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看着院子里跑着的三个小男孩问:“你真放的下你哥吗?”
“表姨,我……放的下。”小珏垂下眼睑,看着三个可爱的儿子。
小付邵正追着哥哥们打,打到了他就仰着小脸‘咯咯’笑,笑的又坏又邪恶。
小珏望着半空,悠悠道:“其实我跟家生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在一起,我们应该各有归属,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她想说,现在这种局面真是尴尬透了,嫁给过干哥哥,还给他生了三个儿子。
现在又做回兄妹,这种关系实在是不光彩。
这时,付子初和邵子衡跑过来告状。
“妈妈,你看弟弟,他老是打人,我们能不能还手?”
小珏拉着儿子的手安抚道:“他是弟弟,你们让着他点不行吗?”
“不行,他太坏了,我们不想要弟弟,他要是妹妹就好了。”两人很认真地说。
小珏笑了笑,摸了摸儿子们的小脸,“听话,让着弟弟点,你们是哥哥,哥哥就是要让着弟弟的。”
“妈妈,我们想要个妹妹,不想要弟弟了,把他换走,不要他了。”兄弟俩瞪着那个捣蛋鬼。
洛云在旁边笑了,她蹲下来,拉过双胞胎兄弟,“怎么换走,除非让妈妈再给你们生个妹妹。”
“那妈妈会不会再给我们生个妹妹?”两人齐齐看向妈妈。
小珏面色一窘,一抬头便看到关上车门大跨步走进来的付家生。
“表姨也在啊?”他打完招呼,目光便投射到小珏身上。
“是啊,我来看看有什么要帮忙的?”洛云站起来笑道,“你儿子正问妈妈要不要给他们生个妹妹,两人都嫌弟弟太坏了。”
“是吗?”付家生若有所思地盯着小珏,似笑非笑地问她:“你打算再给我生个女儿?”
小珏脸红到了脖子,瞪他一眼,扭头走开,心里的声音,生你个头啊!
洛云站在后面笑,她拍了拍外甥说:“你们怎么回事啊,看着都还有感情,怎么就跟仇人似的。”
“表姨,我……”付家生挠了两下后脑勺,不知该怎么回答。
洛云说:“小珏不再是以前只要你能爱她,而她也别无所求的小珏了,人家现在也是公司老板,余沥阳留下的资产可不少,追求小珏的人应该也有吧,是要挑一挑捡一捡。”
“挑什么挑,孩子都给我生了三个,还想跑啊?”这句话,他是故意说给小珏听的。
不远处的小珏假装什么都没听到,她背过身去,该干什么干什么,但心里却是又气又不服气。
洛云瞪了外甥一眼,“你就嘴硬吧,等小珏真跑了,你就傻眼了。”
这时王玲从楼上下来,洛云忙迎上去,“姑,还有什么要帮忙的,您别动,让我干。”
王玲说:“没事了,都收拾好了。”她又四处看了看,挺满意的,所有东西都是新的,跟新家一样。
她拉着洛云坐到沙发上休息。
“哎!想想孩子们都大了,宝宝现在也有着落了,贝贝就不用说了,现在就剩家生和小珏了。”
“姑,他俩还用您操心吗?”洛云笑着看向两个当事人。
小珏立马走开,付家生咳嗽一声,走过去坐下,撑开双腿,拉过王玲的手。
“外婆,您别担心,一切都会如您所愿的。”
“是真的才好,你看,小珏现在都不搭理你。”王玲打着外孙的手背怪道。
……
这边,战宇消失三天了。
梁辰不让找,付景鸿也就忍着,但心里却是极其不安:“不行,万一这小子跑了怎么办?”
“不会,战宇不是那样的人,所有的证件都在这边他能去哪里?相信他会想通的。”梁辰冷静分析。
“老婆,你不知道……”付景鸿伸手揽着她,“那天在战家我差点给那小子下跪,才逼他答应过来。”
梁辰转身,依偎在老公怀里安抚:“哎,不容易啊,为了女儿,你这个老丈人的脸面都不要了。”
“是不容易,我付景鸿除了对你卑躬屈膝过,还没这么窝囊过,想想我就……”付景鸿叹口气。
梁辰笑了,推开他,嗔怪道:“行了,这不是为了你女儿吗?说不定哪一天你还能找补回来。”
这个找补还真被梁辰说中了,没过几天还真来了。
……
战宇躲了三天,泡在酒吧幽暗的包厢里,醉了又醒,醒了又醉,清醒的时候又无比烦恼。
这件事对他的冲击太大了,婚姻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不可能离婚,意味着一生一世。
这就是家庭灌输给他的责任感,根深蒂固。
朋友看不下去了,走过来劝他:“这都三天了,你想躲到什么时候?”
战宇说:“证件都不在身上,我不知道还能去哪,连家也回不去,到时我爷爷还会逼我回来。”
“你可以回这边的家啊,你看你多好,有美丽的妻子,有钱的岳父,你还别扭什么呀,人生得意须尽欢啊,知道吗?”
“有钱就可以随便安排别人的人生吗?有钱就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吗?”战宇提起来还有气。
“那你家里人不也同意了吗,这事你真不能怪付家,人家图什么,不就图你战宇一表人材,是难得的乘龙快婿。”
“他们主张给你们把证领了,什么都给你准备好了,就等着你发挥雄风入洞房了,在这件事上,人家没占什么便宜,还搭了个女儿给你,真不知你是怎么想的?”
朋友说着,‘切’了他一声,然后端起酒杯自顾自地喝起来。
“我战家难道出不起彩礼,买不起房吗?”战宇对那些东西根本就不感兴趣,他俯身过来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是,知道你战家不缺钱,但这足以说明付家确实是喜欢你战宇这个人,你说我怎么就遇不到这种好事呢?”朋友羡慕嫉妒恨。
战宇白了他一眼,接着喝。
不消一会,一瓶红酒见底了,朋友刚想叫自家服务员再送一瓶上来,被战宇制止了。
“不行了,不喝了。”他起身阻止时,身体还踉跄了一下。
“怎么了?你自己都能喝一瓶,这才喝到哪里,不行,再去拿瓶来。”
“别……”战宇摆着手,解着领口的纽扣,“不能喝了,可能是空腹喝的缘故,有点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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