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几天时间最忙的人当属于吉昌和他带着的两千亲军莫属,虽然路朝歌交代给他的任务是扫荡从阜宁县到蓟州城的沿途线路,可这段路可是不近,而且罗德曜在兵败阜宁县城下之后,就逃回了蓟州城,回到蓟州城的罗德曜先是将消息上报给了刘子腾,而自己则开始将蓟州道之内的驻军开始调回蓟州城,准备在刘子腾的援军赶到前死守蓟州城。
可整个蓟州驻军在兵败之后,也不过就剩下了两万余人,先不说兵力的多寡,但是想守住蓟州城基本上已经没戏了,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清楚,这个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带着人赶紧撤离蓟州道,保存有生力量才是关键,可是路朝歌的让步嘉澍带着三万余骑兵四散出击,直接就断了他撤离蓟州道的所有路线。
而最最让罗德曜恶心的就是路朝歌派出的那支扫荡沿线的亲军,他从各地调回来的军队那真是昼伏夜出,就是为了避开凉州军四散出击的骑兵,可是他们在接近蓟州城的官道上,就遇到了于吉昌带着的两千人骑兵队。
这支骑兵只干一件事,那就是驱散或者直接就全部干掉,而且他们就在蓟州城的官道上游荡,谁也不知道下一次出现是出现在什么地方,罗德曜本来想派出自己手底下的骑兵将于吉昌他们驱散的,可是一旦遇到罗德曜的大股骑兵,于吉昌根本就不纠缠,带着人就立刻撤离。
蓟州城将军府内,罗德曜这几天已经不知道摔了多少杯子,自己从各地调回来的军队基本上就没一支是完完整整的走进蓟州城的,本来所剩的人马就不多了,这么一路上的损失更是不小,若是能将全部人马集合起来差不多也有两万三四千人的样子,可是几天的时间过去了,算上蓟州城内的兵马,他手底下聚集了不过就一万出头的人手。
两万人他都没底气守住蓟州城,更别说现在手底下这些人了。
“人呢?找没找到那支四处游荡的骑兵?”罗德曜又一次将手中的茶盏扔了出去,茶盏中的茶水四溅而出,喷溅在那几名跪在那里的斥候的身上。
茶水是刚沏的,茶盏里是滚烫的热水,可就算是滚烫的热水溅射在几名斥候的身上,几个人也只敢跪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他们很了解坐在那里的罗德曜,他平时的脾气倒是不错,但是自从兵败阜宁城之后,他这脾气是一天坏过一天,就那几房小妾,已经被他活活打死了三四个了。
“将军,那支骑兵实在是神出鬼没。”一名斥候壮着胆子说道:“而且凉州军的战马不知道比我们强了多少,就算是找到了他们的行踪,可我们的骑兵根本就跟不上他们的速度,只是盏茶的功夫就会被他们甩开。”
“都是借口。”罗德曜将一本书直接摔在了那名斥候的脸上,说道:“我不想听这些狗屁的借口,我只要结果,我要剿灭那支游骑。”
跪在那里的几名斥候低着头也不敢说话了,他们心里比谁都清楚,那支游骑根本就是凉州军的军中精锐,就凭他们手底下的那些骑兵,根本就做不到剿灭这支游骑,可他们只是个小小的斥候,这个时候他们可不敢多言语。
“都给我滚出去继续找。”罗德曜怒道:“找不到你们就给我死在外面别回来了。”
几名斥候如蒙大赦般退出了将军府,在罗德曜的面前不敢多说什么,可是出了将军府他们还能管得住自己的嘴?
而此时的于吉昌带着手下两千人的骑兵正在休息,他们很多时候根本就不隐藏自己,若是被蓟州城的斥候发现了也根本不慌,因为经过了这几天的了解,他们知道了蓟州的战马和凉州的战马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只要凉州军放开了跑,蓟州军的骑兵根本就追不上他们。
“你不是说就是简单的小任务吗?”黄玉轩坐在于吉昌身边说道:“你不是说就是在这条路上巡逻吗?你到底有谱没谱啊?”
“靠!我怎么知道这一路上遇到这么多蓟州军。”于吉昌把头撇向一边,说道:“关键是每一次来的人还就那么一点,量小还不管饱。”
“重甲军还有多少天能赶到蓟州城?”柴良策走过来问道:“这从四面八方赶过来的援军越来越多了,我们就算是再能折腾也不可能挡住所有的援军。”
“看他们的行军速度,估计还要三四天的时间。”于吉昌道:“不过就算是重甲军赶到蓟州城咱们也不能撤,还是得帮着杨延昭护住他们的外围,毕竟他们的机动性实在是有限,你以为少将军把咱们派出来真就是扫荡沿途的?”
“重甲不是都配备战马了吗?”徐天寿说道:“按道理来讲速度不应该这么慢才对。”
“那帮大块头双脚沾地所向披靡。”于吉昌笑着说道:“但是一旦骑上战马,那个惨呐!说是东倒西歪也不为过,不过少将军好像就是为了让他们适应战马,反正我也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不过少将军这么做一定是有他的道理的,我们干好自己的活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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