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朝歌让谢玉堂在军营中给他找了一顶帐篷,这就算是解决了自己住的问题,然后就让谢玉堂去和于吉昌他们见面了,路朝歌知道谢玉堂也想他的这些兄弟,以前不管是在定安县大营还是怀远城大营,他们总是能聚在一起,可是自从谢玉堂调到这边之后,他们就没有在见过面了。
而且路朝歌允许了他们可以喝一点酒,只要不耽误第二天的事就行了,可当路朝歌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这帮子酒鬼还醉着呢!
没有办法的路朝歌吃了早饭之后,就独自一个人赶往了船坞,那两处船坞建造的地方还是路朝歌亲自选的,路朝歌来到了第一间船坞,刚刚接近船坞,就被几个人给拦了下来,这些人看着不像是军中汉子。
“你是何人?来此做什么?”领头的汉子和路朝歌保持着安全距离,身后的两个人手都伸到了怀里,路朝歌知道那怀里指定有匕首,而且他可以肯定,就在不远处的枯草丛之中,已经有一把或者几把弩对准了自己。
“凉州路朝歌。”路朝歌从腰间解下一枚玉佩扔了过去,道:“我要进船坞看看。”
领头那人接过路朝歌扔过来的玉佩自信的端详了一番,赶忙行礼道:“锦衣卫百户马彭越,见过少将军。”
“见过少将军。”跟在马彭越身后的两名锦衣卫赶紧行礼说道。
“免礼。”路朝歌摆了摆手,道:“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守在这里的?”
“您前一次从这里离开回到怀远城之后,都督就派我们过来了。”马彭越道:“我们在这里是绝密,不敢向任何人透露,所以知道我们在这里的也只有都督和指挥使两人。”
路朝歌点了点头,道:“有没有可疑的人靠近过这里?”
“有过几批人靠近,都被我们料理了。”马彭越道:“就埋在不远的地方。”
“知道是什么人吗?”路朝歌问道。
“了解过了,有朝廷那边派过来的,还有各个地方派过来的。”马彭越低声道:“朝廷一共派来了两波人。”
“有没有从北方过来的?”路朝歌问道。
“没有。”马彭越道:“北方那边好像还没注意到我们在这里驻军。”
“你们继续警戒,我进去看看。”路朝歌道:“下次再抓到人别直接料理了,给我送到怀远城去,我要亲自审问。”
“是。”马彭越行礼道。
路朝歌点了点头便走进了船坞,此时的船坞之内已经一片忙碌的景象,来往穿梭的工人正在组装一条战船,这些战船都是路朝歌设计的,经过了一些老船匠的改良,这才开始了建造新式战船。
船坞的负责人是从江州调过来的,有着二十多年的造船经验,为了找这么个人,锦衣卫可是没少费力气,因为江州大乱,这个老师傅带着家人躲进了山里,锦衣卫的人多方打听之后才从山里把老师傅请出来。
老师傅名叫陈彭泽,今年四十多岁,曾经在江州船坞当了几年的学徒,然后才接了自己师傅的班,成了江州船坞的负责人,负责监造江州水军的各类战船,他的技术都是从他师傅那里学来的,本来路朝歌知道了他还有师傅,就想把他师傅也给挖过来,可惜他师傅年纪大了,实在不能这么长途跋涉,最后路朝歌也只能放弃了。
江州曾经也有水军,可是随着江州的民乱越来越严重,江州的水军战船多数被乱民焚毁,剩下的一小部分也被周围的几个道给分了。
陈彭泽在被派到穆棱县之后是见过几次路朝歌的,原本在指挥船匠们架设龙骨的他,看到走进来的路朝歌,赶紧就迎了上去,行礼道:“见过少将军。”
“进度怎么样了?”路朝歌看着正在架设的龙骨问道。
“少将军,人还是太少了,进度实在是跟不上。”陈彭泽说道:“若是能在建几个船坞,在招募一批人手,我想进度会快上不少。”
“招募人没有问题,关键是我找不着那么多的船匠啊!”路朝歌有些无奈的说道:“你要是能帮我招到人手,你招到一个我给你一两银子,你有本事给我招来个万八千的,那我真就谢谢你了。”
路朝歌也知道两个船坞根本就满足不了他的需求,但是这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极限了,船匠和泥瓦匠什么的还不一样,泥瓦匠说实在的学个三五个月出徒绝对没问题,但是这船匠你不学个三五年,你连皮毛都学不到。
陈彭泽也有些为难的看着路朝歌,道:“我倒是有一些人手,就是不知道少将军您用不用?”
“有人你不早说。”路朝歌道:“只要你有人我就用。”
“那些人现在还在江州呢!”陈彭泽说道:“都是我以前在江州船坞的手下,论起造船那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你是写信回去还是自己回去一趟。”路朝歌问道。
“我写封信,再把名单写下来,您叫人挨个去找就行。”陈彭泽道:“若是有找不到的人,就多打听打听,这些人都是靠着这门手艺吃饭的,没准就在江州船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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