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宗的话自然是对的,可在没有太子的命令之前,凉州道的战兵贸然进入蜀州道,这是朝堂的大忌讳,甚至可以定义为谋反。
“现在贸然动兵,会不会不合时宜。”刘子睿道:“没得到命令想要入蜀就只能打进去,一旦和蜀州道发生了冲突,甚至可能被定义为谋反。”
“联系四皇子。”李朝宗道:“让四皇子从中斡旋,说服太子让凉州道战兵入蜀。”
“这倒是个办法。”刘子睿道:“就怕太子殿下执意不让咱们入蜀,那地方可是他的根基所在。”
“管不了那么多了,我们能入蜀,对于四皇子来说也是好事,对于其他皇子来说一样是好事。”李朝宗道:“我们若是占据了蜀州道,对于太子是一个巨大的打击,我想他们会喜欢这个结果的。”
“行,其他事交给你们,我收拾一下去白泽军等你们的消息。”路朝歌道:“我这次去只带白泽军,还有就是我的把魏东亭带走。”
“白泽军现在才一万人,而且训练的时间不长。”李朝宗迟疑道:“不行换烈风军或者镇远军吧!”
“不行,凉州道已成编制的队伍我不能带走,你们的随时应对各种突发情况。”路朝歌沉思道:“但是骁勇军要分出一部分人来,凉州道入蜀的三道关隘骁勇军要分派人手驻防,无论如何这三道关隘不能丢,那是我的退路。”
“好。”李朝宗道:“你出发之后,子睿你就带着骁勇军压上去,这段时间就辛苦你守住这三道关隘。”
“好。”刘子睿道:“朝歌你放心在蜀州道大展拳脚,你的退路我帮你守着。”
“派人联系四皇子吧!”路朝歌道:“得抓紧时间了,最好在秋季之前控制整个蜀州道。”
“好,我立即派人去联系四皇子。”李朝宗道。
入蜀已经成为了迫在眉睫的大事,路朝歌回到家就开始打包行李,除了将军甲和战刀,路朝歌只收拾了几身换洗的衣服,要去的是军营,行装自然是怎么简单怎么来。
晚上吃饭的时候,谢灵韵自然也知道了路朝歌要带兵出征的消息,可她这次却没有担心,而是笑眯眯的说道:“朝歌啊!你看你这次去是不是去怀远城看看静姝啊?”
“行,我到时候去一趟怀远城。”路朝歌这次没推辞,毕竟两个人已经订亲了,而且有段时间没见面了,自己这次出去再回来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去看一眼也是应该的。
“这次这么痛快呢?”李朝宗跟个好奇宝宝一般,问道:“以前你不都是推三阻四的吗?”
“现在跟以前能一样嘛!”谢灵珊笑道:“现在人俩可是定了亲了,这么长时间没见,自然就想念的紧,是不是朝歌?”
“是啊!”路朝歌笑着说道。
路朝歌的话让满桌的人都是一愣,他们都知道当初的路朝歌对这件事有多抗拒,若不是谢灵韵逼着他,这婚事估计现在还没定下来呢!可今天却大大方方的承认了,承认自己想周静姝了。
“哎呦!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刘子睿道:“还是长大了?知道想姑娘了?”
“以前不想是因为没订亲,现在已经订亲了,那我凭啥不想?”路朝歌道:“若是现在还没订亲,我一样得往外推,可都当着那么多人面说娶人家姑娘了,那我还装那假干啥?这里也没外人,说了又不丢人。”
“我家朝歌长大喽!”谢灵韵一脸欣慰的说道。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路朝歌点起自己的亲兵,直奔怀远城而去。
路朝歌本意是不带太多亲兵,可李朝宗死活不同意,尤其是谢灵韵,一听路朝歌只准备带二百亲兵,又把那根“父慈子孝”棍拎了出来,大有路朝歌不带着所有亲兵走,就要让路朝歌血溅当场的架势。
路朝歌无奈,只能把自己那五千亲兵都带上了,他这五千亲兵一水的骑兵,在蜀州道能发挥的作用十分有限,可架不住家里那两位的威胁,只能都带着。
出了定安县的地界,路朝歌让于吉昌带着魏东亭和大队人马去凉蜀边境的白泽军军营等自己,他则带着二百亲兵去了怀远城。
魏东亭这是第一次参与到凉州道的军事行动中,自从决定加入凉州军以来,这是第一次披上了战甲。
这一路上没什么可说的,现在的凉州道可不是两年前的凉州道了,那时的凉州道荒芜流民遍地,而此时的凉州道则是沃野千里,随处都能看到忙碌的身影。
在凉州道只要你肯出力气,大富大贵不可能,但是吃饱饭家有余粮,还是很简单的事情。
赶到怀远城的路朝歌,将亲兵安排在了城外,至于吃喝的问题,怀远城的驻军会帮忙解决,这些都不需要路朝歌操心。
打马入城的路朝歌,还是被城门的守军拦住了,作为一道的首府之地,城内倒是不禁止骑马,可你骑着战马,腰悬战刀,城门的守军还是要核实你的身份的。
路朝歌下了马,拿出一块令牌,这令牌整个凉州道一共有两枚,一枚在李朝宗的手里,另一枚就在路朝歌的手里,凭借这枚令牌,路朝歌可以再任何地方调动凉州道的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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