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朝歌大摇大摆了的离开唐虎臣的宅院,其实他心里也没底,他也只能赌一把,毕竟对于一个没什么资本的人来说,那赌一把就是最可行的办法,赌赢了万事大吉,赌输了,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当然,他也不是盲目的去赌,从他知道的有限的信息中,他分析出了一些有用的东西,就像……薛泽世已经有了要除掉唐虎臣的想法,只不过是时间早晚得问题。
路朝歌离开后,一个人从后面走了出来,这个人就是唐虎臣手下那几个头头中,唯一一个亲信——魏无羡,此人一副文士打扮,面色有些苍白,手中捧着一本书,另一只手背在身后,走到门边,将匕首拔了出来,道:“你想怎么选?”
“你觉得我该怎么选?”唐虎臣问道。
“你其实心里已经有想法了不是吗?”魏无羡将银票拿了下来,顺带收进了怀里,道“我刚才帮你卜了一卦。”
“卦象这么说?”唐虎臣问道
这个魏无羡读书的本事一般,但是他一手卜卦的本事,不敢说天下无双,至少在唐虎臣认识他以后,他还没算错过一次,唐虎臣很多次能死中求活,跟这个魏无羡有着莫大的关系,所以,唐虎臣对魏无羡的卦术,还是相信的。
魏无羡将匕首扔给唐虎臣,道:“九死一生和十死无生。”
“这有什么区别?”唐虎臣接过匕首道
“至少还有生的机会。”魏无羡说道:“继续跟在薛泽世,你必死无疑、而跟着路朝歌,不对,应该是李朝宗,你九死一生之后就是荣华富贵。”
“为什么不是路朝歌而是李朝宗?”唐虎臣问道
“因为他没有帝王之相。”魏无羡道:“但是他有大国柱石之相。李朝宗那人我也看过,隐隐之中有帝王之相,但还不明显。可能那个时候的路朝歌,还没想着要帮他大哥打下万里江山吧!”
路朝歌一路回到家中,先去见了自己的嫂子,谢灵韵现在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待产,身边伺候的人都是较为稳重的老仆妇,此时的谢灵韵正在晒太阳,秋日的暖阳晒起来还是很舒服的,至少谢灵韵是这么认为的,见路朝歌从外面走进来,便问道:“朝歌,这一大早上干什么去了?”
“没啥事,出去瞎溜达去了。”路朝歌咧嘴笑道:“嫂子你这几天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我挺好的。”谢灵韵道:“以前什么都没有的时候都没事,你看现在,还有人在身边照顾,能有什么事。”
路朝歌想想也是,而且谢灵韵不像是那些十几岁就结婚生子的,那些女子身体还未长成,容易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但谢灵韵不一样,她今年已经二十二岁了,放在他那个时代,也是可以结婚生子的了。而且谢灵韵自幼习武,别看着有些大户人家娇小姐的样子,可真动起手来,三五个人都近不了身。
路朝歌向着伺候在谢灵韵身边的两个仆妇道:“你们好好伺候着,我家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是觉得亏待不了你们”
两位仆妇赶紧行礼应下。路朝歌一转脸,又对谢灵韵笑道:“嫂子,这几天我大哥可能不回来了,我也得出一趟城。”
“出城?”谢灵韵略一思索道:“你要去汜水城?”
“嗯。”路朝歌道:“我得去看看那边的情况,现在我们知道的汜水城的情况,都是官面上传来的,具体情况我们根本不知道,这要是真打起来,我们的准备肯定不足,这样我们就会很被动。”
“不行。”谢灵韵很坚定的拒绝道:“你才多大点,打仗的事现在有你大哥在,薛泽世已经招募了三千青壮归你大哥调派,去探听情报自然有你大哥安排,你消停在家待着,这么大的定安县还不够你嘚瑟的?还要跑去汜水城,你是不是嫌自己的小命太长了?”
“那不一样,就因为我岁数小,去了汜水城也不会太引人瞩目。”路朝歌道:“毕竟谁也不会想到我这岁数的孩子是斥候不是?而且在这方面我有经验。”
“就因为去了一次唐虎臣的家没被发现?”谢灵韵没好气的道:“一群江湖混混能和军营相比吗?”
路朝歌知道自己是说不过自己的大嫂了,索性也就不说了,自己想办法偷跑出去不就行了。
路朝歌那点小心思,哪里瞒得过谢灵韵,谢灵韵瞪了路朝歌一眼,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你若是敢头头溜出去,你看你回来我不打断你的腿。”
路朝歌讪讪地笑道:“大嫂放心,我肯定不乱跑。”
路朝歌虽然是这么说,可他真能听话?开玩笑一样,他不敢小瞧这里的每一个人,但在某些方面,他自认为他比这个时代的人要强上不少,至少在隐匿这方面。
一晃,到了第二天早上,路朝歌吃过早饭,来到门口,就坐在门口,等着唐虎臣或唐虎臣的人到来。
路朝歌靠在门边就那么坐着,就在路朝歌要睡着的时候,巷子口出现了一个人,一个文士打扮的人,手里依旧捧着一本书,而另一只手依旧背在身后,见到靠在门边的路朝歌,便将一把匕首递到了路朝歌面前,路朝歌接过匕首,道:“看来唐虎臣是想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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