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大伯……”战宇手还紧紧按住衣服,他摇了摇已然离世的战老头,“大伯,大伯……”
而战廷飞却仍然不敢相信也不能接受这一幕,他平静道:“老头,你死什么呀,你以为你的死很伟大吗,我根本不用你救。”
战廷飞眼神眯了眯说:“自从断了一条腿,我就不想活了,我什么都没有还瘸了一条腿,我活着就是想整死仇人,而你死算什么,算什么?”他歇斯底里地喊了一句。
“战廷飞,你还是人吗?”战宇再也受不了了,他红着一双眼朝战廷飞怒吼。
“我怎么不是人了,是你们害死了我爸,关我什么事,你们不要道德绑架我。”战廷飞按着轮椅想走。
在他背过身的瞬间,一滴泪悄然滚落,这个还算疼他的老头居然死了,他接受不了,真的接受不了。
他一走,他身边的保镖也都跟着走了。
战宇半抱着战老头的身体,对着那个离去的背影恨恨道:“大伯怎么养了你这只白眼狼。”
这时,酒店的负责人全都出现了,接着救护车也来了。
战宇看了岳父一眼,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虽然他面对这一切很平静,脸上也没有过多的表情。
但他知道,岳父心里一定是有想法的,比如放过战廷飞,比如他原谅了这个赎罪的老头。
酒店的人怕担责任,赶紧报了警,然后又去调了监控,最后就只能配合调查,一切按流程走。
人是自杀的,他们应该不用承担责任。
战宇跟着救护车去了医院,而付景鸿抽着烟,留在酒店等警察录口供,就算走了,还是会被警察找过来,不如就等在这里。
他没想到那老头会这么惨烈,他死前希望他能放过战廷飞,但只要那小子放过家生,他是不会再追究的,其实他何必死呢?
战廷飞那边看他怎么说,相信他也不会跟警察多说什么,如果说他绑架了他妈,估计他也没有证据。
救护车一路朝医院行驶,路上,战老头被戴上了氧气罩,医生做着各种抢救措施,战宇守在旁边。
“你是他什么人?”医生问。
战宇答:“侄子,他是我大伯。”
“病人失血过多,已经过世了。”医生语气平淡,这种事也许他们见的多了,已经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了。
战宇接受了,他没讲话,看着正被摘掉氧气罩躺在那里的大伯,他的身体跟着车子轻微晃动。
战宇愣愣地看着,最后他说:“我能打个电话吗?”
“可以,你打吧。”医生说。
战宇打给了爸爸,让他通知其他人,至于大伯的死因,警方那边会有说法。
……
医院里,大伯母,两位堂哥和两位堂嫂都来了,战宇见有人来了,他打算去找战廷飞。
这时,堂哥们拦住了他,“战宇,我爸是怎么死的?”
战宇答:“自杀。”
堂哥们一听,诧异地相互看了一眼,怎么可能呢,爸都这个岁数了还嫌命长?两人显然不相信。
“堂哥。”战宇说,“这件事警方已经介入调查了,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去警局那边问情况。”
战宇说完,推开两人走了。
……
而离开那里的战廷飞被保镖推着来了母亲这里,他现在已经没有爸了,这个世上,他还有个妈。
他倒要看看他妈是不是真的回来了。
但是,开门的真是他妈,这一刻他差点哭了,不知为什么,死了爸的时候,他没哭,这会他却想哭。
“妈,你去哪了?”战廷飞一进来就抱怨。
他妈妈说:“廷飞啊,我吓死了,我去买菜的时候,被两个不认识的人给请到了车里,说是有关你的事要告诉我。结果我一坐上车,那两个人就把车门锁上了,他们还让我给你打电话。”
“我当时以为是你得罪了什么人,人家这是要报复在我身上,杀了我或是打我,结果都没有,也就一个小时吧,他们就把我放回来了,莫名其妙的,我到现在都没想明白,后来你手下的人打电话给我,我怕你担心,就说没事了,本来就没事了嘛。”
这一刻,战廷飞也不知说什么好了,他们没有绑架他妈,原来付景鸿只是阴他,是他没禁住被阴。
“妈,我爸死了。”战廷飞说。
“什么?”他妈不相信,“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呢,你爸不是好好的吗?”
“没有,他死了,他把脑袋朝地上一磕,磁砖估计都被他撞碎了,就那样死了。”战廷飞木然地说。
眼睛直直地望向前方的空气,脑子里回忆着酒店里的那一幕。
那个老头连遗言都还没说就挂了,说不难受是假的,但平时他坏习惯了,一时做不出深情的样子来。
战廷飞的妈一听儿子这样说,她的眼睛也直了,等儿子说完,她这才抓着他的胳膊问:“你说真的?”
“真的。”战廷飞说。
“为什么呀,他说遗言了吗,把什么留给你。”他妈赶紧问。
“不知道,他死的太突然了,我都没来得及问。”战廷飞的脑子里又上演着酒店的那一幕。
他妈一听,多少有些失望,她在儿子面前走来走去:“他怎么就死了呢?”
说着又来回走了两步,想了想,她突然停下来,拍着巴掌说,“哎,算了,光他留给你的房子和存款就够咱娘俩生活的了,你也别难过了,我还以为他会再给你留点东西呢,可惜了。”
战廷飞听他妈这样说,知道她不是冷血,是因为她求而不得,早已死了心。
他妈后来结过两次婚都离了,现在五十来岁,对婚姻和男人早就不抱希望了,就指望他这个儿子生活。
这时,外面有声音,保镖推门进来,附在战廷飞耳边说了什么。
“让他进来吧。”战廷飞按着轮椅转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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