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李朝宗所说,一天之后牧云之就带着麾下五百重甲赶到了长安城,去年在怀远城的大比当中,牧云之手下的重甲军以极大的优势夺走了那面‘天下第一营’的旗帜,这可把当时的牧云之给美坏了。
可是回到巍宁关之后他就心思过味来了,这凉州的第一次全军大比,凉州最精锐的两支军队都没在家,而且很多军队因为跟随路朝歌远征,根本就没参与进来,这个第一拿的多少有点名不副实,就因为这事他还郁闷了好长时间。
这一次他可是有备而来,直到凉州各军现在都没有作战任务,他准备今年在把这面象征着荣誉的旗帜扛回巍宁关,也好证明西疆边军才是天下第一强军。
来了长安城,第一件事必然是觐见李朝宗,该有的规矩必须要有。
禁军衙门,牧云之顶盔掼甲站在大堂中央,李朝宗看着这个比自己还要小几岁的大将军,心里也是高兴的紧,这两年西疆虽然没有战事,不过牧云之也是不闲着,没事就带人往西域诸国溜达,他去溜达可不是什么象征着和平和团结,说白了就是去找事去了。
当年巍宁关一战,西疆重甲损失惨重,这个仇他可是一直都记得呢!
别看现在的大楚乱的一塌糊涂,可是凉州在西疆边军的各项供给上绝对是第一等的,要人给人要钱给钱要装备给装备,李朝宗和路朝歌恨不得把西疆边军武装到牙齿。
“快坐快坐。”李朝宗摆了摆手,说道:“到家了就别那么客气了。”
“大都督,这一年可还好?”牧云之坐下后开口道。
“我这边都挺好的。”李朝宗笑着说道:“倒是西疆那边,你要多辛苦辛苦了,我和朝歌都得盯着大楚这边。”
“这个您尽管放心。”牧云之大笑道:“现在的西域诸国太老实了,我没事就去溜达一圈,您说我都这么挑衅他们了,愣是不敢跟我打一仗。”
“当年巍宁关一战,估计是给他们打怕了。”李朝宗笑着说道:“当年咱才多少人,就能杀他们个人仰马翻,现在咱兵强马壮的,他们就更不是对手了。”
“那是。”牧云之大笑道:“就那个床子连弩,简直太厉害了,就那玩意往巍宁关上一方,就算是来百万大军我都不怵他们。”
“你这是想从我这在拿走一批啊?”李朝宗笑着问道。
“不瞒您说,我还真就是这个意思。”牧云之说道:“各个关隘分了一部分下去,巍宁关感觉还是少了点。”
“这样,你要是这次大比再拿个第一,我让你带走一千具。”李朝宗笑着说道:“你要是拿不了第一,那咱就打个对折,只能给你五百具,合理不合理?”
“合理,绝对合理。”牧云之说道:“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这一千具床子连弩您准备好,到时候我可就带走了。”
“我就喜欢在凉州战兵的这股子舍我其谁的架势。”李朝宗大笑道:“那我就准备好一千具床子连弩,等着你再拿个第一。”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牧云之就起身告辞了,他也知道李朝宗这段时间特别忙,正好他也要去拜访一下袁庭之,毕竟袁庭之可以算是他引路人了,能在不到三十岁的年纪做到大将军这个位置上,大楚数百年的历史中,也不过就是寥寥数人罢了,而他牧云之就是其中之一。
离开了禁军衙门,牧云之一路打听着来到了袁庭之的府邸,老爷子见到牧云之也是格外的高兴,毕竟这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大将军。
老爷子高兴了,倒霉的就是路朝歌了,本来在城外大营忙的死去活来的路朝歌,被老爷子叫人给喊到了家里,不为别的,就为了让路朝歌给他做顿饭。
路朝歌也是无奈,不过也不好拒绝,毕竟这也是他的干爷爷,做一顿饭而已,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
牧云之见了路朝歌那也是格外亲,当年这大将军位本来是要交给路朝歌的,可惜人家路朝歌死活不干,还把他灌醉了然后把他按在了地上,这大将军位最后才落在了他头上。
“朝歌,好久不见了。”牧云之看着一脸怨气走进来的路朝歌,笑着说道:“去年我去怀远城的时候,你带着人去了江南,今天咱得好好喝点。”
“你还是留着肚子吧!”路朝歌笑着说道:“我跟你说,去年你把那面旗子扛走了之后,你不知道有多少人惦记着你呢!别的不说,大比开始之前,估计你就只能泡在酒缸里面了,你有个心理准备。”
“我喝完今天这顿我戒酒。”牧云之大笑道:“我就不信了,我戒酒了他们还好意思。”
“你可别吹了。”路朝歌说道:“那次在巍宁关被我灌趴下之后你就说要戒酒,我也没看你把酒戒了。”
“朝歌,赶紧去弄几个好菜去。”袁庭之笑着说道:“中午咱们好好喝点。”
“酒我就不喝了。”路朝歌叹了口气,道:“这两天陆陆续续的都回来了,我这边一堆事要忙呢!等全军大比结束之后,咱在坐下来接着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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