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庄园的路朝歌带着周静姝回到了自家的宅子,对于刚刚的那个年轻人他是不准备留手的,不管是别人授意也好,还是真的是因为喝醉了也罢,若只是说他和李朝宗是叛逆,无所谓的事,对于自己和李朝宗被定义成叛逆他早就习惯了,而且哥俩做的是也确实是叛逆才会做的事情。
但是涉及到了自己的两个侄子,路朝歌可就没有那么好的脾气了,两个孩子是他看着一点一点的长起来的,感情自然不用说,你上嘴唇一碰下嘴唇把这话说出来了,感觉没有什么事,但是在经过传播之后呢?文人杀人从来不用刀,他们用的是手里的笔以及那一张自己管不住的嘴。
当天深夜,路朝歌叫来了这段时间一直在康州休息的庄弘业,庄弘业被叫来之后也是一脸的懵逼,这是多大的事让自己半夜来家中。
“今天参加诗会的有一个年轻人叫龚天泽。”路朝歌淡淡的开口道:“至于发生了什么事你自己去打听就行,顺便警告一下那些参加诗会的人,把自己的嘴闭严实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让他们自己想明白,至于龚天泽——我要他死。”
“是不是过一段时间之后?”庄弘业低声道:“若是这几天就弄死了他,恐怕所有人都能想到是您下的手,倒不如过些时日再说,等风头过去之后在动手。”
“我没在诗会当场弄死他我已经很克制了。”路朝歌笑着说道:“至于让他们知道,就是要让他们知道,有时候管不好自己的臭嘴,是要付出代价的。”
“既然您都不介意,那我这就去办。”庄弘业开口道:“死于意外还是……”
“你自己看着办就行。”路朝歌想了想,道:“你之前一直在红杉军那边卧底,这个功劳还没给你个说法,升康州道千户吧!人手我叫人从锦衣卫给你调。”
“谢少将军。”庄弘业行礼道。
“你应得的。”路朝歌摆了摆手,道:“去办事吧!”
庄弘业离开后,周静姝走进了路朝歌的书房,将一壶浓茶放在了案几上,说道:“没让你在诗会上杀人,你不会怪我吧!”
“我当时也是气急了。”路朝歌笑着说道:“考虑的也确实欠妥当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杀人还是不好,背地里弄死他就行了。”
“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我要动手?”路朝歌笑着问道:“你力气真不小,我铆足了劲的一拳,你都能直接抓住。”
“他提到存宁存孝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挨揍是免不了了。”周静姝道:“但是我没想到你会下杀手,好在我反应快把你拽住了。”
“其实他说我和说我大哥的时候我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的,他可能只是忠于大楚这个政权,这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路朝歌道:“但是他提到存宁、存孝的时候,我就觉得这个人该死,而且必须要死。”
“这些人不了解你,但凡能多花一些时间去了解你,也不至于让你发这么大的火。”周静姝笑着说道:“早点睡吧!”
一夜无话,第二天的太阳照常升起,那些参加诗会的才子们留在了庄园,而才女们碍于身份在康州城关城门之前回到了城内。
只是在他们准备离去的时候,却怎么也找不到龚天泽的身影,当庄园内钟家的下人在打扫庄园的时候,却在一个人工湖边,看到了早已死去多时的龚天泽。
一众参加诗会的才子们看着已经冰凉的尸首,不自觉的咽了咽唾沫,他的死众人并不意外,路朝歌昨晚离开前的话还在他们耳边回荡着,可众人觉得路朝歌怎么也不会这么快就动手,怎么也要等一段时间在动手才是。
可他们从来都没有去了解过路朝歌,他们不知道路朝歌对自己的亲人有多看重,也学你说他什么叛逆之类的他就是笑一笑就过去了,最多就是打你一顿罢了,但是你要是敢说他的家人,他会不择手段的把你弄死。
死了人,自然要报官,可是这次来的不是官府的人,而是凉州锦衣卫,带队的正是从孝义县赶回来的记旭成,记旭成将所有人集中到了一起,淡淡的说道:“给你们一个忠告,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自己心里要清楚,嘴这东西能吃饭,能喝水同样也能给自己惹祸,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吗?”
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根本就没有一点遮掩的意思,就是在告诉所有人,管不好自己的这张嘴,那躺在地上的龚天泽就是你们的下场。
一众人是才子肯定不是傻子,他们当然能明白记旭成话里的意思,龚天泽就是因为嘴给自己惹的祸,他们甚至都能想明白龚天泽是哪一句话惹的祸。
一个人的死,并不能在康州或者南疆引起什么轩然大波,南疆这么大哪天不在死人,只不过这次死的是一个所谓的才子罢了,可那又能怎么样呢?
时光总是在不经意间就从指尖溜走,路朝歌来到南疆已经一年多的时间了,一年多的时间南疆虽然没有恢复到曾经的模样,但是好在百姓们都能安宁的继续生活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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