲倦的道:“你带着李国伟马上去投胎,当初这个事谁阻拦他的,有一个算一个都给我就地正法!滚!”
听到这个消息,李国伟也跪了下来,他什么都没说,就是对着牛头和胡小东磕了三个头。
牛头和胡小东也不言语,看着他和阴司,同时不见了。
这会牛头侧脸看了一眼胡小东:“东子,这么处理行不?”
胡小东拍了拍牛头:“老牛,我可告诉你,你们已经上堂子了,你闭眼睛想,这事老阎头知不知道?好自为之吧!”
听了胡小东的话,牛头开始哆嗦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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