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三口亲亲热热地吃完了饭,梁辰主动洗碗,她推着父母去午睡。
父母两人都觉得今天的女儿有点奇怪,但也没多想。
“爸妈,以后你们要照顾好自己,我不求你们长命百岁,但求有生的日子身体健康,无病无痛。”
梁正华说:“辰辰,你这是怎么了,突然多愁善感起来了。”
王玲说:“你忘了,你女儿从小就是个善感的女孩,是生活所逼才变成了半个女强人。”
梁辰背着手,站在那里笑,她看着拖鞋上的图案,这一刻心如刀绞。
其实她无需担心,她知道父母会过好晚年,付景鸿不会亏待他们,就像她没有亏待过他的父母一样。
……
邵延是在睡梦中突然醒过来,脑海里清晰的浮现出梁辰的笑脸,好像她就站在床前。
想起那天她的一番话,顿觉不妙,他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拨了她的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挂掉再打,明知还是一样的结果,依然还想再拨两遍,接着,他穿上衣服,开车回家。
凌晨时分,他坐在车里抽烟,看着二楼那扇没有丝毫亮光的窗口。
她应该还在睡梦里,整个院落静悄悄的,他将夹烟的手搭在车窗上,任烟雾袅袅燃烧。
他只偶尔放到唇边,闷上一口,眉宇间尽是舒展不开的愁容。
直到天空慢慢亮起鱼肚白,像有双大手拨开黑暗,将光亮释放出来。
慢慢的,天地间的一切都有了清晰的弧度。
地上的烟头零零落落扔了一地,早起的保洁员,一边打扫,一边从远处慢慢走来。
邵延推开车门下车,敲了敲那扇黑色的铁门。
王玲早起给孩子们做早餐,听到声音,她忙跑出来开门。
“景鸿,怎么这么早?”王玲吃惊。
“妈,梁辰呢?”
“梁辰?她,她没跟你说吗?”王玲心情大好,女婿主动上门,她心里高兴。
邵延心里一紧,“她说什么了?”
“她说都给你交待清楚了才走的。”
邵延蹙眉,她都交待什么了?那天的电话她没说要走啊,只说让他多关照公司和照顾孩子。
“进来再说,孩子们都还没起床呢?”王玲拉近邵延朝客厅里走。
“爸,早。“
“景鸿?你怎么这么早?”梁正华从房间里走出来看了看时间。
邵延清了清喉咙,他能说他昨天夜里就到了吗,在车里坐到天亮,抽了一地的烟头。
“爸,梁辰什么时候走的?”他问。
“就昨天,她说这段时间让你来管理公司,她想出去散散心。”
“她没给我说要出去散心,您知道她去哪里了吗?”
这时,王玲从厨房走出来,一脸疑惑,她跟老公相互看了一眼,这才想起来居然谁都不知道女儿去了什么地方。
“她跟你说去哪了吗?”梁正华问老婆。
“没有啊,你不知道吗?”王玲说。
“没关系。”邵延说,“这点我会去查的,她为什么突然说要去散心?”
梁正华忙解释:“辰辰原本是计划带我跟她妈一起出去的,说是这几年我们太辛苦,想犒劳犒劳我们,只是一直走不开。”
“现在好不容易有时间了,孩子们又都报了兴趣班,我们走不开,她就自己去了。”
这时,四个小孩应该是听到了爸爸的声音,陆续从楼上跑下来。
宝宝最为活跃,她第一个从楼上冲下来,她对邵延完全没有陌生感,真是血缘管着关系。
她撒娇地扑进邵延怀里,“爸爸,你怎么不住在家里,我们都好想你回来。”
第二个走过来的是贝贝,这个小男孩话不多,但他是几人中最稳重的一个,不争不抢,性格和姐姐截然不同,是两个极端。
第三个是付家生,他的性格像付景鸿多一些,敢闯敢干,不省心,但聪明,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
最后走下来的是小珏,她心思细腻敏感,天生有种自卑感,瘦瘦弱弱,像个捡来的孩子。
她怯怯地走过来叫了一声干爹,然后就跑去帮外婆准备早饭去了。
而宝宝则在邵延怀里又是撒娇又是腻歪,就跟缺少了几年的父爱,她要一天都找补回来。
付家生和贝贝也都围在爸爸身边,看得小珏很是羡慕。
但是她的性格不允许她走上去像宝宝那样揽着干爹的脖子,在干爹的脸上亲了又亲。
宝宝可以,但她不行,她深知自己是收养的,不是这个家亲生的孩子。
她以后的命运会怎么样,她也不知道。
“来,吃早饭吧,吃了饭让外公送你们去兴趣班。”
宝宝一脸的不高兴,一听要上兴趣班她就提不起兴致,放暑假了都不能好好玩。
即使老师夸她是跳舞的好苗子,她也不高兴。
“爸爸,吃饭。”宝宝拉起付景鸿,一直将他拉到桌边,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唯独少了梁辰。
与此同时,梁辰下了飞机,来到美国南部的一座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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