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泰宁带着人烧了休屠渤泥的大本营,这个时候最好是赶紧找个地方藏起来,然后等上一天两天的时间,再去偷袭另外的营地,这是最保险也是最安全的做法。
但是萧泰宁就不,他偏要反其道而行,带着千余骑兵在烧了休屠渤泥的大本营之后,确定了方向再一次奔袭而去,他要抓紧时间接着烧其他营地,路朝歌给他的命令是将休屠、吐谷浑和冒顿三个部落杀的片甲不留,但是现在看来他是做不到了,可就算是做不到,也要做自己力所能及的,这样回去了也算是对路朝歌有个交代。
千余骑兵没有休息,快马加鞭赶往休屠部大本营附近的一个小部落,差不多跑了一个时辰的时间,远远的已经可以看到那个小部落的轮廓,此时已经是后半夜,是人们最困最,警惕最低的时候。
萧泰宁停住战马,让大家休息片刻,准备发动进攻。
萧泰宁用望远镜观察着不远处的营地,这个营地在规模上远远不如休屠部的大本营,毕竟只是依附在休屠部之下的小部落而已。
差不多休息了一刻钟的时间,萧泰宁深吸一口气,拿出挂在马鞍上的战弓,而后打马而出,这一次没有什么缓步行进,从一开始就是疯狂奔袭。
如同春雷一般炸响的马蹄声,惊醒了那小部落外值守的哨兵,由于距离有些远,他们只能听见马蹄声而看不见人,两名值守的士卒努力的向马蹄声传来的地方看去,可因为夜色的原因,他们什么也看不见。
“敌袭……”当其中一名哨兵看清了来人的时候,他发出了这辈子最大的声音喊出了两个字,可这两个字也是他这一生发出的最后的两个字了。
一支羽箭从他那张开的嘴射了进去,整根羽箭贯穿了他的口腔,只有箭尾还停留在他的嘴里。
也就是萧泰宁解决了两名哨兵的功夫,小小的营地内已经被大火吞噬,那些原本还在安睡的人冲出营帐,惊恐的四处寻找趁手的兵器,可慌乱之间哪有那么容易找到。
越来越多的人冲出营帐,他们在营地内奔走,找兵器的找兵器,找战马的找战马,萧泰宁见时机差不多了,带着人冲进了已经被点燃的营地。
这个营地并不大,留守的士卒也并不算多,凭他手里一千人足够将这个营地屠灭。
“杀……”萧泰宁收好战弓,抽出腰间的战刀,跃马冲进营寨,挥起手中战刀将一名惊恐的士卒砍倒。
本就被大火烧的惊慌失措的敌军,再被萧泰宁带着人一番冲杀,顿时整个营地的敌军从慌乱变成了混乱。
萧泰宁带着人,在营地内反复冲杀,他们手中的战刀无情的不断挥出,不管面前的是男人还是女人,他们没有一点点的怜悯之心,因为对于这些人他们根本不需要怜悯,就像这些人从来不会给予楚人怜悯一样。
他们曾经也越过北疆防线,抓走大量楚人,把这些楚人变成奴隶甚至是食物,他们把抓来的楚人称为‘两脚羊’,折磨取乐最后……
所以,路朝歌在给萧泰宁下令的时候才会说:“把他们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全都给我弄死,一把火给我烧个干净。”
这是积攒了几百年的仇恨了,难不成还想着化解?
别开玩笑了,仇恨这东西哪是那么容易化解的,更何况还是这种不死不休的仇恨。
小部落的人在惊恐中不断死去,他们有些人找到了趁手的兵器,对萧泰宁发动了决死进攻,可是他们的反击就像是投入湖水中的一颗小小的石子,虽然掀起了一些浪花,但是很快就归于平静。
“寻找方便带走的吃食。”当整个营地的敌军都被砍翻之后,萧泰宁下达了军令:“补充箭矢,给你们一刻钟的时间,一刻钟之后焚毁营地撤离。”
“将军,您过来看。”军令下达不久,何满仓跑到萧泰宁面前说道。
“怎么了?”萧泰宁问道。
“您跟我过来看看吧!”何满仓叹了口气说道。
萧泰宁跟着何满仓来到了一座营帐前,这座营帐要比其他的营帐大不少,才走到营帐外面,就听见营帐内传来了呜咽的哭声。
萧泰宁眉头一皱,道:“谁敢枉顾我凉州军律欺辱女眷,是觉得我凉州军律是摆设吗?”
“不是。”何满仓又叹了一口气,然后掀开了营帐的门帘,道:“您自己看吧!”
萧泰宁冷哼一声,走进了营帐,可是眼前的一幕却让他的心都停止了跳动。
只见营帐内数十名女人衣不蔽体的蜷缩在一起,她们惊恐的看着走进来的萧泰宁,在这群女人不远的地方,还有几具已经凉透的尸体。
“楚人?”萧泰宁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那些女人一听到萧泰宁的话,顿时哭声更大了,其中一个女人找了一块皮子,将自己包裹严实,然后跪行到了萧泰宁面前,哭嚎着说道:“将军,我们是楚人,我们是幽州的楚人,被他们抢到这里已经一年多了,求求你们救救我们。”
“一年多?”萧泰宁想了一下,一年多以前,那时候正是幽州最乱的时候,这些人估计也不是被抢来的,而是想要离开幽州到草原讨生活,才被抓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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