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朝歌的大名在大楚之内还是很响亮的,毕竟仅仅两年多的时间,干的大事可不算少,尤其是在凉州道安定了之后,从凉州道走出来的人,将路朝歌的事迹传了出去,不管是当初的单骑闯敌营,还是后来的三千轻骑肆虐西域,都成了很多人茶余饭后的谈资,而最近的单骑独闯长安城,更是将路朝歌的名声推向了另一个高度。
谷文斌作为江州道驻军将军,虽然被人架空了权利,可不耽误他了解外面的情况,对于路朝歌的大名,他也是听闻已久了,虽未曾谋面,但对于路朝歌的所作所为也是佩服不已,作为一个将军,不管是从底层一步步杀上了的,还是大家族的子弟,对于路朝歌还是很钦佩的。
徐永州又和谷文斌商讨了一番,具体事宜还要等到锦衣卫大队人马赶到之后才能进一步实施,而最近这一段时间,徐永州和他的锦衣卫会负责保护谷文斌的安全。
江州道的情况凉州道现在还不知道,可云家父子这几天却坐不住了,实在是因为李朝宗这一段时间虽然好吃好喝好招待,可就是不提给他们父子官职的事情。
自从上一次云家的少爷在书房和自己的父亲发了一通牢骚之后,云牧儒从最开始的淡定变成了有些焦急,他来凉州道的任务可不是在这里享受生活的。
作为‘天地院’的江州道头领,他这次奉了‘院长’的命令打入到凉州道的内部,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自己的行动一点进展都没有,若是在这么拖延下去,难保‘院长’那边会不会对他产生不满。
为了打开局面,云牧儒准备豁出去自己的老脸,去向李朝宗求个一官半职,不管职位的高低,至少现在凉州道内站稳脚跟再说,况且凉州道的‘天地院’分部被摧毁的一干二净,若是自己能够重整凉州道‘天地院’分部,那自己在‘天地院’之内的地位再进一步也不是不可能。
这天,在吃过早饭之后,云牧儒叫家里的下人帮着套了牛车,准备去县衙找李朝宗商量商量自己入仕的事,云家的两位少爷在看到自己父亲要去求官之后,也准备跟着自己的父亲去一趟,看看能不能也在李朝宗的手下谋个一官半职。
云牧儒倒是没有拒绝,毕竟他也确实想把自己的两个儿子安排在凉州道为官,‘天地院’的事他们可不知道,作为父亲也不想让他们掺和到这里面来。
牛车缓缓而行,当牛车来到县衙的时候,他们没有找到李朝宗,却找到了早就等在那里的路朝歌,至于路朝歌为什么会等在这里,只能说云家的一举一动都在锦衣卫的监视之下罢了,云牧儒刚刚叫人套了牛车,锦衣卫就将这个消息传到了李朝宗那里,本来李朝宗是准备亲自见云牧儒一面的,可却被路朝歌拦住了。
云牧儒对于李朝宗没在县衙这件事倒是没想太多,在他的认知里,见到路朝歌和见到李朝宗都差不多,当云牧儒说出自己来意的时候,路朝歌就在心里暗暗发笑。
前几天云家父子在家中的大言不惭还在路朝歌耳边回荡着,这才过去了几天的时间,就腆着脸过来求官了,果然读书人的面皮啊!
“云先生,您要入仕当然是好事。”路朝歌笑着说道:“可您也看到了,现在的凉州道和蜀州道的各个地方,根本就没有空缺的官职,就算是有也仅仅是县令这种七品小官,怎么能配得上您的身份呢?”
“这话就不对了。”云天弈开口道:“我父亲可是当世大儒,难道比周俊彦和邵元培差吗?倒不如让他们谁让出位置来,让我父亲去顶替。”
路朝歌真想大嘴巴子抽过去,这人长的那是脑子吗?这些话在家里说说也就罢了,自己就当是没听见,可你当着我的面说,那是不是就有些不知所谓了。
“这肯定不行。”路朝歌依旧笑着说道:“周大人和邵大人干的好好的,就这么突然把官职撤了,这到哪里都说不过去,你说是不是?”
“你不是少将军吗?随便罗织点罪名不就行了。”云天翔道:“难道你连这点权利都没有吗?”
路朝歌现在已经不是想抽他了,是想找把刀把他给宰了,四十好几的人了,说的这是人话吗?邵元培就不说了,那是最早投效在李朝宗麾下的知府之一,这么久以来不管在哪都是兢兢业业的,不但能力出众,而且跟路朝歌私下里关系也很好。周俊彦那是谁?那可是路朝歌未来的老丈人。
云牧儒此时已经快要疯了,自己这两个儿子怎么说话都不注意场合,这种话在家里说说也就罢了,你当着人家的面这么说,不就是相当于直接打人家的脸吗?
此时的云牧儒已经后悔将自己的两个儿子带来了,平时在做学问的时候都挺聪明的,怎么这个时候脑子就不够用了呢?
“这和我是谁没有关系。”路朝歌强压着怒火,笑着说道:“凡事都要讲理是不是?罗织罪名在凉州道可是重罪,而且你们不知道吗?周大人可是我未来的岳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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